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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叶一哲的样子,台上的不少领导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彼此用眼神交流着,哲学院的方向则是爆发出了一阵呼喊的声音,她们都没想到那个在她们面前害羞的小伙子竟然给老校长喊到了台上,看到哲学院的这个状态,傻瓜都能猜到台上的这人身份,本来还很好奇的众人此刻都是起哄的呼喊了起来。
    神情最为不善的便是罗金凤了,本来没打算让他出风头并且还恶意的跟领导告了状的她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叶一哲竟然还有这一出,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懊悔,她也来学校好多年,老校长的个性她是知道的,绝对不是趋炎附势的那种人,难道叶一哲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罗金凤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内心深处还是有了一丝丝的期待。
    叶一哲赶鸭子上架似的拿着话筒,环顾了下众人咳嗽了两声,迅速在脑海中将要说的语言进行一番重组后开口道:“一直以来我们都是最好的学生,现在更是有了最好的大学环境,但是我想说的却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变成最烂的大学生,因为我们有着最好的环境的同时有着最烂的大学。”
    全场哗然。
    叶一哲身后的不少领导听了他的第一句便是立刻起身,张口便想说话,却见老校长回头瞪了一眼,又坐了回去,老校长也没有想到叶一哲竟然开口就是这么的犀利,他也是怔了下但是转念一想便是释然,一个能够说出那样话的年轻人,说什么都不应该太奇怪的。
    注意到身后的动作而冷笑了一声的叶一哲却不曾注意,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一个靓丽的身影,无视着周围男生看她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翘看着讲台中 央的他,轻哼了一声说道:“哼,看你怎么忽悠。”
    第十九章 璞玉
    “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这都是一个事实,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却是一个最烂的时代。”叶一哲没有丝毫顾忌径直的说着,“因为我们没有思想,属于自己的思想。”
    “之前老校长问过我一句话,他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当时怔住了,现在我同样想问问你们,你们的梦想是什么?清晰明确并且愿意会为之付出一切么?我们这一代人从儿时走到今天,每个人都想过许多次自己将来要做什么,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的人,而到了已经迈进了大学这个阶段、半步踏入社会的今天,岁月是否风干了你们的理想?”
    “这样说也许过于空泛,说白一点,你们千辛万苦考上复大,毕业之后给人打工当一个高级白领,比大多数人都活的要好很多,毕竟复大的毕业生,再怎么不好工作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就是你们一生的追求?寒窗十数载的目标?如同老校长之前问的,你们愿意给自己一个理由让自己输给那些不如你们努力不如你们有才华的人?在华清已经慢慢沦落成外企摇篮的今天,复大这样的学校再不改变这个事实的话,我们的出路何在?在燕大已经慢慢承载不了中华民族沉重的脊梁的现在,身在复大的我们再不用我们的梦想去承担起一些东西的话,华夏的出路又何在?!”
    “谢谢,我的话说完了。”
    简短的说了两句,叶一哲转身便是走下讲台,实际上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讲台上的那些领导说的,就从他来的几天对复大的了解,复大确实没有之前宣扬的那么好,虽然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终究有一点芥蒂,如果不是为了特殊的原因,他也不会来到江州,他喜欢哲学,没理由不去燕大而来这里的,要知道燕大那号称亚洲最大的图书馆还有那如同一块温润软玉的未名湖畔,一直以来叶一哲都很是向往,更罔论未名湖东南的小丘山衬托在波光荡漾的未名湖美景下那巍峨的博雅塔,这些都是中华文化的瑰宝,而这些也都是在江州这样的现代化都市根本不可能看到的。
    抛下了两句自认为很牛逼的话的叶一哲,快步离开了这里,至于会引起怎样的反应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说这样的话,收场的事情就让老校长自己去弄吧,谁让他“陷害”自己。
    漫步在校园里,想了想就随处问了下校长室怎么走,然后便是走了过去。
    老校长办公室所在的这栋楼不高,只有三层,在第三层的最里面就是老校长所在,这个时候这栋楼里的人大多都在运动场上,叶一哲没有任何阻拦的就是来到了老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发现办公室们半掩着,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内并不奢华,一张桌子一个沙发一个书橱,差不多只有这些,桌上放了一些小的装饰品,都不贵重,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披着一件朴素的灰白色外套,看上去有一定的年代,桌上有一打纸,旁边放了一支英雄牌钢笔,纸上的内容叶一哲没有去细看,再看下去的话就能算是偷窥了。
    书橱很大,直接贯穿了这个本来就有将近一百平米的办公室的一侧,堆满了各类的书籍,按照种类划分着,并在小格子上贴着标签,写着分类。
    叶一哲仿若在自己家里一样,从中拿出了一本矛盾文学奖作品《穆斯林的葬礼》,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开始看了起来。
    《穆斯林的葬礼》叶一哲很早就是看完了,对于少数民族的文化一直都很感兴趣的他还曾经因为这个特地研究过回族的风俗民情,而这本书将穆斯林的文化、回回们的坚忍不拔的精神以及他们在非回回区的那种非家乡的那种情切,都表现的淋漓尽致,是叶一哲喜欢的为数不多的中国近现代文学作品之一。
    翻开书页,几行楷书映入眼帘。
    “越是苦难,越是要努力的活着,生活尽管不美好,但生命依旧可贵。”
    字体苍穹有劲,笔锋犀利,很难想象出是出自与一个老者之笔,再看向书角那不知道被翻阅了多少次的痕迹,一看就知道这本书被老校长翻阅了不知道多少次。
    信仰促使人类走向文明,信仰逼迫人类远离文明,叶一哲暗叹道,在文明达到了一个程度之后,信仰就是摧毁人类最后一根神经的稻草罢了。
    叶一哲静静的翻开书,虽然已经看过好几遍,但是还是沉浸在了其中,霍达将每个人的命运安排的无奈般透彻,曾经这本书一度让叶一哲不可自拔。
    刚翻完第一章“玉魔”,便是听到老校长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老校长推门看到屋里的叶一哲没有丝毫的意外的说道,拿起桌上的茶壶啜了一口才是说道:“今天的表现不错,就是最后那一步不厚道,我还得给你收拾残局,不行,这事我改天得跟哲杨打个小报告,你这小子陷害老人家。”
    叶一哲抬起头没好气的看着他:“谁让你没事陷害我了,看师傅到时候帮谁。”
    “厄……”老校长一下愣在了那里,半天才是笑道,“谁不知道你师傅护短,我怎么会去触碰这个禁忌呢。怎么,你也看这本书?喜欢看霍达的这本书的年轻人不多了啊。”
    叶一哲将书合上,起身放到书架上,嘴里说道:“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能真正透彻地了解和掌握自己的命运,只不过从各不相同的方式和不可知的命运较量而已。”
    老校长赞赏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信仰这种东西,助人、害人都不浅啊。”
    叶一哲却是带着点不屑,轻哼了一声道:“人敬鬼神,神鬼欺人,莫不如此。”
    听了他的话,老校长讶异道:“你说这番话就不怕给你师傅暴跳如雷?你这可是否定他的一生啊。”
    “这些年我不知道打击他多少次了,老头子脸皮厚,打击的也没意义。”叶一哲无所谓道,“对了,他的脸皮跟你估计有的一拼。”
    老校长正在喝水,听了他补充的话,“噗”的一声将水都喷了出来,故作恶状道:“对校长不敬,我有权力将你开除。”
    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哈哈大笑起来。
    “这几天在复大还习惯吧。”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老校长转移话题问道。
    叶一哲点点头:“还好,这几天主要就是熟悉了一下环境,师傅让我到了就拜访一下您的,只是一直我打了几次您办公室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所以这事就给耽搁了。”
    老校长摆了摆手道:“无妨,在之前你师傅就是跟我说过这事了,让我照顾下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在学校犯了什么错的话,那我还是根据规章来办事的,你这次选择哲学院的事情已经让学校吵破了头,如若不是我力排众议,估计他们还在争吵中,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有什么决策性的事情可以先跟我沟通下。”
    如果叶一哲只是老友的弟子的话,他还不会这个样子帮衬,任职校长这么多年,多少人情债欠着,真要去还的话学校早乱套了,从来不肯违背自己原则的江世友也是真心的喜欢叶一哲,毕竟那样的成绩做不得假,加上虽然不多的聊天,性格很是符合他的脾性。
    “放心吧,不会了。”叶一哲有点汗颜,他如果能够回到几个月前,打死他都不会选择哲学院这个地方,白白引人关注了不说,还惹来现在这些别人看上去是艳福在他看来是一堆麻烦的事情,他现在都不怎么敢去哲学院冒泡,生怕被那批“女色狼”给生吞活剥了,这还只是大一刚入学的新生,真不敢想象如果到了高年级后会成为什么样子,毕竟又不是所有人都像虞芷彤那样养眼的,实际上那天的萧雨灵也不错,如果打分的话,两个人应该都能有八十五分以上的分数,加上性格的话可能更高点,这一届好像没这样的高分啊。
    “还杵在这里干嘛,你拜访也拜访完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去。”看叶一哲突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角挂着一副奇怪的笑容,怎么看他怎么都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情,老校长直接下逐客令道。
    “啊!”叶一哲蓦地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还在老校长的办公室,急忙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叶一哲转身便是准备离开,就要踏出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以后我有什么想看的书就来这里找了,我发现这里的书比较对我胃口。”
    说完也不管老校长的反应就是关门离开,留下了手里刚拿起茶杯愣在了那里的江世友。
    过了半饷江世友才是拿起桌上的笔,轻轻的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
    “璞玉”。
    第二十章 让棋
    叶一哲一推开宿舍的门,便是被一个庞大的身躯抱住,死死的用双臂圈住了他,不肯放开,这时候会这样做的除了彭奔还能有谁?
    花了好大的劲才是挣脱开彭奔的熊抱,叶一哲还没开口,彭奔便是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大声道:“你小子不厚道啊!一个人偷摸的出了那么大的风头,之前竟然都不告诉我们!”
    叶一哲无奈道:“我哪儿有……”
    话还没有说完,彭奔便是打断道:“还敢狡辩,不要跟我们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认为会有人信么?孙子,你信不信?”
    孙子是这几天的交流中俩人给鲁滨孙起的外号,虽然鲁滨孙无限的反对,但是在三人投票两人同意的基础上,根本就无法反抗,只能无奈的顺从,这个时候看到两大“仇人”中的叶一哲受罚,岂有不同意的道理,就站在彭奔身后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副就算是假的也要给你弄成真的的架势。
    彭奔见状做了个手刀的动作放在叶一哲的脖子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若不从,咔嚓。”说着就是用手刀从叶一哲的脖子上抹了下去。
    叶一哲只能苦笑道:“这个事情在之前我还真不知道。”
    这一刻顿时叶一哲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本来就是给那老头子赶鸭子上架赶上去的,可是在这样的攻守联盟下,他能说什么?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在叶一哲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彭奔继续说道,“这一个礼拜我们的伙食,你包了就可以了。”
    叶一哲只能在这个无奈的联盟下,与他们达成了这个“屈辱”的条约。
    彭奔见叶一哲如此的孺子可教,便是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样才对嘛,刚才你们学院来了个看上去像是学生领导的人物,来询问下个月的新生晚会报名情况,我们已经先替你报名了,你就不用感谢我们了。”
    彭奔说着就拉着鲁滨孙的手臂向外跑去,留下了愣在原地的叶一哲。
    又给出卖了……
    ————
    此刻在高原省,这个世界上最高、平均海拔有四千米的高原上,有一个叫墨镇的小镇,虽然这个小镇在高原省属于海拔最低的地方,但是依旧有三千五百多米。
    前往墨镇的山路崎岖,旁边就是闻名中外的多雄拉大雪山,每年掉入其中的人不计其数,虽然如此,还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前来,因为这个只有一万人左右的小镇,在众多高原省百姓的心里,是一个圣地。
    镇外两里路的地方,有一个几十米高的小山坡,一段蜿蜒的山路若隐若现,本来就已经昏暗的天空,在这里显得更加阴森,更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只有偶尔风吹过带来细碎的树叶声,还有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一两声狼嚎。
    在这个小山坡顶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轻抿着嘴唇笑看着坐在他前方的中年男子,老人的眼神很是清澈,没有一丝老去的迹象,如果不是看到眼角已经深陷的鱼尾纹,想必没有会将这个眼神和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联系在一起,穿着一身朴素的大褂,很普通的百姓装扮,走到大路上完全让人记不清楚的样子。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电话,看着对面的男子道:“是江老。”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这个中年男子,丝毫没有面对老人应有的尊敬,眯着眼睛看着老人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摇荡着二郎腿,一身再寻常不过的阿迪达斯运动服,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上,但是在他身上穿着却不觉得奇怪,修长的身形坚毅的面容,如果不是嘴角的邪笑,让任何人都能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
    他是很友善的。
    至少他是这样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手指夹起手边棋罐中的一颗白子,用一个很酷的姿势按在他们面前的棋盘上,努力的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笑容说道:“他到复大了?”
    两个人正在下棋,棋盘上已经堆的快要溢出的棋子,哪怕是一个再不懂围棋的人也能看出两人的棋局已经接近了尾声。
    老者却没有急着继续,蓦地起身,看着外面黑呜呜的山间,点了点头说道:“这盘棋快要开始了,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中年男子看了看两人面前的棋盘,思索了半天也是起身,站到了老者身旁,淡淡的说道:“你输了,半目。”
    对中年男子的话老者仿佛毫不在意,眼神都没有往棋盘的方向瞥一眼就是说道:“你们昆仑,我们藏佛,这次都得不到安静了。”
    “你需要在乎这些,我可不需要。”中年男子轻哼了一声说道,“倒是你,没想到你竟然忍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他真相,怎么?你也怕给梵蒂冈那帮人发现?”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也一样,这些年来我没有训练他,便是知道你会暗地里教他很多,从这个角度看,你们昆仑比我们还要首当其冲,你都不怕我会怕?紫都剩下只有那么一丁点实力,这个时候让他知道真相只会害了更多人而已,你虽然一直这样看上去毫不关心,但是不是因为你,他也走不到今天,所以这件事还是得感谢天河你的。”
    “我古天河孤家寡人一个,如果梵蒂冈能留下我早就留下了,岂会到今天?”自称古天河的男子不屑的说道,“倒是老和尚你隐藏了他那么多年,难道不担心藏佛因此毁于一旦?”
    “信仰是永生的,谁也无法湮灭。”老者双手合十,将佛珠置于掌心之中说道。
    “是么?那么千年前的紫都呢?不还是给梵蒂冈给陷害了?”
    听古天河这般说,老者沉默,古天河继续说道,“偌大一个紫色轮回,都是没能抵御,枉论一个小小的藏佛?老和尚不是我说你,你那套东西对付文明人合适,如果不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你们会这般安逸?”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所以在你传授叶子武技的时候,我就算发现了也没有反对。”
    古天河忍不住戳破他的谎言道:“就算你想反对又能反对么?我古天河教徒也能给发现的话那么你早不仅仅是活佛了。你们藏佛那么多人我承认如果辩论起来还是有那么几个我看的上眼的,但是如若要说身手的话,我不说你也明白。”
    老者被他说破也不脸红,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继续说道:“我有预感,叶子的身份就要隐藏不住了。”
    “是龙,总要升天的,”古天河一步步的踏出了房门,嘴里说着,“更何况他比龙还要可怕呢?”
    “世界要乱了。”
    两人都沉默了,过了半天古天河才是开口道:“我走了,我们准备了那么多年,不会太乱的。”
    说着古天河便是走了出去,渐行渐远,在背影就要消失的时候,突然回头说道:“实际上今天的布达切波,比起当年的梵蒂冈好不到哪儿去吧?”
    说完便是不顾愣在原地的老者,大笑而去。
    老者原地呆立了一会才是轻笑的走回了屋里,看着被古天河说半目之差落败的黑子,轻轻的将古天河之前下的那一手移开,将自己之前的那手棋给换了一个位置。
    本来甚是压抑的棋盘,骤然间仿佛活了一般,白子如同长龙矗立在其中,黑子却跃跃欲试直捣白龙。
    老者这才收起棋盘,静静的说道:“是你输了。”
    第二十一章 古武圣地昆仑
    第二天一大早,叶一哲便是接到了李虎的电话,说他让他查的事情有点着落需要当面跟他说下,叶一哲便谁都没有通知就离开了学校。
    在叶一哲前往学校之前,他与李虎通过一次电话,将师傅让他寻找身世的线索告知了李虎,本来他不知道李虎在江州的地位,所以没打算动用这层关系,经过了那天他才知道原来李虎在江州可以说是地下前几人的存在,既然这样的话,在叶一哲看来他去查这件事情是再合适不过了,而且李虎也是他绝对信任的存在,如果不考虑这层因素的话,风四娘比他要更适合点,毕竟凤凰社就是以情报出名的。
    女人,向来是打探情报最好的武器。
    只是对于风四娘的用心他还不是太清楚,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机密,但是还是不想让人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情。
    一路赶到家,李虎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叶一哲回来立刻就是冲了上去。
    “叶子哥!”
    叶一哲顾不得和他打招呼,焦急的拉着他进了屋里,把门关上后张口便是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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