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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与那人抗衡的力量,一切都无济于事。
    只是,他不甘心,与其看那人就这样糟蹋她,不如自己再争取一下。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忽然鼓起勇气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从前一直有打算,却……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西域使者一直在催促札木和王子带着王妃和小王子回去,并且近期就要起身,想必你的表姐应该告诉过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王妃年幼,陛下和太后都不放心,所以一直在物色同行之人的人选。你也知道,西域的大王子妃是那位凤吟县主,她虽说是为了和亲而去,但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怕也不是好像与的。更何况,西域的王储尚未定下,几位王子都有可能,估计后宫之内也多少会被波及到。如果你不想留下来,可以同去。况且你又是王子妃的表妹,有了这一层血缘关系在其中,谁也不会说出来什么。你在长公主身边呆过一阵子,本身又是女官,想必跟在王子妃身边定有莫大的帮助。”
    “而且,我也会同去……照顾你。”楚悠定定的看着明珠,面色微微泛红,却强忍住不移开目光。他在期待着,也害怕会失望。只要能在一旁看着她,即便不能靠近也是好的。
    此刻,茶楼二楼的一座雅间内半开着窗子,一个头戴白色帏帽的人正透过窗缝向外张望,看身形,像是女子。房间内只点了几支蜡烛,光线黯淡,桌上摆着几样茶点,此刻都已经凉透了,连一丝热气都看不到,也不知那女子已经在这里坐了多久了。
    她望着楼下一双男女僵持的身影,唇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起都这样顺利,顺利得超乎她的想像。她喝了一口冷茶,却丝毫不觉得冷涩难咽。这时,房门被人敲了三下,隔了一会,又敲了三下。敲法很是古怪,都是两场一短。
    她站起身来,走过去开门。一个眉目平淡的女子闪身而入,紧接着,房门又被关上了。
    “嘘,别出声。”戴帷帽的女子打了个手势,二人回到窗前,继续向外张望。
    明珠沉默了半晌,缓缓道:“楚公子的话我会考虑的。只是我的家人都在京城,此一去万水千山,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不是明珠贪恋安逸,实在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好好考虑一番。”
    楚悠点点头,稍微松了口气。她没有立时拒绝便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反正离出发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至少,他还有一线希望。
    “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
    二人对望了一阵,互相都有些尴尬。“我送你回去吧。”楚悠道。他回头看去,自己的坐骑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一挥手,叫过躲在远处没敢过来的小厮,道:“去雇一辆马车来。”
    明珠道:“我还有同伴在楼上,我得去告诉她们一声。”
    “我等你。”楚悠粲然一笑。
    “又劳了。”明珠转身进了茶楼。
    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内,二楼雅间的雕花小窗被关上了。
    “还真是郎情妾意。”戴帏帽的女子淡淡嘲讽道。
    刚才窗外发生的一切全都被她尽收眼底,虽听不清楚二人言语,却也凭着二人的表情猜测到了一二分。
    “这件事做得漂亮,应该没多少人知道吧?”
    眉目平淡的女子谨慎的低声道:“我家小姐听了您的话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对了,这是三千两的银票,您收着,这是我家小姐的谢意,今后绝不忘了您今日的恩情。”
    “怎么,你家小姐想用这个就将我打发了?我付莹珠可不是叫花子。”戴帷帽的女子摘下了帽子,一双寒星般的双眸紧盯着面前的丫鬟。
    “不是这个意思。”那丫鬟低下了头,“我家小姐没有忘记对您许下的誓言。只要有了那一日,就与您同享富贵。”
    “很好,但愿她能说到做到。”付莹珠接过银票,塞到了袖囊里。既然有好处她为何不收?自从那一日忽然接到那人的信笺,寻她帮忙,并且对她许下了宏篇大愿之后,她就知道对方已经再也无路可走了,否则不会忽然改了主意来找她。这样正中她的下怀,和谁合作不是合作?与其和对自己防范甚严的高明珠合作,她更原意选择不怎么精明的邱晓蝶。
    “回去告诉你们小姐,从今日起,我们二人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她别忘了。”
    “您放心吧。”
    “此处不宜久留,你快回去,免得别人起疑心,我也要走了。”
    风吹过,桌上了蜡烛无声无息的熄灭了。房门被关上了,一切都浸入了黑暗之中。
    明珠上得楼来,一个戴着白纱帷帽的女子与她擦身而过。莫名的,明珠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熟悉,想再细细探究下去,被见楚红梅和薛紫芝同时朝她走了过来。薛紫芝一脸担心,楚红梅却紧张又兴奋的道:“梁女官方才已经先走了,连她家的马车也一同走了,真不地道。看来咱们得再想个法子回去了。可这大黑天的上哪去雇车?况且咱们也没带小厮。”话虽如此,她面上却丝毫没有沮丧的意思。
    薛紫芝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使劲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道:“不如咱们花钱请店家帮忙吧……”话没说完,就听楚红梅大声道:“不过刚才我见楚公子还在楼下未走,不如就麻烦他帮个忙,送咱们回去吧。”
    明珠颔首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派人去雇车了,你们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回去吧。”
    此处多留无益。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必须面对。可是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明白的人自然会明白,误会的人她也无从开解。她和楚悠之间坦坦荡荡,没什么可让别人说的。
    几人回到了雅间,这间房间的陈设很清雅,墙上摆着的几件都是有些年头的古董,桌椅雕花精美,墙上绘的嫦娥奔月图笔法流畅,绘制的匠人绝不会平凡了。这样好的雅间即便在平时都很难定到,更别说是花灯节赏花灯,看烟火这一日了。明珠叹了口起,可惜了,好不容易订到的地方她只呆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得离开了。
    向外走了几步,忽然,她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楚红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昨日才来定的茶楼,竟还能订到这样好的位置,可不是奇了?”
    楚红梅抬头笑望着她道:“说来也是赶巧了,我来的时候确实早已经没了位置,正好赶上有一位客人来不了了,临时退了房间,否则哪能有这样好的运气?”
    “原来如此。”明珠没再多问。
    脚步不停,路过其中一间房间时忽见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梳着高髻的华衣女子怒气冲冲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只听得里面还有人曼声道:“县主慢走不送了。”
    隔着门里门外,明珠分明看见了邱晓蝶那张美丽的面孔上隐含的得意之情。邱晓蝶优雅的朝着广华县主离去的方向行了个礼,心道可算是摆脱她了。从前广华县主总拿她那个表弟来恶心自己,无奈碍于国公府的背景不好得罪了她,只等忍着。如今嘛……一切都不同了。想让自己嫁给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似乎感受到了门外的视线,邱晓蝶抬眼望了过去。只一眼,便笑得更美了。面上的泪痣随着她的表情的变化移动,为她原本清纯的面庞带来了一丝莫名的妖异。
    邪心已动,再无回头之路。就好比吃了人的老虎必须被杀死,因为它们尝到了人肉的鲜美滋味便会深深的映在脑海深处,再也无法摆脱。
    “谁在外面?”略带慵懒的男声传了出来,明珠闻言,身子顿时一僵。
    “没有什么人,”邱晓蝶嫣然一笑,回手去关门,“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门当着她的面“砰“的一声被阖上了。
    指甲刺入了掌心,明珠垂下眼帘,掩住眸中情绪,快步离开了。
    “谁能想到他们俩是一对呢?”邱晓蝶眼见着楼下几个人上了马车,身披大红羽缎披风的女子上车时似乎被绊了一下,被一旁的男子扶了一把。借着满街的花灯,能很清楚的看见二人对视一笑。
    要让她说,她连郡王府的小世子都是配不上的。自己的妹妹就迷恋了楚悠很久,可惜了。
    邱晓蝶笑吟吟的转头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男子,此时他已经收回了目光,专心致志的饮茶。
    邱晓蝶温婉的站起身,用筷子夹起面前盘子里的一块点心,放在对面的小碟子里,柔声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殿下请尝尝吧。不过,配上酒,味道就更好了。”
    “也好,就尝尝吧。”宁王随口道。无论如何,他今日的心情很不爽,是非常不爽。
    估计世上没有那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亲昵,即便是误会也让人不舒服。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怎么会要一个不贞的女子?
    邱晓蝶一边斟酒一边胡思乱想着,一想到接下里要做的举动,她又偷眼看了一下对面的男子,忍不住心跳加快。
    183、更新 ...
    “殿下请用。”邱晓蝶挥开了欲上前倒酒的侍女,右手执壶,左手轻拉袖口,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纤纤玉指和一段皓腕,与甜白瓷酒壶上的胭脂梅相映成趣,甚为美丽。
    “邱小姐生了一双巧手。”宁王忽然伸手握住了邱晓蝶的纤手赞道。邱晓蝶登时就红了脸儿,她能感受到宁王的手指尖在轻轻揉搓她的掌心,又慢又缓,弄得她心痒难耐。
    付莹珠曾对她说过,以她的身份,即便是宁王,碰过了也不可能只丢到一旁不管不问,到时候必然要负责的。且邱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官居从一品,从这方面来看,宁王只能娶她做正妃。因为侧妃的身份必不能高于正妃,否则若她为侧妃,将来正妃父兄的身份就要高于从一品,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连皇帝都不会允许。
    邱晓蝶含羞抽回手,从盘子里捡了一块点心递给宁王,柔声道:“这是小女子亲手做的水晶玫瑰牛乳糕。”
    只见那点心外皮洁白如玉,似水晶一般,内里却隐隐透着玫瑰红色,看上去霎是好看。
    宁王仔细端详了一会,伸手接过,含笑道:“这真的是你亲手做的?”
    一旁的侍女答言道:“这是我们小姐亲手做的。本来是应该用羊乳的,不过总有股子膻味去不掉。我家小姐就改成了用牛乳,还用特别的方子去了腥味,费了好些功夫能。”她面上带笑,双腿却不自觉的直发抖。她知道自己的前任邱桐儿就是陪着自家小姐去见了宁王之后无声无息消失了的,就连小姐回来之后都性情大变。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见了宁王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既然是佳人所做,本王自然要好好品尝一下。”宁王露出一幅受用的模样,伸手将糕点往嘴里送。
    邱晓蝶眼见着要成功了,紧张得连气息都屏住了。
    “殿下且慢。”一旁的侍卫忽然出言阻拦,宁王手下一顿,有些不悦的道:“何事?”
    侍卫恭敬道:“殿下食用不明吃食之前须得验过才行。”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支亮闪闪的银针。
    这银针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在雪亮的宫灯下竟隐约散发着五彩光芒。
    邱晓蝶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心下忐忑。她怎么会忘了这一茬?吃东西之前先要验毒是皇家人的传统,自己竟然给忘记了。是药三分毒,当时先生给她药的时候就曾嘱咐过她不要用太多,此物稍带毒性,可混乱人的神智。只是自己为了效果更好,剂量下了个十足,也不知会不会被检验出来。到底是第一次,没把握,她勉强一笑,道:“怎么,殿下连我都不信吗?”
    “这……”宁王犹豫。
    谁知那侍卫不依不饶的道:“殿下的饮食小人一向不敢马虎。若是邱小姐一时不慎弄错了点心方子,伤了殿下,那属下可就罪该万死了。”
    邱晓蝶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只听他继续一本正经的道:“邱小姐放心,我这支银针与众不同,乃是由西疆毒王亲手打造,不论是什么毒,一沾就能试出来。”
    邱晓蝶脑子转得飞快,她一咬牙,道:“殿下既然不放心,不如就让我先吃一口吧。”
    说着,又从盘子里捡了一块,狠了狠心,张开贝齿小小的咬了一口,然后镇定的坐在那里看着宁王。反正此药也吃不死人,只要不配着酒一起用,就不会起效。
    宁王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无波的面容。不知道为什么,邱晓蝶只觉得后脊梁上忽然冒出了一层冷汗,她不敢置信的从座位上滑落,双手紧紧掐住喉咙,面孔渐渐发青,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满脸的不敢置信。
    室内的空气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侍女吓得捂住了嘴,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立在一旁。宁王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道:“看来邱小姐是想要本王的命,早说嘛。不过想必邱小姐也没真么大胆子敢杀害本朝亲王,会不会是邱尚书在背后指使的呢?”
    邱晓蝶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瞪着宁王,双眼中充满了恐惧。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呀。”侍女登时跪下去求饶,被侍卫拖了出去。门外立刻传来了一阵骚乱,却很快就平息了。不多时,侍卫进来报,“邱小姐的随从都已被抓,已经派人去请邱尚书了。”
    宁王连看都不看邱晓蝶一眼,吩咐道:“去找个郎中给邱小姐看看吧。对了,就找石门胡同的妙手先生吧。”
    邱晓蝶喉间发出了“呜呜”的声响,似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她不明白,宁王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哪里买的药?她明明做得很隐秘的!
    “唔……唔……”她拼命要伸手去抓宁王的脚踝,即便是死她也要弄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哪知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却被侍卫一脚踢开了。
    宁王接过热毛巾,擦了擦手。刚才碰了这女人的手只让他觉得恶心。他站起身,背着手朝套间内走去,边走边道:“邱尚书来了就叫他进来见我。”
    “是。”
    外间只剩下了一个侍卫看着邱晓蝶。他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面色发青的美人,嘲笑道:“邱小姐不用怀疑,您的事其实一早就暴露了。自打您突然改了主意,说愿意嫁给小国公爷,请王爷做媒的时候,我们王爷就已经起了疑心,派人暗地里跟着,结果就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您不用担心,虽然药粉已经被我们掉了包,但也只是换成了普通的泻药。可惜您今天运气不好,偏赶上王爷不高兴,所以就只好多受些罪了。”
    邱晓蝶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侍卫无趣的踢了她一脚,心道:再美的美人脸色发青也让人提不起兴趣来。再一想软香楼的青青姑娘那一身浓浓的软白肉,不由得轻哼起了小曲:“遇到了佳人呀乔寡妇……”
    邱尚书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场景,自己的女儿脸色发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侍卫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嘴里哼着不三不四的小调。他当时身子一晃,差点也栽倒在地。
    “这……殿下就是这样待邱某的女儿吗?”邱尚书气得直哆嗦,心里却存了一份疑虑。
    本来他不放心女儿再跟宁王出来,就派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在不远处的酒楼很同僚吃酒。哪知道忽然有人来报,说宁王把邱家的下人全都抓了起来,女儿在雅间里面没出来。他当时酒就惊醒了一半,朝茶楼赶来的半路上又遇到了宁王派来的侍卫,说是请他一叙。于是,他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
    “哟,邱尚书来了?王爷正等着您呢。”就见那侍卫“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上前硬是搀住了邱尚书的胳膊,小声道:“您先别急着吵嚷,您女儿毒害王爷,图谋不轨,您先有个思想准备吧。”
    邱尚书闻言,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自己的女儿乖巧聪慧,从小就是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事情来?
    “我女儿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我要找王爷,我要找王爷评评理!”
    “您不用担心,和邱小姐同来的下人该招的都招了,那卖药的大夫也都招了,就连邱小姐雇佣去灭口的杀手也全都抓住了,所以肯定不会存在误会不误会的事。”
    就听那侍卫将前情讲说了一遍,听得邱尚书两眼发指,眼前发黑,直想当场就晕过去。侍卫又道:“您女儿在点心里面下毒,意图伤害殿下,该是什么下场,您心里清楚。其实,在下更担心的是您。您说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知道的呢,说邱小姐不懂事,邱家管教不严。可这不知道的呢,还指不定怎么传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呢……”
    说着,在背后一推邱尚书,就见邱尚书两腿一软,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内间,当时就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侍卫笑着关上了门。
    话分两头,再说楚悠送明珠等几人回了公主府后就自行离去了,三人各自领了丫鬟回去休息。明珠命丫头准备了木桶和热水,直泡了好久方才出来。夜里风大,吹得门窗直响,明珠睡不安稳,轻声召唤青雪。忽然,她感觉到身边床榻一沉,紧接着就被卷进了一个怀里,唇被人吻住,一个温热之物滑入了口中,席卷了她的唇齿,口中的蜜汁不断被那人吸走。成熟男子的气息铺天盖地的钻入鼻尖,明珠猛的打了个冷战,张口去咬他,却被那人擒住了下巴,迎来更猛烈的侵犯。
    “邱晓蝶死了。”
    明珠身子一僵,趁此功夫,对方已经将手伸进了她的寝衣内,抚上了她光洁的腰背。
    “你说明白些。”明珠挣扎着去抓他不安分的手,反而激起了对方的狂性,翻身一把将她的寝衣拉下来一半,一只白胖的小兔子一下跳了出来,对方毫不犹豫的咬了上去,舔吮厮磨。两只手也没闲着,不停的在她身上来回爱抚,极尽手段。
    明珠被他弄得浑身瘫软,她对□不过是懵懵懂懂,如何受得了这番折腾?不得不咬紧牙关,忍住将要溢出口中的呻吟声,双手无力的去推他。
    “你……你不要这样,先……先说……明白些。”
    黑暗中,只听宁王喘了一口气,半支起了身子,道:“她想害你,所以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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