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小试牛刀
大家便一起朝乔锦书的院子走去,很快到了小门前,乔楠枫看着上了锁的小门脸色一下就变了,厉声道:“是谁把这道门锁上的,要把姑娘锁在门外吗,姑娘身体还很弱便有个什么事要找人怎么办,你们都安的什么心。”吴氏听乔楠枫这么说,脸色也严厉起来看着钱妈妈道:“钱妈妈内院所有的事一直是你管着的,这是怎么回事”钱妈妈早吓得跪倒在地不停磕头道:“老爷太太听老奴解释,老爷太太把内院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老奴,老奴没有一日不战战兢兢的不敢松懈,昨日晚上,子时我还巡查了一遍,看到谷雨在给小姐值夜。”谷雨也早跪在地上,道:“老爷、太太昨日晚上钱妈妈却是子时巡查我看见钱妈妈,钱妈妈还给我打手势不让我说话,怕惊醒姑娘。”
钱妈妈又忙接道:“是啊,昨夜巡查完老奴这道小门都没掩,谁知道这会子竟是竟锁上了。”
宋姨娘在旁边看到事情这样变化早已吓呆了,这时反应过来忙道:“钱妈妈和谷雨一向交好,谁知道是不是互相掩饰呢。”
乔锦书看着宋姨娘道:“既然姨娘不信她们说的话,那就不如大家查查看。”
宋姨娘一听说要查马上慌了,便道:“这么件小事就不必查了吧,一定是下人错手锁了自己都忘记了。”
乔锦书听说,便拉着乔楠枫哭泣着道:“爹,要是平日这门锁了也就锁了,可最近女儿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没几天,一直胆小害怕,身体也还在调理中,这人以前从没来锁门,偏这会子把门锁了,这锁门的人居心何在呢。”
乔楠枫安抚的怕怕乔锦书的头,生气的看着吴氏道:“内院是太太管的,我不便插手,太太即刻查来。”
吴氏也很生气,便立即传乔管家来查。这么一个小门小户,十多个下人,要查这么件小事,还是很容易的,且老太太和二爷都不在,这吴氏自己肯定不会锁门,一下便查到了是乔仲青的小厮四艾叶做,艾叶胆小早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一下都承认了,问是谁主使时,一双眼睛看着宋姨娘和乔仲青不敢说话。
事情至此已经很明朗了,宋姨娘怕连累到乔仲青,只得跪下承认,道:“老爷,太太是婢妾错了,昨日晚间婢妾突然觉得内心很不安,就让仲青唤来艾叶,吩咐他再看一遍内院的门,若有没锁好的便锁好,艾叶不懂内院规矩,大概是看这小门没锁,便锁好了,都是婢妾虑事不周,请绕了婢妾这次吧。”
这话中漏洞百出,以乔楠枫的精明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宋姨娘原是好人家的女儿,青春少艾时跟了自己为妾,又给自己生了个孝顺的儿子,却只能做人小妾,心中总有些不忿,他又岂能不知。只是吴氏也是个温婉贤淑的,虽说没能生个嫡子,可持家有方,锦儿又乖巧可人,自己也不能再抬个平妻给她添堵。故而平日里总是多疼仲青和宋姨娘些,想来吴氏也是个明白事理的,应该不会在这些个事上计较。也罢,宋姨娘说起来还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女,想到老太太乔楠枫眼内精光一闪,转而平静,便假意呵斥道:“这内院之事都是太太主理,又何须你多事,仲青就在你身边,我还在外院你有何不安,这次定不轻饶。”说着还看了一眼吴氏。见吴氏只是微笑着站立一边,并不接话,乔楠枫有片刻的尴尬,但还是接着道:“这次且看老太太的面子罚你罚俸三月,在屋内抄女经三十遍,没事不要外出,艾叶打二十板子,也罚俸三月。”然后看着吴氏道:太太以为如何,吴氏颔首道:“依老爷的。”
乔楠枫点点头带着乔安走了
宋姨娘也施施然上前告罪,示威的看了乔锦书一眼,带着乔仲青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乔锦书咬唇看着宋姨娘,刚想说什么,吴氏拍拍乔锦书的手,乔锦书便没说话了。吴氏吩咐钱妈妈去把门打开,钱妈妈上前看了看锁,走到吴氏身边低语几句,吴氏皱了皱眉头道:把锁砸了,拿回我屋里,找几个小厮把这门拆了,此后这里不设门了。“乔楠枫你不给我留面子,我亦无须给你留情面。”吴氏心道。
吩咐完带着乔锦书回到屋子里,吴氏的屋子是一连两间正屋,外屋上设案几,案几旁左右给一张红木椅子,地下两溜也是六张椅子椅子上都是半旧蓝色银丝线椅搭,屋角对称放着两个花架,架上是修剪的很好的菊花,也抽出了新芽,里屋挂着灰色缎子软帘,进门看见是一张拔步床,也是蓝色银丝线的床被,灰色蚊帐,窗设有大炕,炕上的靠背迎枕都是蓝色和灰色交织的布料,
乔锦书看着吴氏的房间虽稳重大气有正室之范,却也温馨不足。
吴氏携着乔锦书的手坐到炕上 ,春分端了两杯茶放在炕桌上便站到一边。
帘子一掀,钱妈妈走了进来道:“太太都办好了。”
吴氏道:“妈妈辛苦了,且坐下。”钱妈妈搬了脚踏坐在吴氏身边,吴氏对着春分道:春分你去门口看着点,别走远,春分是个话少聪明的丫头,明白太太是有话要说,要自己看着外面的人,别让人听了壁脚。
吴氏拉着乔锦书的手道:“锦儿,钱妈妈不是外人,她是我亲娘的陪嫁丫头,虽说我亲娘是个姨娘,但疼我的心是没有假的,因不放心我远嫁,便把自己最亲近的陪嫁丫头给了我,钱妈妈陪了我十多年和我的亲人一样。”乔锦书乖巧的道:“娘,我知道,钱妈妈就和我的亲外祖母差不多是不是。”吴氏看乔锦书肯叫自己的姨娘做外祖母心里自然是高兴极了的。钱妈妈看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尽肯说自己和她外祖母一样,也是感动的落泪道:“姑娘,老奴可不敢当呢。”
乔锦书一句话感动了两个人,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孩子,心里暗自得意,姐是谁呀,说话就能说到人心里。
吴氏摸摸乔锦书的头,爱怜的道:“后院的事总有些污脏,原本不想让你这么早就知道,可是,今年三月你也足岁11了,眼看就是12岁了,离及笄也就三两年了,最近看你处理一些事比以前也稳重很多,可见是长大了的。那你和娘说说今儿个你爹处理宋姨娘的事处理的怎样?
乔锦书低头沉思了下,道:“宋姨娘说话漏洞百出,其一,半夜使唤小厮是为不妥,其二,内院之事皆由娘做主,她自作主张是为犯上,其三,尽半夜让小厮接近姑娘住处更是不当,这三件错,件件皆可杖责,可是爹只是训斥罚俸了事,很偏心了。”
吴氏听锦儿说完,欣慰的点头,然后道,那你和仲青如果遇事,你爹又会有什么不同呢,你想想再告诉我
“若我和仲青都做对了事,爹会一样高兴,这个倒不会有差,若我做错了事,爹一定会罚我,若仲青做错了事,爹就不一定会罚,会回护仲青。
吴氏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还有一点最重要,若遇大事,你爹会举全家之力为仲青,而你却不会。为何宋姨娘如此张狂,皆因你爹觉得她生子却不能为平妻是为亏欠她,便是她做错什么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便会回护她。而娘虽为正室却未能产下嫡子,是为亏欠你爹,因此娘每日辛苦操劳亦是本分,若犯错一定不容。另外,宋姨娘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女,便是宋姨娘张狂的又一依靠。但,这也是宋姨娘没能做平妻的另外一个缘由,因为老太太不是你父的生身母亲。”
乔锦书听到了一愣,看着吴氏不做声,吴氏喝了口茶,稳稳神,道:你爹的生母生下你爹后一直没能再有孩子,只到你爹十七岁那年,才有了你二叔,那年也正是你爹去府县考秀才,娘也是在那认识了你爹,结下了这夫妻之缘,完婚后和你爹一起回来,没多久,你亲祖母到底年岁大了,生你二叔便难产,只救回了你二叔,你祖父悲痛难抑,可是你二叔需要人照顾,便又急着娶了你现在的祖母回来照顾你二叔,不到一年你祖父也生病去了,你父亲便不能再安心科举了,只能行商养家,你二叔便是你祖母带大的,后来我又有你了,你祖母道,顾不过来,便接来她家的远房侄女宋秋莲,便是现在的宋姨娘来帮忙持家,宋秋莲初来,也是温柔乖巧,对我多有照顾,对你爹体贴入微。就这样,在我生下你满月后,你爹来求我,道:宋秋莲已有了两月多身孕,让我允她入门,我悲愤之余只同意她做通房丫头,你爹道;她有了孩子,做通房,孩子生下来对孩子不好,老太太面前也不好看,我不想你爹在我和老太太之间为难便同意了。至此我和老太太也有了嫌隙。但,终因我是官家女,纵是庶女也不容小视,便也表明上相安无事这些年。
☆、第5章 谷雨的尴尬
005 谷雨的尴尬。
乔锦书回到自己屋子里,手抓着茶杯,呆呆的想着吴氏说的话,乔家这么几口人是怎样一个乱字了得呀,现在看来,最主要的是要让乔楠枫和吴氏感情好起来,这样吴氏才有希望生个嫡子,自己以后说的话,乔楠枫也才会听,那就算不是自己的亲祖母也没什么,只有乔楠枫肯听自己的,这样才能帮家里赚钱,实现我小富即安的梦想,至少要买个大点的园子,都有自己的院子的那种什么的啊啊啊,想着奔向幸福的生活就美。乔锦书正做着白日梦呢,谷雨取了晚饭进屋,道:姑娘你魔障了吗,从太太那回来也不理我就自己发呆。
乔锦书看着谷雨摆好晚饭,两荤一素一汤,两个凉菜,便边吃边问道,你今天去厨房又听到什么好玩的事了,谷雨蹙了下眉没做声,乔锦书停下筷子看着谷雨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说我听听,谷雨便道:也不是什么新奇事,只是我心里实在的不舒爽,刚才给姑娘取饭看到立夏也来取宋姨娘和少爷的饭,还趾高气扬的,说老爷在他们姨娘屋子吃,连着老爷的饭例一起取走,看着厨房蔡妈妈那嘴脸,好似恨不得自己捧了去给老爷似的。
乔锦书也没说话,还是边吃边想着,今日吴氏拆了那门想给乔楠枫难看,乔楠枫转手便还了吴氏一掌,让吴氏更难看,看来,在这古代的宅院里与男人明斗是赢不了的,只有得了他的心让他真心的疼着你,护着你才成,乔锦书认清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事实。看来计划得赶紧实施才行。
乔锦书吃完有两个菜都没动,乔锦书便道:“你要不先吃点。”谷雨摇摇头,道:“不了,我拿去和他们一起吃。”乔家的规矩是,主人吃完饭,下人都收拾好了就去厨房一起吃饭,要是得了自己主子赏的好菜也都要拿去大家一起吃,不然是会被排挤的,因此谷雨不肯吃独食。
不一刻功夫,谷雨便回来了,乔锦书便道:“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好好吃饭吧。”谷雨给乔锦书添了点茶道:“心里有事,吃不下。”乔锦书便笑了,我且没生气呢,你倒是气的什么呢。谷雨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为那事生气,我是觉得我们今天早上好险呢,姑娘你忘记了你早上让我做什么了吗。”
哦,乔锦书这才想起早上让谷雨做的事,便道:“你细细说来,怎么回事,谷雨道:姑娘我按你说的悄悄到了老太太屋子外面,往里面一看,吓了我一跳,老太太房里的门边一直放着两张椅子一个茶几,原来离着门最少有三尺的距离,今天早上我一看,那椅子和茶几整个挪动了,紧靠着门了,只要我们一推门就会碰到椅子。”
乔锦书奇怪的道:“那椅子一碰就坏吗?”
谷雨朝乔锦书翻了个白眼道:“椅子怎么会碰坏,险的是茶几边沿的位置放着老太太最喜欢的那个花瓶,只要我们一推门,门便会碰到椅子那茶几上的花瓶就会连着掉下来,碎了那花瓶我一顿板子是跑不了了,姑娘也会被罚的。”
乔锦书冷冷一笑,道:“你想的简单了,当时,艾叶一定就在附近,我们只要往老太太屋子那边去,他便会把那锁打开,神不知鬼不觉的,等我们到老太太那边只要一推门便会撞掉那花瓶,这时,我们便是发现椅子茶几位置挪动了也无济于事,总之花瓶是我们打碎的,不容置疑,即便我辩解说是那边小门锁了,我才走这老太太屋里,而屋子里的椅子茶几又挪动了位置才打碎花瓶也是无用的,因为那边的门肯定已经打开了,只能说明我撒谎,宋姨娘便会说我恃宠生娇,贪玩不请安,做错事还无理取闹,如果爹要罚我,娘一定心疼会和爹争执起来,这样爹娘关系越来越僵,得利的就是宋姨娘了,这样的事多几次,爹娘的关系必是势成水火,宋姨娘早晚坐上平妻的位置,那样他儿子便继承父业,她亦可当家主事,就算爹不敢休弃娘,我们母女在这个家里又是何其尴尬。”
谷雨听得浑身冰凉,觉得乔锦书说的太对了,便道:“姑娘人家撞头都是变傻了,你怎么反而聪明了呢。”
乔锦书双手捧着脸,歪着头看着谷雨道:“因为老天爷把谷雨姐姐的聪明都送给我了呗。”
谷雨笑着啐了一口道:“姑娘就笑话我吧,不过,既然姑娘变聪明了,我以后都听姑娘的了。”
乔锦书笑嘻嘻的道:“你都听我的呀,那我以后一定带你过上比老鼠还快乐的日子,嘻嘻嘻。”谷雨也笑嘻嘻的道:“我才不要做老鼠呢,我只要快乐。”呵呵呵,烛光映着两张欢乐的脸,笑声满屋飞扬,一室的温暖。
第二天乔锦书就开始了她的计划,先是缠着吴氏把吴氏屋子旁边的小厨房用了上,让谷雨做了个梨子百合汤,说是止咳润肺,先给吴氏送了一碗,紧接着又自己带着谷雨给乔楠枫送了一碗,看到女儿如此贴心,乔楠枫乐得见牙不见眼了,锦儿的小要求通通答应,锦儿乐呵呵的的抱了一堆医书和风土人物誌类的书回屋去啃了,医书是不用仔细看的,只是做个样子,主要看那些风土人物志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
再有时间就拉着吴氏上街,这里的风俗虽不禁止女子上街,但未婚女子皆带帷帽。这日吴氏带着乔锦书上街闲逛,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主要是给吴氏挑了一些质地上好,色彩明亮的布料,吴氏嫌料子颜色太亮,经不住乔锦书软磨硬泡只好都买了下来,吴氏找常去缝纫店,店主是一个三十左右的,长得干净利索,白净的脸上几点雀斑,两边颧骨略高,一看就是很能干的女子,吴氏是她店里的老客了,乔锦书便把哪套衣服怎么做的一些细微处,告诉了她,她也认真记录了下来,最后,想到要给吴氏做睡衣的式样时为难了,那些现代的式样不要说吴氏是不肯穿的,缝纫店也肯定做不出来,正纠结着,一下想到了曾经很火的宫斗连续剧里那些皇妃们的睡衣倒是很合适,便要店主要来纸笔画了下来,并和店家详细讨论了哪件衣服绣什么花样,,什么颜色都选好了,临走时,店家问乔锦书那几张图能不能送给她,乔锦书犹豫了一下就送给了她,她连忙高兴的道谢,还说手工费要给吴氏打折,乔锦书谢绝了,只说如果能快点就好,店家忙道,一定把手里能停的活都先停下,先做好吴氏的衣服。
然后跑了几家药店买了些自己需要的药材,吴氏看乔锦书喜欢学医术,总道是小孩子兴趣也不拦着,由着她买东买西的。乔锦书回家自己配了个芳香和紧实肌肤的方子,交给钱妈妈让她煎好了每天给吴氏泡浴,吴氏只当小孩子玩意,也不违逆她,由着她折腾,用了十来天吴氏惊喜的发现那方子是真有用,肌肤紧实细致了,还带有淡淡的玉兰花香味。吴氏高兴得将乔锦书找过来,乔锦书见吴氏信她了,便趁机说要给她把脉,吴氏也依着她,乔锦书把手轻轻搭在吴氏的手上,不一会便眉头微蹙,吴氏见她认真的样子便笑了,乔锦书也没告诉吴氏,只道:“娘的身体弱,我要给娘调理下,娘你要听话吃药哦。”吴氏宠溺的笑道:“娘都依你,你给娘吃什么娘就吃什么。”乔锦书听了眼圈一红,这是世间难得的信任呢,对于一个初学医者一般人都不敢用其药方,何况自己玩闹一样看些医书,娘便如此信任自己,这是除了信任还有宠爱吧,这么疼爱自己的娘,自己这辈子都要尽全力保护她。
这几天,乔锦书经常教谷雨做一些小吃,然后送给乔楠枫,乔楠枫和吴氏前几天的结也打开了,经常会来吴氏屋里坐坐,乔锦书碰到了也一起相谈甚欢,偶尔也一起吃饭,只是很少留宿,乔锦书看乔楠枫的眼神还是喜欢吴氏的,从外表说吴氏更漂亮一些,吴氏和宋姨娘年龄相差无几,只是吴氏温婉典雅,宋姨娘妩媚宜人,为什么乔楠枫总是喜欢在宋姨娘那留宿呢,总这样弟弟从哪里来呢,一定要弄清楚这里的缘故。
晚上乔锦书和谷雨耳语了几句,谷雨惊慌的道:“姑娘,这样,老爷会很生气的,谷雨被责打事小,要是被发卖了,就不能伺候姑娘了。”乔锦书安抚道:“不怕,你看老太太不在,值夜的都是钱妈妈的人,仲青睡了根本不会醒来,只有立夏,你小心点没人会发现的,就算爹发现了,你就说我病了让你去找爹的,我这边随时做好装病的准备,你主子我既然叫你去做事,自然想办法保住你的。而且,这件事很重要,而且你一定要从到尾都听清楚哦,不能落下什么哦,我知道了才能让爹娘关系更好哦。”
乔锦书像个诱骗孩子的狼外婆一样,劝说了半天谷雨才极不情愿的出了后院的小门。
就听宋姨娘道:“以前总说老爷喜欢白玉兰的香味,现在老爷可是只愿闻我这桃花香了”。立夏讨好的笑着道:“如今老爷一月里总有二十天在姨娘屋子,还有几天留宿在外书房办正事,哪里还记得什么白玉兰的香味呀,眼里,心里都只有姨娘一个了”。宋姨娘嗔道:“你这丫头如今越发的会奉承人了,转又道:只这桃花膏脂得来也不易呢,立夏即时阿谀道:如今老爷盛宠,也不枉二太太千辛万苦得来这桃花膏脂呀。宋姨娘佯怒的指着立夏道:小蹄子,嘴里又浑说,瞧老爷听见给你一顿板子。立夏撇撇嘴道:二太太忒小心了,如今咱们府里就二太太生了少爷一个,老爷又盛宠二太太,且不说如今我只在咱们自己屋子这么称呼个一,两声的,早晚有一日不是也要明公正道的这么称呼吗。宋姨娘闻听,也得意的笑而不语。
暂不说这屋里主仆二人的言行,屋外谷雨早已经是气了个七窍生烟。
☆、第6章 宋姨娘的桃花香
006 宋姨娘的桃花香
谷雨趁黑摸到宋姨娘的屋子后面,那靠里间窗根下有颗一人多高的小松树,隐在后面,天黑透了,屋子里的人根本瞧不见外面,便把窗户轻轻捅了个洞,屋子便看了个一清二楚。
谷雨探头一瞧,眼睛都直了,平日里宋姨娘虽说穿衣妩媚艳丽些,行事张狂些,但也还是温柔严谨,不敢逾越规矩的,此时宋姨娘散着头发,也没梳发髻,穿着件桃红色透明薄纱的对襟长衫,那长衫敞着,宋姨娘白生生而稍见丰腴身子都露在外面,里面穿着同色的裹胸,亵衣的衬托下又多添了几分白日不见的风情,让人的眼睛忍不住往那起伏高低起伏处看,立夏倒好像是见惯的,正伺候着往身上擦着膏脂,就听宋姨娘道:“以前总说老爷喜欢白玉兰的香味,现在老爷可是只愿闻我这桃花香了”。立夏讨好的笑着道:“如今老爷一月里总有二十天在姨娘屋子,还有几天留宿在外书房办正事,哪里还记得什么白玉兰的香味呀,眼里,心里都只有姨娘一个了”。宋姨娘嗔道:“你这丫头如今越发的会奉承人了,转又道:只这桃花膏脂得来也不易呢。”立夏即时阿谀道:“如今老爷盛宠,也不枉二太太千辛万苦得来这桃花膏脂呀。”宋姨娘佯怒的指着立夏道:“小蹄子,嘴里又浑说,瞧老爷听见给你一顿板子。”立夏撇撇嘴道:“二太太忒小心了,如今咱们府里就二太太生了少爷一个,老爷又盛宠二太太,且不说如今我只在咱们自己屋子这么称呼个一,两声的,早晚有一日不是也要明公正道的这么称呼吗。”宋姨娘闻听,也得意的笑而不语。
暂不说这屋里主仆二人的言行,屋外谷雨早已经是气了个七窍生烟。
谷雨正在屋外生气,就看见那边走来一个修长挺实的身影,知道是老爷来了便紧张得屏住气息一动也不敢动的站着。
屋里的主仆二人也听到了脚步声,立夏赶紧迎上来挑起墨绿色的软帘,宋姨娘移步走到那烛光映照处便停住,笑意连连的看着乔楠枫,乔楠枫看着烛光下宋姨娘那张娇媚的脸哪里还把持得住,连忙走上前来用手托起那柔媚的脸,用手轻抚着,道:“书上说灯下看美人,别样风情,秋莲愈发的风情万千了呢。”宋姨娘舒臂抱住乔楠枫的腰道:“老爷辛苦了一天,婢妾伺候老爷洗漱再歇息。”乔楠枫暧昧的道:“老爷是累了一天,早已让小厮伺候着洗漱了,现在只想让秋莲伺候着早些安歇。”宋姨娘娇媚一笑,伸手帮乔楠枫脱下长夹袍,递给立夏,然后娇媚的用眼瞟着乔楠枫,却是用嘴一个一个咬开乔楠枫内衣的扣子,内衣松开后,立夏看到乔楠枫结实的胸膛禁不住小脸绯红,羞涩的低下了头。宋姨娘解开乔楠枫的上衣后妖娆的用双手扶着乔楠枫两侧,自己的身体慢慢下滑,跪倒在乔楠枫身前,抬头睨着乔楠枫,用嘴咬住哪内裤处的结子细细的解着,还不时伸出香舌隔着裤子轻添着乔楠枫的腹部,乔楠枫浑身一震酥麻,抬手便探入那桃花肚兜里面,握住那丰腴的胸部,揉捏着享受手中柔嫩滑腻的弹性之物,宋姨娘喉间忍不住发出娇媚的呻吟,终是解开了那裤带。乔楠枫扯下宋姨娘身上的长衫,拥着宋姨娘进入床帐。
立夏收拾好地上的衣服,便悄声的立在床前伺候着。
不一会,帐内便传出女人娇媚的各种呻吟声,诱惑人心,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杀伐征战声,肌肤相接,唇齿相交之声。
饶是立夏伺候惯了的,也忍不住面泛桃花,身体轻轻发颤,双手紧握于身前,身上好似被羽毛拂过,却无可解痒,正在立夏百班无措之际,帐内传来乔楠枫一声重吼,终于归于平静。
不一会就听宋姨娘慵懒的声音:“立夏,取热毛巾上来伺候。”立夏应声道:“是姨娘。”转身在准备好的热水了拧了两条毛巾,然后弯腰跪爬进床帐里。床帐里,乔楠枫轻轻哼了一声,宋姨娘道:“立夏你的手没轻没重的,用嘴伺候老爷。”立夏低声道:“是。”又过了片刻传来乔楠枫舒爽的叹息声。
窗外的谷雨看见立夏弯着腰出了床帐,用手里的毛巾接住嘴里吐出来的东西,头发散乱,衣襟也松散开来,都看见里面的水蓝色肚兜了。谷雨正想着立夏怎么了,就听宋姨娘吩咐道:立夏这里没你事了,你下去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乔锦书听到院门响了,知道谷雨回来了。
不一会谷雨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进来了,乔锦书站起来,把她拉到炕边坐下,谷雨傻傻的坐下后,还用手捂着胸口不做声,乔锦书又给她倒了杯茶,谷雨定了定神,才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看着乔锦书道:“姑娘吓死我了”。乔锦书关心的道:“路上可遇到人”。谷雨摇摇头,道:“没有,没人看见。”乔锦书也松了口气道:“那你从头到尾说细细的说给我听。”谷雨便小声的在乔锦书耳边说了起来。
不一刻乔锦书也听得面红耳赤了,心道,这古人真火辣,比起岛国明星也不差呀,男人大多是喜欢这样的女人的,我娘性子婉柔拘谨,一定是不会这些东西,这样她又如何斗得过宋姨娘呢。
其实,这一点乔锦书着实想错了,古代的女人生命所系便是男人,所以对男人这种物种的研究比现代的女人深刻多了,只要是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在婚前对女儿进行适当的调教,无论是管家或者是伺候男人。
乔锦书烦闷的转头看着窗外的白玉兰树,忽而,眼睛一亮,是啊,男人固然爱馆台楼阁间的*妩媚,不是更爱居家安室的清纯婉转吗。哼,宋姨娘,既然你要做下三流的魅惑,我便把我娘变成仙女般的清婉,像爹这样的读书人,应该还是更爱白玉兰花的。
眼看着宋姨娘的经书抄完了,又开始窜前窜后的不安分了,又找了乔锦书和吴氏几次小麻烦,乔锦书有些不耐她了。
这时,乔锦书发现吴氏用她那个泡澡的方子已经奏效了,虽说还不能染香衣服床被,但是人靠近身边已经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白玉兰花香了。看来需要和娘聊聊了。
那日乔楠枫照常又去了宋姨娘的院子,乔锦书便在吴氏屋里和吴氏一起吃饭,饭后,乔锦书连钱妈妈也让退下了,拉着吴氏的手,道:“娘,我想让你给我生个弟弟,等他长大了,让他护着娘和我。”吴氏爱怜的道:“怎么了,对你爹伤心了。”乔锦书摇摇头,道:“不是,每个爹都是这样,我并不伤心,只是觉得不可靠,我们得有我们值得依靠的人才行,这个人只能是我的弟弟。”吴氏叹了口气道:“锦儿都明白的事,我又何尝不知,虽说这几年你爹来娘这里少了,前几年你爹还是常来的,可也没见个影,如今我年岁渐大了,对你爹那些事也渐渐看淡了,也懒得想了,就想守着锦儿过日子了。”
“娘,你知道锦儿并不能一直守着娘,再说将来锦儿离家也需要有家人护着日子才好过呀,你也和锦儿说过,将来若有大事,爹是很难护着女儿的,就算不为娘自己,就算为了锦儿,娘也再试一次可好。”
吴氏看着,锦儿懂事的小脸也不禁心动,点点头道:“好吧,娘且尽力一试。”乔锦书摇摇吴氏的手撒娇道:“娘,你不是说锦儿长大了,也要学些宅院之事吗,这次你且听锦儿安排好吗,若有不当之处娘再提点锦儿好吗。”
屋里吴氏和锦儿紧挨着娓娓而谈,乔锦书又教钱妈妈怎么用茶叶合着玉兰花一起给吴氏熏新做的衣服,哪些旧衣服要收捡起来不能穿了,然后,又换指挥这钱妈妈和春分换上新制的用银灰色纱绸,绣着翠竹的蚊帐,和鹅黄色的床被,在屋子指挥这钱妈妈和春分一通忙活,吴氏也不去理她,只在旁边绣这前几日乔锦书找她要的白玉兰花手帕。
这日,乔锦书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长吁短叹,谷雨帮她绣着内衣,看着眼前总是有个人晃来晃去便道:“姑娘,你若有事便说出来,我们想想办法吧,你总这样晃也不成事呀。”乔锦书盯了谷雨一眼道:“谷雨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爹,晚上心甘情愿,高高兴兴的去我娘屋子里
呢。”谷雨呆呆的想了一下道:“没有,谁敢和老爷说这样的话,那不是想挨板子吗。”乔锦书摇了摇头道:“我不和你说了,我去院子里浇花。”
乔锦书走到小院子里,已是阳春三月,院子里开满了各色花朵,粉白蓝紫,妖娆多姿。白玉兰花也开在树丫高处,躲在绿叶之间,不娇不媚,独立圣洁,也许就像当年的娘亲纯洁高雅,独立坚强,当年就是这样的娘亲打动了爹爹吗。乔锦书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继而一想,莞尔一笑朝屋子里走去。
乔锦书进了屋子,吩咐谷雨取来纸笔,便道:“谷雨你去外院看看我爹在不在书房,若不在问问几时回来。”谷雨应声出去了。
☆、第7章 巫山云雨
007 巫山*
乔锦书拿起纸笔,想着有哪些古人的诗词可用,还好是架空时代,就算偶尔剽窃一下人家李白什么的,也没人知道。乔锦书可没打算做个女诗人,女词人什么的,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富裕的小日子。因此便想那些生僻点的,也不是很惊天地泣鬼神的诗词。纠结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首也不知道谁写的诗(此诗非原创)。
轻罗小扇玉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写完了吹干墨,正看着,谷雨回来回道:“老爷在书房算账,乔安说老爷说没事不许打扰。”乔锦书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只管又吩咐谷雨找了套外罩轻纱的水蓝色衣服换上,头上仍系上同色的丝带。端的是,姿色天然出水芙蓉,桃羞李让一貌倾城。
乔锦书带着谷雨,拿着刚写好的诗朝乔楠枫的书房走去。杜仲,杜衡站在门外看见乔锦书过来忙低头行礼,道:“姑娘,老爷吩咐无事不许打扰。”乔锦书道:“你去回老爷说我有事求见。”乔楠枫在里面早已听见,便道:“锦儿来了,进来吧。”
乔锦书走进书房规规矩矩的给乔楠枫行了个礼道:“爹安好,我昨日突然得了一首诗,今儿个写了出来,想让爹给改改。”乔楠枫戏谑道:“我还以为锦儿又给爹送吃的呢,原来是劳烦爹改诗呀,既如此,拿来我看。”乔锦书笑着递过刚写的诗,乔楠枫看了一眼念道:
轻罗小扇玉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