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奖励我马上就带我去买一台崭新的电脑啦啦啦~~~~
有木有感觉我整个人的心情都跟波浪号一样荡啊荡啊荡啊的啊~~~~~~
明天要研究报志愿的事,可能也更新不了啊,抱歉啊(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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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总共有三个篇章,绑架篇,逃亡篇,归来篇,然后就是番外。
绑架篇终于结束啦,从上一章开始进入逃亡篇,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鼓掌声)
一定是he,大家放心,哈哈~~
☆、十五绑
夜色尚浅,雅鳞酒店五楼客房的落地窗前,苏玉恒的视线若有所思地凝聚在窗外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中。高速公路上密密杂杂的路灯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屋里仅开了一盏暖灯,他半张面孔沉溺在微弱暗黄的灯光之中,英俊的轮廓显得不太清切。
半晌,他缓缓将视线从窗外喧闹的世界中收了回来,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透亮的红酒微微荡漾,拍打在杯壁上,溢洒了些出去,染深了平铺的地毯。
深红色的酒液像极了鲜血,思绪仿佛飘回了二十年前那个永恒的夜晚,父母坠楼身亡时地上的血泊汇聚成一朵噬人的鬼道花,那样绝烈凄厉的颜色,曾经让他的童年无数次满身冷汗地从恐怖的噩梦中惊醒。
回忆中断,他仰头一饮,冰凉的红酒入喉,似乎闻到了血的芬香味。
背后突然有一人走上来,不识时务地从他手中夺过酒杯,轻声劝道:“别喝了,红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苏玉恒不悦地侧过脸看着来人,“不是要你呆在公司吗,在这干嘛?”
女人眼中充满担忧关怀之意,“我听说了张子宁的事,忍不住跟过来看一下。”
“这里不需要你,快点回去,做好你本分的事就够了。”苏玉恒不耐道。
他在人前向来是温和易近的样子,很少露出这种厌烦的面孔,张秘书心里闷闷的,知晓他现在心情极差,也不再出声打扰他。
这时,有个男人敲门进来向苏玉恒汇报事情。
“苏总,我派人在小黑屋附近从下午埋伏到晚上,一直没有发现目标人物出现,估计任易宸和张子宁已逃到别处了。”
苏玉恒丝毫不觉得惊讶,他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任易宸和张子宁会自投罗网。如果只有张子宁一人,或许她还有可能做出这种蠢事,但旁边多了个任易宸就不同了,他可不是个简单就能搞定的小角色。
男人接着说:“后来我们撬开屋子的锁把里面搜了一遍,想找找看有没有帮得上忙的线索,然后在抽屉里发现了这个。”
男人走上前去,将一本厚厚的画册交给苏玉恒。
苏玉恒匆匆瞥了画册一眼,又问:“还有其他的事吗?”
“没有了。”
“那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谢谢总经理。”男人微微鞠躬,离开了房间。
男人走后,苏玉恒打开画册,草草掠过前几张风景画,倒没想到任易宸竟然也有如此闲情雅致。随后是一系列张子宁的画像,画面上的她或笑或怒或沉思或睡觉,各种姿态都有,神情十分丰富。苏玉恒的视线停留了几秒,神色微动,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后翻。
直至翻到最后一张。
呵。
哟。
精彩了。
该怎么形容呢,实在是非常活色.生香。
一个赤.体的妩媚女人坐在床上,如黑瀑布般乌亮的青丝垂下来,一丝一缕,蜿蜒缠绕,散落在白净的肩头。她脸上神情如怀春的少女,媚眼含羞如秋水,丹唇微微笑逐开,虽是在画中,却仿佛能看见她脸上氤氲着一层浅浅的红晕,煞是勾人。
女人双腿屈起,微微打开,大腿深处那道迷人的风景尽收眼底。
而整幅画相里画龙点睛的那一笔,莫过于女人左乳上那个浅浅的牙印,显得女人异常性感魅惑。
苏玉恒喉中不禁溢出一声冷笑,他倒不知何时竟有人比她还更了解张子宁的身体。
“不错,画得挺好的。”苏玉恒漫不经意地将画册搁在一旁的玻璃桌面上,淡淡道:“我还奇怪任易宸为什么突然背叛我们,原来英雄终究难过美人关啊。”
张秘书也震惊于那幅画的内容之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玉恒自己或许并未察觉,可她却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微妙的变化。
他眸中夹杂着隐忍的薄怒,紧握的拳头上隐约可见皮下青筋,这绝不是刻意做出来的模样。
张秘书静静地看着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翻腾,酸酸的凉凉的还带点苦涩。
*
张子宁最近经常想起苏玉恒,甚至在被关在小黑屋里的那段时间里她想他的次数都没有这么频繁。
想起小时候她总是爱欺负苏玉恒,逼他绑两个特傻逼的小辫子,穿女生的小洋裙,给他抹腮红吐口红,把他打扮得跟个小媳妇似的。苏玉恒总是被她欺负得毫无怨言。
可是到了后来,却变成她被别人欺负,他像英雄般站在她身前保护她。
想起他每天放学骑着单车载她回家,女生发育比男生早,那个时候的张子宁个头已经比苏玉恒高了一个头,载着她对他来说很是吃力,他涨红了小脸使出吃奶的劲一脚一脚慢吞吞地蹬着踏板,仿佛后座上坐了头牛似的。
初中时她第一次跟风学不良少年吸烟,被他怒扇了一巴掌,那是她印象中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她发火。
大学时她想破脑袋也写不出一篇合格的论文,他为她出谋划策,后来直接代替她写,一直熬夜写到凌晨三点才得以睡一觉。
这么回想起来,可以说她的生活无时无刻无处不充满苏玉恒的影子,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他一直耐心不倦地照顾她,如果没有他在身旁陪着,她可能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有一天,这个对她好了二十年的人突然告诉她,一切都是假象,都是骗人的。
呵呵。
凭什么?为什么?凭什么他可以这么不负责地说这句话?
他说得那么轻松!那她呢?她该怎么办?
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了这个男二十年,现在他却告诉她他恨她?!她把她最美好的二十年青春都奉献给了他,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空欢喜,这是一句我恨你就能解决的吗??!!
苏玉恒,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最该死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恨他!!
她应该恨他的不是吗,可是她好没有用啊,只要一想到他的脸和他的声音,她的满腔愤怒就莫名其妙地化成了一堆软泥,剩下的只有很委屈很酸楚很懊恼,很想哭。
她的心里至少交织了上百种复杂的情绪,却唯独没有那一个字,恨。
张子宁成日郁郁寡欢,心情沉闷,食欲不振,就连睡觉也睡不安稳,实在不利于腹中胎儿的发育。
任易宸为了能让她开心起来,使了不少法子。
带她出去散步,带她去酒楼吃山珍海味,给她买新衣服,给她调好看的综艺节目,可惜这些方法似乎都不怎么奏效。
张子宁也不知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是跟他过不去,还是跟苏玉恒不去,硬是不肯吃不肯笑不肯睡,任易宸从来没见过哪个孕妇像她这个样子,竟然越长越瘦……
这一天,任易宸从外边办完事回来,张子宁还是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坐在床上发呆,他出门前明明叮嘱过她刷完牙后记得吃早饭,可回来时桌上的皮蛋瘦肉粥和牛奶还是一口都没动。
任易宸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走到她跟前站着,清声问:“怎么不吃?”
张子宁恹恹道:“不想吃。”
“粥没撒葱,你吃几口吧。”
“不吃。”张子宁摇头。
任易宸转身递给她一个热乎乎的紫薯,“那这个呢?我刚买回来的。”
张子宁看都没看一眼,还是不吃。
任易宸拎着紫薯在她眼前晃了几晃,“是紫色的,你不是喜欢紫色吗?”
张子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喜欢紫色就要吃紫薯了?照你这个说法,如果我喜欢黄色难道你还买一坨屎给我吃?!
她把任易宸的手挡开,“别晃,我不吃,没胃口。”
任易宸又把手伸回来,“没胃口也得吃。“
张子宁没了耐心,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啰嗦?我说了不想吃!”
任易宸不屈不挠,在她身旁坐下,“我也不想废话,你快点把东西吃了,为了你自己好。”
张子宁一把将他推开,大声说:“你怎么这么烦?我不要你管我!”
任易宸也冷下脸来,“现在我在帮你,你最好冷静下来理智一点,是要接受我的帮助还是躲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就自生自灭。”张子宁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反了。”任易宸面目一狰,突然动起粗来,一手用力握住张子宁的下颚,一手掰下一小块紫薯,强行喂进她嘴里。
张子宁拼命地摇头挣扎,最后不得已狠狠地咬了他一口才逼得他松手,随后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指着他情绪激动地大吼:“任易宸!你神经病啊?!我有要你帮我吗?你干嘛要帮我!”
任易宸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牙印,神情淡漠,“坐下来,别发疯。”
“你滚!你他妈才发疯了呢!!”张子宁脖颈边青筋凸起,破口大骂,“拜托你弄清楚自己的立场!你是绑架犯,我是被你绑的人!!”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帮我?!上哪去找你这么失败的绑架犯啊?让你绑架个女人结果你跟她搞上床了,搞上床也就算了,你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结果现在你跟你的雇主闹翻了,还反过来帮你绑架的人,你的脑子被驴踢了是吧?你一定是疯了!”
任易宸惊愕了一阵子,似乎没想到张子宁的口中也能说出如此犀利见血的话语。
他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黑,似雷霆欲发作,但到最后又硬生生把怒气给压下去了。
在她怀孕的这段期间里,他尽量忍一忍,不要跟她硬碰硬。
“你跟我大吵大闹,难道是想让我把你送回苏玉恒身边?”任易宸斜睨着张子宁她,“你不会直到现在还天真地以为你跟他能破镜重圆吧?”
张子宁默默地闭着嘴巴,没有回应。
“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你信不信你会死的很惨。”
“……我没有。”张子宁轻声道。
“既然你没有这种想法,那最好不过,我就当你是心情不好冲我闹别扭发脾气,我可以理解你,也能容忍你一段日子。但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脾气好又有耐心的人,如果你不能尽快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哪天惹怒了我,我忍不下去了就把你从这个地方赶出去,到时候不管你是流落街头还是被苏玉恒抓回去,都不关我事了。”
张子宁低低地哼了一声,“你不会的,我肚子里还有你的亲生骨肉”,有种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感觉。
任易宸不吃她这一招,“那我就先把它挖出来再把你赶出去。”
“……”张子宁没料到他嘴巴竟然这么狠毒,悻悻然闭上嘴巴。
任易宸转身给她盛了一碗粥,往桌上一放,命令道:“先把紫薯吃了,然后把粥喝了,一粒米都不准剩,否则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