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刹那间,红唇被宫璃洛吻住。
轻轻的,小心翼翼,蜻蜓点水快速推开。
那原本冰冷无波的眸子,染上了欢喜,苍白千年寒冰的脸,染上了绯色。
“哥哥……”
“无忧,还算数吗?”
还算数吗?
无忧点头。
“算数,哥哥,无忧就是回来履行当年承诺的!”
宫璃洛忽然笑了,“可是哥哥老了!”
“哥哥不老,在无忧心中,哥哥依旧是那个最疼无忧的哥哥,一辈子,永远,都是!”
“可是我的头发……”
无忧摇头,泪流满面,“没事的,哥哥,头发不重要,真的……”
“我也许活不了多了久了!”
“有无忧在,无忧一定让哥哥长命百岁……”
这一次,宫璃洛再不犹豫,紧紧抱住无忧,低头,狠狠吻住无忧。
不再是小心翼翼,浅浅品尝。
这一次,舌尖抵进无忧口中,品尝着她的美好。
只有这样的刺激,才能让宫璃洛相信,他的无忧,真的回来了。
那两个人,在大街上,洛王府门口,紧紧拥抱,深情缠绵激吻。
那男子,一袭紫衣,白发飘飘,那女子,一袭淡白衣裳,窈窕身段。
此刻,他们的严重,只有彼此。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儿,宫璃洛才松开无忧,却发现四周围击了许多百姓。
宫璃洛眸子微眯,寒芒四射。
百姓瞬间吓得仓惶逃离。
“无忧……”
无忧微微咬唇,“哥哥!”
“回家了!”
无忧点头,任由宫璃洛拦腰打横抱起她,往洛王府走,就像小时候一般。
翠翠涨红着脸,死死咬住嘴唇。
宫璃洛眸子扫过翠翠,又看向愣在原地的宫壹,“宫壹……”
“属下在,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安排好!”
宫璃洛嗯了一声,抱着无忧往洛王府内走。
宫壹立即上前,“姑娘……”
“我叫翠翠,是小姐的丫鬟!”翠翠应声,不卑不亢。
这些翠翠都不会,是一路上,无忧威胁她,若是做不到,就把她送回家去。
尽管她现在说出来了,心中却还是打鼓,心慌的很。
宫壹什么人,自然瞧得出来,却佯装不知,“翠翠姑娘,里面请!”
王爷对那无忧姑娘,什么样子,爱屋及乌,这翠翠姑娘再洛王府的地位,绝对不低。
宫璃洛抱着无忧走过一个个回廊,“无忧,你看,那颗你种下的树,长得好高,我亲手做了一个秋千挂上去,我一直相信,你会回来的!”
无忧心酸。
“哥哥,我想坐秋千,你推我吧!”
“嗯,好!”
宫璃洛依旧把无忧宠的无法无天,亲手下厨,亲手整理房间,亲手给无忧梳理长发,沐浴,穿衣。
无忧长大了,宫璃洛微微红脸,心跳如雷。
洛王府,很多地方,都和无忧记忆中一个模样,不曾改变。
唯一变了的,是那颗长高了的大树,和宫璃洛的一头白发。
夜,无忧睡在床的内侧,宫璃洛睡在外侧。
谁也不敢开口问,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因为那些过往,开口便是血,说着便是泪。
只有相互拥抱,用彼此的体温,才能温暖,孤寂荒芜千疮百孔的心。
默默的感受这久别重逢。
宫璃洛紧紧抱着无忧,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夜深沉。
宫璃洛茫然睁开眼睛,然后起身,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无忧诧异,低唤,“哥哥……”
但,宫璃洛没有回应她。
无忧立即跟上,宫璃洛在前面走,无忧在后面跟。
直到……
那是一个荒僻小院,无忧瞧着外围墙,无忧恍然想起,这墙和皇宫冷宫一模一样。
宫璃洛进去了,无忧想要跟上,宫壹从暗处走出,拦住无忧,“姑娘……”
无忧歪头,“你叫宫壹?”
“是!”
“这里面有什么?”
宫壹看了看无忧,犹豫片刻,“属下不能告诉姑娘,若是姑娘想知道,明日可以和王爷说!”
无忧捏拳,“宫壹,你跟你家王爷,多久了!”
“五年!”
无忧看了宫壹一眼,转身往会走,倒在床上,无忧翻来覆去。
直到天明,宫璃洛回来了,依旧茫然,倒床闭眼而眠。
却在梦中呓语,浅浅呢喃着“无忧”
无忧心酸,紧紧握住宫璃洛的手,“哥哥,无忧在呢,无忧回来了!”
十年的牵肠挂肚,十年的午夜梦回。
她终于回来了。
哥哥,十年前,你保护无忧,那么十年,让无忧来保护你吧!
十年前伤害她,伤害宫璃洛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定会一一揪出来,要他们血债血偿……
☆、【011】宠如骨髓
朝阳初起。
金色暖阳洒落大地。
宫璃洛咻地坐起身,大口大口喘气。
他刚刚做梦,他的无忧回来了。
扭头,朝床内侧看去,小小的一颗头颅,嫣红的唇,小巧的鼻梁,白皙如玉干净透亮的脸,脸上还有细细的绒毛。
宫璃洛颤抖着手,轻轻的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好几次在半空停下,握拳。
然后张开,轻轻的,小心翼翼碰触无忧的脸,却在瞬间缩了回来,两手紧紧握住,宫璃洛淡淡笑了起来。
冰冷的眸子,渐渐染上暖意。
他的无忧回来的了,他的温暖回来了。
真好……
再次伸手,大手被握住。
那双手,比起宫璃洛来,还粗糙,老茧还要多。
“无忧,这些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无忧笑,睁开眼,“想你,想回到你身边,想着你答应娶我的,然后,就这样熬过来了!”
“无忧,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哥哥,你的头发……”
“中毒了,无解!”
无忧坐起身,“谁说的,无忧给你瞧瞧!”
说着,拉起宫璃洛的手,给宫璃洛把脉,慢慢的眉头拧起。
这毒,怎么和莫堇寒的一模一样?
“哥哥,你可认识莫堇寒?”
宫璃洛闻言,沉默,片刻之后才说道,“知道这个人,见过几次,很话痨,很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