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淮斯托斯道:“它能治愈你的伤口。”
“还有呢?”栀庚挑眉。
赫淮斯托斯沉默了片刻后,又说道:“我能通过手链追踪到你。”
“你知道的,我问得是另一个意思。”栀庚直视着赫淮斯托斯的眼睛。
[葵音:你怀疑手镯还有别的功效?]
[嗯。]
既然厄洛斯如此大费周章的制造出幻境只为取下那手镯,这足以说明了手链、或者说是手镯的不普通之处。
厄洛斯作为原始五大神之一,已经有着超然的地位和强大的神力,而能让这样的厄洛斯都谋划了如此久想要得到的东西,绝对还隐藏着某种不可莫测的神秘力量。
这也更加让栀庚坚信,那个由手链变成的手镯,现在又被赫淮斯托斯扔进火炉里铸成药丸喂他吃进肚里的手镯,应该不仅仅是只有治愈这一个功效这么简单。
而与其凭空猜测,不如直接问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来得简单。
“阿芙洛狄忒,你真的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夜黑风高的时候,我再放一章出来,咳咳,不装逼了,晚上11点再更一章
第107章
说这话时, 赫淮斯托斯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暗光, 那是一种似乎能将所有如黑夜般蔓延笼罩一切的危险气息都吞噬的沉郁和幽深。
而栀庚, 非凡没有因为赫淮斯托斯的目光而心生退却, 反而隐隐有一种棋逢对手之感。
他更想要知道真相了,对于赫淮斯托斯, 栀庚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要真在了解的欲.望。
栀庚从软榻上坐起身,与赫淮斯托斯整个人平视着, 他舔了舔唇角,漂亮的脸蛋如同淬满了毒的红色香花, 艳丽又致命, 清丽的声线里更是带上几分不可名状的诱惑:“赫淮斯托斯,连厄洛斯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力量?我是真得很想……很想知道。”
“不行的, ”赫淮斯托斯却摇了摇头,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种有些喑哑又冷然的质感,缓缓落在这空旷的石洞中:“阿芙洛狄忒,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有些事情我还不能确定。而你,又是这么狡猾, 所以不行的。”
栀庚闻言,秀气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又把赫淮斯托斯之前的承诺搬出来:“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听我的?”
赫淮斯托斯道:“阿芙洛狄忒,我可以告诉你手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你要知道, 那绝对不可能是真相,而我不想再欺骗你,所以与其胡乱编造出一个理由,不如直接就什么也不……”
“够了。”栀庚有些不耐烦的打断,直接一倒头,又躺在了软榻上,然后一个侧身,把身体朝里,赌气似的不去看赫淮斯托斯。
赫淮斯托斯被栀庚这一连串的动作逗乐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子的阿芙洛狄忒,不管是他还是那个木讷丑陋的赫淮斯托斯的时候,还是作为白虎阿纳修斯的时候,阿芙洛狄忒所表现出的,都是一种冷漠又高傲的一面,好贵不可侵犯。而此刻,这有些孩子气的一面,让赫淮斯托斯突然觉得有趣,更是从心里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他想要看到阿芙洛狄忒更多的一面。
叮!
火神赫淮斯托斯――――
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9。
[葵音:呵呵,男人!]
赫淮斯托斯拍了拍栀庚的肩膀,语气变得柔软:“除了那个问题,其它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都可以回答?”栀庚转正身体,至下而上的看着赫淮斯托斯。
“对,”赫淮斯托斯笑着点头,然后用手指宠溺的点了点栀庚的鼻尖,俯身凑到栀庚耳旁说道:“但是在此之前,你帮我处理伤口,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赫淮斯托斯故意拖长了语气,他的声线本来就是低低的,没有作为那个木讷的赫淮斯托斯时的喑哑难听,而是如同沉酿在地窖里被封存多年的美酒开封了一般,带着一种低醇而迷醉的优雅 ,此刻,他刻意放软了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渴求,无端透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磁性。
又因为他是在栀庚的耳畔说话,那吐息之间喷出的热气就这样直直的洒到栀庚的耳垂,让栀庚觉得耳根都有些微微的发烫。
栀庚抬起手臂抵住赫淮斯托斯的胸口,将他推起来后,才没好气说道:“处理伤口就处理伤口,你突然凑这么近干嘛?”
赫淮斯托斯闻言,唇角边勾起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他眨了眨眼睛,那浓密而笔直的睫毛便如同小刷子一般轻轻煽动,在眼睑处投下一片狭长的阴影,“因为我在诱惑你。”
栀庚听罢,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我还有以为你不知道痛?”栀庚看向赫淮斯托斯的右腰,那上面的伤口本来就不轻,后又被他狠狠踹了一脚。栀庚是知道自己的力气的,哪怕那个时候因为刚刚从大愈中醒来,力道只能使出以往的百分之十,然也绝非是毫无力量的一脚。
此刻,这上面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溃烂,溢出来的血液都已经成了红黑色的。
栀庚想到那个时候在幻境里,厄洛斯让他们看到的画面,还是白虎阿纳修斯的赫淮斯托斯被众神合力围剿,腰部被利刃刺中,现在他右腰处的伤口应该就是那个时候造成的。
“你为什么不用神力让伤口自动愈合?”栀庚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是可以很快就处理好的伤口,为什么赫淮斯托斯还能托到现在。如果说在这个山洞里,赫淮斯托斯的神力也是他一样,被限制住了无法运转,那进入这山洞之前呢?
“我如果用神力去愈合伤口,就无法更快一步找到你,然后将你带到这里,把手镯铸融成药,喂你吃下。”他必须将更多的神力用到加快速度上。
“处理伤口的药呢?”栀庚摊开手问道,算是略过了上一个话题。
赫淮斯托斯从一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小刀,一个蓝色小瓶子和一条类似于绷带的白色布料。
从赫淮斯托斯手中接过这些后,两人的位置做了一个对调,栀庚让赫淮斯托斯躺在软榻上向左侧起身体,自己则坐在赫淮斯托斯背后那一处位置。
从栀庚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赫淮斯托斯棱角分明的侧脸,或许是因为烛光太过晕暖,微微晃动间,照到躺在软榻上赫淮斯托斯身上,让赫淮斯托斯此刻看起来像一头正在浅眠休息的豹,蜜色的肌肤张弛有度,红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透着一种情.事之后餍足的慵懒。
栀庚看着看着,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家伙挺能耐的,操了他之后,现在还要让他处理伤口。
心里这么想着,栀庚手上的动作就故意加重了几分力道,后见赫淮斯托斯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些好笑。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栀庚摇了摇头,开始认真处理起赫淮斯托斯的伤口。
想到赫淮斯托斯之前说的话,以及心中的诸多疑问,栀庚一边用小刀挑出伤口处坏死的腐肉,一边试探性的说道:“赫淮斯托斯,这处山洞给我感觉与厄洛斯制造出的幻境很像。”
“嗯,”赫淮斯托斯低低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否认,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栀庚为他处理伤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