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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刚才路口那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上班时间,公司的员工要么就是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要么就是出去跑客户去了,也没人恰巧出来看到,没人看到,自然就没谁知道这事。
    傅胭笑着摆了摆手,安慰众人说,“没关系,只是刮了一下。”
    小罗点了点头,忽然眼尖的看到了傅胭身上穿着的衣服,“经理……你不热吗?”
    现在正是炎夏,外头的天气很热,办公室里虽然开着空调很凉快,但员工大多数都是穿短袖的。
    这天气有穿长袖的并不能说是奇怪,但傅胭不仅穿了件长袖外套,她身上的这件外套很明显是件偏大的男款的休闲外套,这不是走中性风的大版服装,就是男人的衣服。
    傅胭没觉得热,也没觉得小罗的话里有话,“还好,好了,大家都去忙吧。”
    员工散了之后,傅胭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舒展着腿脚,抻了个略显倦怠的懒腰。
    最近的工作倒也没有累到她日夜颠倒的地步,不过也不清闲,再加刚才那么一折腾,的确是有点困了。
    傅胭闭着眼睛侧躺在沙发上,想休息个几分钟。
    清闲不过两分钟,内线电话响了。
    傅胭从沙发上翻身下来,走到办公桌前,接起了电话,“喂,您好。”
    总经理秘书室惯有的甜美嗓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您好,傅经理,总经理叫您现在马上过来一趟。”
    傅胭答道,“嗯,好的,我现在就过去,再见。”说完,她放下电话,然后出了门。
    “叩叩。”傅胭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口,抬手轻敲了两下门。
    “请进。”
    周晏廷看着眼前轻轻推门进入的人,眉头忽的皱了皱,他的目光落在她上身穿着的那件男款外套上。
    “总经理,请问您有事吗?”傅胭的语气相当的公式化,倒不是刻意,只是公事公办罢了。
    周晏廷也不和她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的就问她道,“午休的那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这种质问的不满的语气让傅胭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也没回嘴,只是遵守着下属的本分,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出去逛了逛,途中有点事情,所以耽搁了点时间回来,总经理,您刚才去找过我吗?是有什么案子需要——”
    周晏廷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突然打断她的话,开口道,“你身上的这件外衣,是段衡的。”
    傅胭一瞬间怔了一下,什么外衣?
    不过很快的,她就想起来了,先前在来医院的路上,段衡的确是给她披了件外衣,不,不是披着,他是从车后面拿了一件外衣,直接给她穿上了。
    后来大概是穿了半天穿习惯了,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是别人的衣服,一直就这么穿下去了。
    难怪刚才感觉袖子长,而且衣服也偏大。
    傅胭这时候才突然疑惑起来一个问题,这大热天的,为什么要给她加外套?刚才只当他是绅士风度,现在想想似乎是……没什么道理。
    段衡穿的外套倒不是什么世界绝版独此一份的衣服,之所以能被认出来,是因为这件外套实在是太显眼了。
    傅胭身上的那件外套背后,‘段衡’两个大字闪亮亮的印着,都快闪瞎眼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榜单因为网站抽搐轮空了,但我还有一颗热爱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火热的内心,来来来按爪发红包。
    今日话题#听说段小公子的套路它总在变#
    胭胭:什么?短小公子?
    众:短小?不不不不,这太可怕了。
    作者亲妈:恭喜你又多了一个称号。
    ☆、第18章
    傅胭不知道段衡给她披上的这件外套上有什么猫腻,她以为周晏廷是在楼上看到了,加上这衣服一看就是男款的,所以才来问她。
    “哦,是啊。”没什么必要否认,傅胭就点头应了。
    周晏廷的确是在楼上恰巧看到了那一幕,但是,当傅胭推门进来,转身去关门的时候,他同时也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和衣服后面的字。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叫人没法不注意。
    周晏廷皱眉说,“你知不知道在上班期间,因为私事外出是不符合公司条例的?你作为高层人员,应该起示范作用,而不是带头来破坏规矩。”
    这话说的没错,挑不出错误,傅胭低了低头,没有多解释什么,老实的就承认错误了,“很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这个道歉太真诚,反而让人无法接话。
    见周晏廷不说话,傅胭又说道,“总经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说完,她朝他颔了颔首,转身准备要走。
    周晏廷出声叫住她,“等等。”
    傅胭站住没走,“您还有事吗?”
    一般的前任男女朋友见了面,逃不出三种情况,一是尴尬,二是冷漠,三是佯装淡定。
    尤其是刚分手还没多久的,无论是哪一方,想要平复情绪,也是需要点时间的。
    可傅胭却偏偏表现的太正常、太冷静,也不存在装模作样的嫌疑。分手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就仿佛只是被小猫用肉垫子抓了一下,不疼不痒的,连个愈合期都没有,就痊愈了。
    人家常说女人更感性,更重情,也容易动情,对于感情之事最难忘怀。
    傅胭大概就是个例外了。
    “段衡这个人,你……不要让他离你太近。”
    傅胭听完这句话,只觉得周晏廷莫名其妙,“总经理,和谁走得远或离得近,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记得公司有规定,上级不应该过度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就这样,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了。”
    周晏廷‘腾’地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他快速绕过办公桌,走到傅胭面前,扯住了她的手腕,眉头皱着,说,“我是为了你好。”
    傅胭挣了挣,“把手松开。”
    “胭胭。”
    傅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脸色微冷,“周晏廷,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的?如果是上司的关心,那么谢谢,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如果是朋友的劝诫……那我直说好了,在我这里,分手了不会是朋友。”
    周晏廷被她的话说的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不过最终,他还是说,“我们每次见面,除了公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傅胭,“……”周晏廷的想法从来都没有和她站在同一条线上过,她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你觉得你这样好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看着别人,现在我给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别人的机会,你又想让我看着你?做人不能这样,很无聊。我知道你的想法,难道分手之后我一蹶不振,每天都以泪洗面,然后你再满怀愧疚的来补偿我?这就是你预想中的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像学生时代一样扭扭捏捏的放不下,这样没意思。”
    毕竟曾经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周晏廷不用直接说出他是怎么想的,从他的语气和表现,傅胭都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可能连周晏廷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却能看出来。
    傅胭这话坦荡直白,连个弯都没有拐,也算说到周晏廷的心坎里去了。
    其实换句话说,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傅胭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面不想和她搞僵关系。
    傅胭说完这一通话,也觉得累。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傅胭是喜欢周晏廷的,否则也不会答应他的求爱。
    即便当时她还没有对周晏廷爱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但也一直是将这段感情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生怕摔到地上碎了。
    所以,当这段感情已经没什么太大希望的时候,傅胭很干脆及时的选择了分手,。
    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但难过之后,该自己过还是要自己过。
    周晏廷抿了抿嘴唇,眼睛看着她,忽而露出了些不确定,又有些肯定,“我承认,我不想看到你和段衡……”
    傅胭打断他的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晏廷,“……”
    “如果,你再产生这种错觉,那就认真的去看一看被你好不容易才打动的程冉,不要再来和我不确定了。因为有些事情,你不确定,我很确定。”
    傅胭说完话,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临开门的时候,她又转头对周晏廷说了句,“好自为之。”
    走出周晏廷的办公室之后,傅胭松了口气,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维持一段稳定的感情需要很长时间,解散却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
    对于周晏廷,傅胭并不是在两人分手才开始对他死心的,可能是更早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只是傅胭那时候还不想轻易放弃,再加上周世海在一旁的支持和鼓励,所以,她一直在维持呵护着这段感情,不把任何困难当成大事,一路就这么走过来了。
    直到程冉的出现,让傅胭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无论是什么事情,变质了,就都应该快刀斩乱麻。
    当断不断,对谁都没有好处,自己看着也难受。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傅胭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了。
    她想,找个什么时间,将这件外套连着上次的那件小披肩,一起还给段衡。
    傅胭将外套平铺在办公桌上,一步一步的慢慢叠好,等将后面折过来的时候,她无意间的一瞥——
    金灿灿带着粉色光芒的两个中文大字,衬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实在是扎眼。
    傅胭盯着衣服背面的字看了一会,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
    怪不得刚才那些员工的眼神除了怪异之外,隐约间还透着点‘那什么’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一路上穿着这件外套招摇过市,傅胭就觉得肝疼,她将衣服叠好放在袋子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切,居然还是金粉色,真是骚包……”
    *
    下班回了家,傅胭一打开家门,就见一个白团子朝自己扑了过来。
    傅胭笑着接住,摸了摸它的头,轻声哄道,“好好好,乖,饿了吧?”
    小萨摩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傅胭,似乎是在说它这一整天呆在家里很寂寞,它趴在傅胭的胸口上,四只爪子都巴着她,死活不肯松开。
    傅胭并不是一个见到小动物就会释放爱心的人,只能说狼狼大概是真的和她很投缘,在那种时候,就恰巧碰到了。
    等给狼狼洗了澡吹干,又喂了吃的东西之后,傅胭抱着它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出神。
    出神了一会,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萨摩盯着面前的主人看了一会,随后从她的怀里跳出,循着味道走到对面的沙发旁边,将傅胭拎回来的一个袋子用爪子给扒拉倒了。
    里面叠好的衣服掉了出来,刚好掉在了食盆里的狗粮上。
    睡梦之中,傅胭隐约感觉到狼狼在拖着什么东西走,不过她也没醒,眼睛一阖,接着睡了。
    等醒来之后,傅胭揉了揉眼睛,紧接着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狗粮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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