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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散发着狗粮味道的段式外套,又抬头望了眼正在不远处挠墙的狼狼。
    “汪!”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我知道这几章有点短小,摸摸宝宝们的大头,因为如果字数太多的话对下期榜单比较不利,咱们得勒紧裤腰带扛到周四!!!其实大家有木有发现,段小爷在胭胭心目中的形象已经有变化了……
    段把子冷漠脸:呵呵,你指的是什么?
    ☆、第19章
    ‘童话镇’的小包间里面,一帮人个大圈子坐在沙发上聊天。
    “季大小姐,听说你和老段最近追的女人很熟?”
    程啸堂拍了一下陈光的后背,教育着说,“怎么说话呢,那叫心上人。”
    季思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斜了他们一眼,“怎么着?”
    陈光亲自给她递过去一盘糕点,笑嘻嘻地说,“不怎么着,这不是请教一下大小姐,看看这女……这心上人是什么脾气,怎么对付。老段追她追的苦哈哈,一点进展都没有。”
    季思哼了一声,语气带着几分骄傲的味道,“那当然了,我季思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们这种纨绔子弟?”
    程啸堂,“……”怎么就成你的女人了?
    陈光,“……”这女的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女人。
    玩笑话归玩笑话,该说的正经事还是要说的。
    季思早就知道段衡在对自家闺蜜下手,如果换作是其他闲散花心的富二代,她说什么都要拦着点的,毕竟那种人也不太靠谱。
    但段衡这个人不太一样,别的不说,比周晏廷那厮是强多了。
    季思心想,勉勉强强、凑凑合合还算配得上她家胭胭。
    段衡跟一尊大佛似的坐在一群人的正中央,没喝酒没抽烟,一脸淡定。
    季思瞥了他一眼,小伙子倒是挺淡定,你有能耐装老僧入定,有能耐你别竖着耳朵偷听啊!
    有钱人家的孩子总是有自己特定的圈子,段衡这个人不爱拉帮结伙,就爱自己玩自己的,轻易也不和谁深入交往。能和他处上朋友的这两个,也是真心实意的哥们儿。
    季思打小也是被一帮小姐公子哥簇拥着长大的,只不过她这性格太直,大部分人顶多和她做个脸熟的朋友,做不上关系不错的朋友。
    她能跟程啸堂他们几个相处得来,纯粹是误打误撞的认识了,后来又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季思拄着下巴,煞有介事的对段衡说了句,“小公子,我家胭胭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就你这样的,不太有戏。”
    还没等段衡开口,陈光先接话了,他大惊道,“这怎么说?”
    对于陈光这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季思回答,“因为胭胭最讨厌你们这种纨绔大少爷了,一个个都不……哎呀!”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想起了件事情,一拍大腿,说,“忘记和胭胭说我回来了。”
    说着,她连忙拿出手机,起身走了出去,关上门,给傅胭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胭胭,我回来了,下午的时候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咦?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
    “什么?你感冒了?这大热天的你怎么还感冒了?严不严重啊?”
    “……”
    “怎么不吃药呢?什么?不想动弹?楼下药房关门了?我说傅大小姐啊,你这样可不行啊,懒死了……呸呸呸,不能说死。”
    “……”
    包间里,一人挡着嘴悄悄地问程啸堂,“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一个突然说要去打电话报个平安就出去了,另一个没隔两分钟,也出去了,说是要去卫生间。
    敢情都当这包间里边自带的卫生间就是个摆设!
    程啸堂用手指敲了敲沙发的扶手,意味深长道,“谁知道呢。”
    季思刚才那一嗓子‘你感冒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隔着厚厚的大门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还带着回音。
    陈光问他,“对啊,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程啸堂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另一个人一眼,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深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和两个卖萌的蠢货说话。
    *
    傅胭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明明是大夏天的夜晚,她却觉得浑身拔凉拔凉的。
    能在大热的天气感冒高烧流鼻涕的,一千个人里也扒拉不出几个人来,她就是其中一个。
    家里的退烧药都过期了,不能吃,楼下的药房早就关门了,再走远点去买药的话,她还不想动弹,也是没什么力气动弹。
    后来想自己煮个粥喝,结果去厨房一翻,发现忘记买米了,而且她也没那个精力去给自己煮粥吃,只想团成一团瘫在床上。
    此时,电视里还播放着偶像剧,讲的是在女主角生病的时候,男主角为了照顾她,每天都悄悄地给她送药和爱心三餐,却不告诉她是自己做的。
    傅胭眯着眼睛看了几分钟,拿起遥控器就把电视给关了。
    这种肉麻兮兮又不现实的事情,也只会出现在电视剧中了,幼稚。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
    这大晚上的,有谁会来按她家的门铃?
    傅胭直接披着棉被下了床,手里攥着手机,走到客厅的时候想了想,顺路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走到门前,傅胭看了看门上的猫眼,没人。
    这时,楼上的一对夫妇正好上楼回家,顺道路过了她家门口。傅胭趁着楼道里有人的时候,赶紧把门打开看看情况,这样才安全一些。
    那对夫妇见到傅胭打了个招呼,问候了她一句,随后就上楼去了。
    门口的确没有人,傅胭低头看了看,踩脚布上放着一个干净的纸盒箱子,鹅黄色的,颜色看着倒是很舒服。
    傅胭看了眼周围,没有人,她将箱子从上面打开,里面放着的东西立刻映入了眼帘。
    箱子里面放着一堆东西,很多盒装的、瓶罐的药、热帖暖宝、一个食盒。
    药很齐全,退烧药、消炎药、治嗓子的药……总之是各种能治感冒发烧的药全都齐了。
    食盒是三层,傅胭掀开看了看,最底下一层放的是几盘小糕点,中间一层放的是小菜,而第一层放的则是一碗鱼片粥。
    剩下的都是些暖身的东西。
    不用想,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给她准备的。
    傅胭将所有东西都放好,抱起盒子进了家,关上门,她将盒子放在桌子上,随后走到了窗前,打开窗户往底下看去。
    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季思送来的,以季思的性格,她要是想送东西的话,肯定是连人带东西一起来。
    傅胭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她刚才没有听见楼下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心想或许人应该还没有走远。
    楼底下没有一丝人影,只有影影绰绰的灯光。
    第二天,傅胭比前一日更加难受了。
    那份神秘的药和精致的食物起了作用,只不过病也不是说好就能好的,再加上她除了发烧之外,胃也不舒服,昨天胃部的感觉还好,今天就严重了起来。
    身体不舒服,傅胭又是一整天没有出门,病恹恹的待在家里。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傅胭从冰箱里翻出了挂面和鸡蛋,她打着哈欠准备了一下材料,打算简单的做个鸡蛋面吃吃就好。
    反正也没什么胃口。
    烧上水之后,傅胭打算趁着烧水的工夫去打扫一下卫生间。
    刚一进卫生间,傅胭就觉得脑袋嗡嗡的响了两声,她用手拍了拍头,随后拿起刷子,走到浴缸前,拧开水龙头放了些水,慢慢的开始刷浴缸。
    “咳咳——呕——咳咳”
    刷着刷着,傅胭就觉得胃里直泛酸水,一抽一抽的,想吐,她清了清嗓子,想要压制一下反胃的感觉。
    结果并没有压制住,傅胭捂着嘴,转身走了两步,她掀开马桶盖,扶着两边,没忍住,吐了。
    看来不是单纯的感冒发烧,而是胃肠感冒再加发烧了。
    傅胭吐得昏天黑地,吐完了,脑袋都成一片浆糊了,她蹲在马桶边很久,直到身体有一点力气了,她才站起来,拿过放在洗漱台上的杯子,接了自来水漱了漱口,又刷了一遍牙,这才觉得嘴里舒服了一些。
    “汪汪汪汪——汪!汪汪!”
    忽然,原本在卧室里睡觉的狼狼却猛地窜到了客厅,在客厅里扯着嗓子拼命的叫着。
    和它产生共鸣的则是门口突然响起的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一个气急败坏的男人的声音,“砰砰砰——开门!傅胭,你个笨蛋,给我开门!砰砰砰——”
    此时傅胭的脑子里稀里糊涂的,但还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她起身走出去,还没等去开门,就立刻被一片呛鼻子的浓烟给呛的咳嗽了好几声。
    厨房里的烟密集的跟一片大雾似的,而且还弥漫到了客厅里,刺鼻的气味熏得人睁不开眼睛,鼻子也呛得慌。
    傅胭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烧了一锅热水,在卫生间里待的时间有点长,再加上脑子晕,都把这事给忘了。
    傅胭连忙先跑到厨房去关火开窗,随后又跑回客厅抱起正在嗷嗷大叫的狼狼,想先把它放到门外,省着呛迷糊了。
    “等一下,来了来了。”
    傅胭抱着狼狼跑到门前,手忙脚乱的打开门,结果就和刚刚还在狂敲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段衡急得满头大汗,他一见傅胭出来,二话不说,首先先将她和狗一起拉出了门外,然后他大步往里一迈,门一关,自己进去灭烟了。
    傅胭被他给关在了门外,抱着狼狼,脑袋还有点跟不上身体的动作,愣了一下神。
    这时,倒在一边的一个小纸箱引起了她的注意。
    傅胭将狼狼放下来,她将那个小纸箱扶正,打开看了看,里面放了一个不小的方形的食盒,和昨天那个虽然有些出入,但明显能看出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东西。
    食盒又是好几层,每一层都放着菜,不过已经撒掉了。
    傅胭从里面挑出了一根腌咸菜,放进嘴里尝了尝,跟昨天的味道一模一样。
    过了一会,段衡出来了,脸上沾了点黑,胳膊不知是碰在了什么地方,划破了出了血。
    傅胭还蹲在地上,狼狼趴在她身边,见他出来了,便抬起脑袋,朝他摇了摇尾巴。
    段衡站在她面前,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他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朝她这么大声的说话,震得整个楼道都在抖,“你想什么呢?烧水了不知道看着点?万一出大事了怎么办?我要再晚来几分钟,你是不是就打算在里面冬眠了?你一个人在家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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