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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那个,你上了场我的眼睛里就瞧不到其他人,我觉得你最好,最出色的,这样说会不会有点过分?”其实她觉得队长真的没有张猛好。
    张猛大笑,他是比队长帅腿长来着。
    这是掩盖不掉的事实。
    这种感觉还不坏。
    “我哪里好?”
    凉凉是典型的迷妹心里,我不管你哪里好,我瞧着就是哪儿哪儿都好,看着你,我就可以笑一夜,满足感!
    摸着胳膊摸着手,摸着胸口,张猛制住她的手,他不是个铜人别这么摸来摸去的行吗?有什么话用嘴说,他是手有伤,不是身体有伤。
    “我还特想看到你打奥运会。”
    张猛搂着人,奥运会呀?
    也许不可能了,也许还有可能,尽力吧,这种事情他说了不算。
    “其实上一次输了也不要紧,我觉得还挺好的。”
    张猛不怒反笑,质问她:“哪里好?输了还好?不能打球还好?”
    不能打球也不能陪着你,到底哪里好?
    “你看,我这以前的生活糟糕透顶吧,自己都觉得烂透了,但是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烂到底了也就没有更差了,你呢虽然输了球,但是还有我对不对。”凉凉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出来:“我觉得我还挺好的,我又听话又乖巧。”
    张猛推开这人,他怎么觉得她今天吃错药了呢?
    自己夸起来自己,这么顺畅?
    哪里乖巧了?
    凉凉又贴了过来,继续头贴着他胸口,双手环着他的腰,现在是环的越来越熟悉了,果然都是练出来的,会不会抱并不要紧,抱的次数多了总会找到最合理的位置和最舒适的角度去抱。
    “我怎么觉得这安慰我还挺享用的呢。”
    凉凉猛点头。
    “我第一次看你拿冠军,当时看见你坐在那里头上蒙着白色的毛巾,看见你的对手走了过来,看见你的队友走了过来,看见你和别人握手,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如果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让我握握你的手,让我说出第一句恭喜你的话,让你知道我为你开心为你疯狂。”
    张猛摸摸她的头顶。
    知道了,会有那么一天的,给我点时间。
    徐凉凉睡在张猛的旁边,她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睡得比谁都快,也许折腾的真是太久了,躺在床上抱着他的胳膊没有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听着她的呼吸声,张猛无奈的笑。
    他到底为什么要躺在她旁边呢?
    自己找不自在呢。
    确定她是睡着了,侧着身体,看着她的脸,他脚上还穿着袜子,手指挑着她的睫毛,推一下她就跟着动一下,他不动她并不是因为他没有冲动,只是他很清楚摆在自己面前,什么东西才是最为重要的,那些留着以后,他有都是机会,儿女情长以后都时间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怕她凉脚下又给添了一床。
    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躺了一会儿,脑子里却越来越清晰了,关于凉凉说的那些,他早就已经忘记了第一次拿到冠军的那种喜悦感,可能拿的各种各样的冠军太多,他的心还在为那颗球跳动颤抖着。
    一大早的乔立冬电话就打了过来,问问徐凉凉到没到,毕竟人现在住在她家里,真出点什么事儿。
    “我就说我妈心肠是很软的。”张猛不停的惯乔立冬蜜吃。
    乔立冬借机也就说了,其实她想了很久,真的不想再看见儿子以后受伤,所以就到这里吧,退役吧。
    打了半天的电话,乔立冬挂了电话,出神的看着地板,张猛无非就是说他目前没有打算退役,他还热爱这个行业,他还有遗憾,他还想再打一次奥运会,他还年轻,不想就这样认输了。
    可是奥运会带个乔立冬的并不是喜悦而是后怕,她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躺在那里,站不起来,不是疼不是起不来,她儿子绝对不会在直播的时候就那样躺着,这辈子都不想有那样的经历了,太疼。
    可是又觉得,还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圆圆是个特别刚强的孩子,除非是他自己想要放弃,不然谁都不能打倒他。
    脑子里闪过一些想法,她哥说男孩子嘛,就应该受点挫折,挫折趁着年轻来总比人到中年再来好吧,有一个悲惨的童年总比拥有一个万年来的幸福,不然为什么莫欺少年?又重新被儿子说服了,每一次她抱着一定要说服圆圆的想法,最后被说服的人永远都是她自己,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失败吗?
    张国庆起床,看着乔立冬一直发呆,很少有啊。
    “张猛又怎么了?”
    “没怎么呀。”乔立冬回过神。
    吃饭的时候张国庆推过来一张卡,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乔立冬不会不管儿子的,但还是拿了出来。
    “他自己现在住在外面,用钱的地方多,他的钱自己留着吧,想买什么也别舍不得。”
    过去都养成习惯了,愿意买什么都能买到的,别因为现在这状况舍不得买,这点钱家里有,不需要节省。
    乔立冬看看那卡没有动,且不说张猛手里有钱,她背后也给就是儿子现在长大了,不愿意靠家里了,甚至要拿出来钱养家,这是让乔立冬最为窝心的,她偏疼孩子,偏疼的厉害,惯的也是不像样子,就剩怕张猛长歪了,好在还没有歪,没有成为败家子。
    “他不能要,那给我了?”
    张国庆被自己老婆的话逗笑了,说的好像我不给你钱似的,我什么钱不是你的?
    “拿去。”大手一挥,够不够?不够花老公再给。
    最早的时候,别人穿什么衣服,张国庆就会找个周末带着乔立冬去商场买买买,别人有的你也一定要有,一个女人幸不幸福就是通过一系列的事情看出来的,我娶你就是为了让你比任何人都幸福,从内到外的幸福,你就是那个最好的。
    乔立冬拿到钱,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哎呦,这弄的好像你没有钱花似的……”
    乔立冬笑,这哪里一样,这是白来的,拿着就高兴。
    “我想着,我们换个房子吧,现在这房子有点小……”也是不够方便,进进出出的,凉凉到底还是需要一个个人的空间。
    乔立冬知道丈夫心里怎么想的。
    “我不搬,因为怕别人说就搬家,我不干这样的事情,她这里实习一段就会去其他的医院了,不是永远都在上中,换什么房子啊,住的好好的。”
    说道徐凉凉,她还得想想办法,托托人,怎么样的也不能让她一直蹲在松山三院,不然就完了,还讲什么前途,这几天她正好同学会,她有几个老同学应该能帮上忙。
    张国庆一听也是,那就算了吧。
    乔立冬开车上班,顺路送张国庆,她这一路抱怨,自己都没坐丈夫的车,徐凉凉倒是比她金贵了。
    “你现在挑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就当成闺女吧。”
    “我可没有这样的福气,我生不出来这样的女儿。”
    生出来直接按在马桶里淹死算了,还留着她祸害人间。
    “要是能花点钱去个好医院,那花点也不算亏了……”
    张国庆心里笑笑,嘴上说的比谁都狠,张猛就感谢去吧,遇上这样的爸爸妈妈,换个人家试试,直接腿打断,他不是不想将张猛的腿敲断,可人家小姑娘是无辜的,有什么错?被张猛给骗上手了,揍也得揍张猛啊。
    张国庆面对徐凉凉的时候,或者说他面对除张猛以外的人他都是用理性说话。
    凉凉陪着张猛去的医院,周六晚上赶回上中。
    楼下敲门,凉凉刚刚进门,阿姨没有带钥匙吗?
    刚刚打算出去开门,结果外面的人喊话,徐凉凉就僵住了,叔叔下楼去买东西了。
    “里面的给我开门,把徐秋那个死丫头给我交出来。”
    徐秋的婆婆杀上门了。
    他们家肯定拖不起的,对法院已经提交申请了,要求离婚,谁知道那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这前脚刚刚判下来,后脚齐伟妈妈打电话给她,说徐凉凉现在就住在楼上张家,之前徐秋还来做过客。
    徐秋婆婆一听那还得了?
    骗了我家的钱,你怎么样也得给我吐出来。
    “开门,别给我装孙子。”
    砸着门,里面的人突然开门。
    徐秋的婆婆吓一跳,你说砸半天门,说开门就开门,而且齐伟他妈和自己说了,这家人不好惹。
    “徐秋呢?”说着就要往里面闯,不给她钱,她就拿东西抵。
    徐凉凉横在门前。
    “她不在。”
    “你把她叫过来。”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徐秋婆婆眯着眼睛看着徐凉凉,她就纳闷了,你们孤儿院出来的是不是都特别会骗人?这家也是,你说什么人不好招上门,你知道这些丫头骨子里都是什么?都是毒,谎话。
    “那好,她不来也行,你把钱还我。”
    “我不欠你钱。”
    “你不欠我钱?徐秋拿着我家的三万块跑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没有良心?良心被狗吃了?那钱是她的吗?凭什么她拿?她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啊,跑就跑,干什么偷钱跑?”
    “她要离婚,能离成吗?她为什么偷钱,你不清楚吗?”
    凉凉听徐秋提过几句,她家里的事儿她不太爱讲,觉得这是丢人的事儿,也不是光荣的什么事情,还到处去说。
    徐秋过去她婆婆家,那时候也不算是大,当时就一心盼着有个家,有个家自己可以什么都不要,当时的想法就是那样,心智还不够成熟,进了家里呢,一开始是一切都挺好的,有吃有喝,但是她婆婆防备她,觉得自己儿子是这样的条件,又是农村的,养不住徐秋的,在钱上面就特别的苛刻,徐秋出去打工赚的钱,到日子她婆婆直接去单位结算,也没有零花钱,徐秋要钱花?可以啊,老太太陪着去,买什么要什么东西她跟着去看,还没有到结婚的年龄,婆婆就鼓吹着徐秋生孩子,反正农村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先生下来不上户口,反正最后都会有办法的,徐秋就是不干,因为这个也没少刁难她,丈夫呢不是不好,什么事情都听他妈的,自己什么活都不能干。
    “哎呀,你这是和我瞪眼睛呢?觉得自己现在翅膀硬了吧?”嘴里不干不净的就要上手打。
    打了能如何?不敢打这家的人,难道还不敢打你吗?
    乔立冬刚下班回来,上楼就听着楼上吵吵嚷嚷的,从下面上来就看着自己家门口站两个人。
    “这是干什么?”
    乔立冬不温不火的问着。
    “和她好的那个偷了我家里的钱,人跑了那就得她还。”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你别装。”
    “那就报警不就完了。”乔立冬说。
    “你别拿报警吓唬我,就算是报了警,我家当初也没有强迫她,你问问她知不知道徐秋当时就像是一条狗一样的对我家垂涎三尺,是我可怜她,可怜她无父无母,没到年纪怎么了?她自己自愿的,国家管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乔立冬笑:“嗯,这是还真是这样。”不过话头一转:“你说国家不能说你触犯法律,那大众能不能说呢?这事儿找个记者然后弄到网上去,加油添醋一说,就不用填太多,就单说你不给人家钱,月月拿着人家的工资吧,就这么一点,能不能把你家查个底儿朝天呢,我听说现在网上的键盘侠都可厉害了,不是真的都能弄成真的,何况你这种板上钉钉的,是不是骗婚就让大家说去吧,看看你和齐伟家,到时候一起出个名,万一大红大伙呢,我听被人说网上晒狗晒猫的都赚大发了,你儿子万一成了网红也能赚不好,再娶一个十七八的……”
    齐伟他妈脚下一滑,她就是怕乔立冬这娘们找她不痛快,这次她都没有出面,事情是她说的,不过她没有露面一直躲着,刚刚看乔立冬下班了才偷偷站在楼下偷听两句,反正要不回来钱,也能让你们家不痛快,你们不痛快了,我就高兴。
    结果……
    一口牙差点没咬碎,你们说你们的,捎带上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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