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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见景忙按住他的手腕解释说:“今天这个是秦城市长儿子的订婚宴,前几天他儿子在我那儿差点强了个姑娘,让我的人给揍个半死,刚养好没几天,我得亲自过来赔个礼。”
    荆修竹眉梢一挑,“赔个礼,下回继续揍?”
    宁见景拿开他不规矩的手,轻笑说:“那可不。”
    “你啊。”荆修竹没办法的敲了他的额头一下,无奈地又揉揉他的头,“走了,回家。”
    宁见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绕了一圈又开始追问他,“你还没告诉我刚才笑什么呢,是不是跟你未婚妻打电话了?还是找到你的小林述了?”
    估计是刚进荆母打完电话太过开心,又或是他也被套路了,荆修竹笑说:“是啊,找到了。”
    宁见景一怔,忽然将手收了回去,刚想说话手机却响了。
    他接起来。
    “他敢!”宁见景眉目一冷,双目凌厉的像是能从中抽出一把刀,荆修竹还是头一回见着这样的他,顿时怔了半秒。
    宁见景攥着手机,眼睛平视着,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语速不快不慢地说:“今天我陋巷亏损了一分,我宁见景三个字反着写,你让小成他们让开,不,给他递把刀,我看他倒是敢动我的人。”
    荆修竹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他在释放自己,他在毫不保留地将自己隐藏于全世界的那一个黑暗尖锐面暴露在自己眼前,对他来说。
    这一刻,他是属于他的。
    宁见景渐渐平复下来,声音和缓和了不少,末了像是在做收尾的说:“不过是仗着他爹的权势在我这里兴风作浪,狗仗人势的东西,揍一顿给我扔出去,明天让他爹亲自来找我。”
    挂了电话,宁见景忽然一顿,眸光极快的闪过一丝慌乱,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话。
    他一时忘了。
    荆修竹还在身边。
    “我们家小宁爷可很凶,往后我要是犯错了,会挨打吗?”荆修竹揶揄笑问,宁见景心里的微慌一扫而空,靠着车窗笑了下。
    “不会,我舍不得打你。”
    **
    第二天一早,宁见景被电话吵醒,起床气严重的推了荆修竹一下,“喂,接电话。”
    “你再睡会。”荆修竹也醒了,低头亲了他一下,伸手捞过手机。
    宁见景拽着他的手臂将人又拖回被窝里,枕着胸口晃了晃脑袋,打了个慢条斯理地呵欠。
    他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东西,像是什么赛事评委之类。
    宁见景趴在他胸口去咬他的锁骨,无视他身上其他的牙痕,不满地问:“有没有漂亮姑娘啊。”
    “电子竞技没有漂亮姑娘,只有打死在地上的菜。”荆修竹伸手,在被子里朝他的后腰捏了一把往自己搂,宁见景打着呵欠,没什么精神地补了一句:“但是可以睡自己老板,是吧。”
    “你是我金主,这不是在业务内的工作么,你还委屈起来了?”
    “没见过金主花钱求睡的,你真要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就该躺平了让我上你,而不是把我往死里折腾,不知道谁得了便宜还卖乖。”
    宁见景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荆修竹再一看,睡着了。
    “……”
    荆修竹上午出去了,宁见景正好也有了空,开着车自己去了晋城。
    那个据说是他家乡的地方。
    地方不是很好找,在一个小渔村一样的地方,路道繁杂又混乱,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户人家。
    他们是个独栋的小洋楼,从外表看上去并不很富裕,也不是很贫穷,一般化的家庭,门口晾晒着不少干掉的咸鱼,还有一些小孩儿的玩具,花花绿绿的点缀着沙地。
    宁见景停下车,靠在车边站了一会,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这户人家。
    二楼上有个女人,正在晾衣服,头上戴着蓝色的布巾,扎着同色系的围裙,是个挺普通的农妇模样,身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唔,有向笛那么大。
    他收回视线,又挪回了院子里,左侧的架子上堆着很多海产,绳子上晾着略带咸腥味的渔网,上头还挂着一些干枯的海草和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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