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重兵把守,时谌直接把自己的杀伤部队派去东海岸坐镇军区。
每一名能力者的身份和能力都做了详细的记录,贺甜实现了她对绿洲能力者们的承诺,尽管东海岸被特殊对待,但并不限制能力者们的自由出入,只不过程序严格了些。
这一套严谨的流程下来,国内民众那激烈的反对情绪也逐渐平息了一些。
只要原绿洲的能力者安分守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还能帮助华国发展。
第146章猎杀世界
眼看事情都已经妥善解决,时谌也很快就回来了,直接放了自己一个月的假,天天和聂嘉形影不离,带着他出门海钓兜风。
秋末的海风已经很凉了,时谌多大约是身体素质太好,赤着脚踩在海水中都不见他冷,还兴致勃勃地拎着个小桶在沙滩上挖螃蟹。聂嘉跟他牵着手走在旁边,心里特别高兴。
“老婆你看,那里被冲上来一只水母。”时谌拉着聂嘉一路小跑冲过去,用铲子挑起来才发现是个塑料袋。
聂嘉笑起来,往他桶里看了一眼,道:“螃蟹已经够了,我们回去吧。”
时谌把他拽过来亲昵地在他眼尾吻了一下,“冷吗?刚才也忘记给你拿上外套了。”
“不冷,可是我饿了。”聂嘉接过水桶,时谌把铲子也丢进去,蹬上鞋后一手揽在聂嘉的肩上跟他踱步回家,聂嘉晃着桶说:“我们今晚吃螃蟹吗?”
“挖来给你养着玩的,这种小螃蟹没什么味道的不好吃。我出门前给你炖了排骨汤,我们等会到家刚好就能喝上了。”
两人上了公路,挨在一起踩着夕阳回家了。
时谌假期刚到一半的时候,第一起原绿洲能力者伤人的事件发生了,受伤的是三名普通人,伤人的是一名走出东海岸的三阶输出型水能力者。虽然没出人命但到底见了血,在国内普通民众中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未免造成恐慌,时谌亲自去军区提审了那名伤人的能力者。
事情的起因其实很简单,那名能力者和以前的朋友的联系上了,便出了东海岸跟自己的朋友们见面。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能力者从东海岸出来,那是特治区,但不是牢笼,能力者都出东海岸这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自从绿洲的能力者在东海岸安家落户后,在东海岸之外的地方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一旦走出东海岸,原绿洲的能力者就成了受到歧视的存在,有时谌连杀上千名四阶能力者的威慑在,绿洲的能力者出了东海岸别说惹事,稍微高调点都不敢。
而华国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对绿洲能力者充满偏见和仇恨,一来二去,绿洲能力者的忍让退步不仅没被其他人接纳这份善意,反而助长了普通群众的嚣张气焰。
那名伤人的输出型能力者也只是在等朋友的过程中和受伤三人起了点小摩擦,暴露了能力者的身份后对方更加不依不饶起来,语言侮辱,人格践踏,最终那名能力者情绪爆发还手了,这才造成了后面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过杀人……我只是想自保而已。”
审讯室里时谌面色如冰的看着对面懊悔流泪的少年人,他指尖嗒嗒嗒地敲在桌子上,神情烦躁不堪。
“将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能不能别杀我?我不是鲨派能力者,就算在绿洲的时候我也没有杀过任何人,我只是想好好活着……”十七八岁的少年似乎早已吓坏了,他知道自己是备受瞩目的第一个伤人能力者,华国政府可能迫于舆论压力会直接杀了他平息众怒,他早已对这一时冲动造成的结果后悔了。
时谌梆地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没死人,三个都是轻伤,判不了你死刑。鉴于你是被动并且没有主观伤人的意识,赔点钱就差不多了。”
杀伤部队的军区负责少校睁大了眼睛,赶紧冲进去在时谌耳边道:“处长您别随便说啊!这事儿里里外外成千上万双眼睛盯着呢……”
时谌漠然看他一眼,“让你进来了吗?滚出去。”
少校被轰了出去,贺青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咱们处长要保这小孩,你看不见呐?非要往枪口上撞。”
少校面色为难:“我这才哪跟哪,这小孩才是撞枪口上了。中校您不是不知道这件事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我也明白他很无辜,但这第一起要是不处理好,平息众怒,那以后就糟了。”
聂嘉闻言一皱眉,偏头看着那少校,“你要用一个无辜小孩的性命去平息众怒?”
聂嘉对时谌以外的人态度都是冷冷清清的,他每次随时谌出入军区也都不跟旁人说话,少校忽然被他呛了一句,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聂先生。绿洲能力者和咱们的原住民起冲突早就是预料之内的事了,但这是第一起,又恰逢国民们余怒未消,如果处理结果不让民众满意,舆论是一回事,恐怕后续会严重影响到国民对政府的信赖。”少校说。
聂嘉冷哼一声:“大多数即正义?他们凑在一起联名要求什么,政府就得满足什么?我现在去把住院的那三个人全杀了,你猜外界会有几个人敢站出来,要求政府处决我?”
少校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谁敢要求处决聂嘉啊,连乔渊将军都不敢,更别说普通民众了。
“你们太把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当回事了,政府该立起来的是威信,你们需要那些人依赖你们,而不是信赖你们。贺甜想给现有的人类创造一个和平平等的环境,这小孩就更不该杀。平等是从不区别对待开始的,你们把这小孩杀了,普通人高兴了那原绿洲的能力者呢?这件事一看就知道谁对谁错,你们却单把能力者挑出来杀了,这不是等于在告诉东海岸的能力者他们是三六九等里的最下等吗?”
少校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
身后传来一串轻微的掌声,三人转过头,便看到总统贺甜将保镖团留在外面只身一人进来了,少校立刻敬了个标准严肃的军礼。贺甜略一点头,随后对聂嘉微笑道:“您说的很对,聂先生,‘大多数’绝不等同于正义。”
“姐你怎么来了?”贺青棠拖了把椅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