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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灵夫人走出去后便有人憋不住了,那赵四虎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说道:“我看这事情简单的很,无非就是凤掌门想控制这些孩子们的家人,于是便想出的这下三滥的招数。”
    “所以说你这辈子也只配被人称做赵四了,毕竟没有脑子的人又怎么当的上第一呢……”凤流野豪不客气反唇相讥,这下可把这赵四气到了,当下便要过来和他理论,凤流野偏生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只让这赵四越发恼怒了。
    这是肖越衾说话了:“还望凤掌门注意言辞,毕竟是一派掌门……”
    凤流野被他一点就炸,人都站起来了,怒目瞪着肖越衾,他想起父母的大仇,想起这孩童中毒被构陷的始末,憋的一肚子火就想不顾一切将这老匹夫一剑劈死,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在他上前一步想动手的时候,眼角却发现平珺对他做了一个摆手的手势,他有些惊讶,怒气稍遏,重新落座。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争执的声音,肖越衾也将目光放在了门口。
    “何人在外喧哗?”
    “禀掌门,一位自称是玄清子的人带着十几位百姓,说是有要事相告。”门口马上有一人半弓着腰,进来说道。
    “且让他们进来。”
    来人正是玄清子,此外还有当时李君悦收留的那些老弱病残的伤者的家人,这些人现在个个都面露青色,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是连日奔波所致。
    “上茶。”肖越衾不动声色的对下人说道。这个玄清子,他只知道这人中了毒,却没死。
    他不动声色的想道:来了也好,先了结琼新派也不错,毕竟这人的毒还是秦建指使人下的呢……何况,事已至此,不管这人说什么都对他的计划没有任何影响,因为从头到尾,这荷叶不过是一个让天下大乱的幌子而已,他真正想要的,是清莲。
    马上玄清子一行人就在那唯一的一张空桌上落座了。
    祁明心看到许久不见的师傅,嘴巴无声的动了两下,玄清子似有所觉,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连旁边的卞昱清都得了一点眼光,过后玄清子又把视线转到别处。
    “师傅怎么没有和琴歌她们一起来?”祁明心疑惑的问向身旁的卞昱清。
    “或许是为了将这些村民带过来。”
    “也许吧,怕是荷叶之事能真相大白了……”
    只听玄清子说道:“冒昧打扰诸位议事,老朽惭愧,只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好。老朽正是那流蝶谷的谷主,名唤玄清子,这点……现在该叫秦掌门了,这点秦掌门可以作证。”
    秦震轩漠然的点了点头,他至今还不知道秦建和玄清子之间的恩怨。
    玄清子又说道:“想必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过那关于荷叶的传言,这个问题,老朽不回答,姑且让老朽身后的这些百姓来回答。想必不多时候,大家便会知晓真相。”
    这话音一落原本还在打瞌睡的几人都睁开了眼,毕竟都想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神物……
    他说完后面的十来个百姓全站了起来,以一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为首,只听这人说道:“我们都是在家人病的快死了的时候去的流蝶谷,说来惭愧,当时我们各个都满心怨恨,把一身的怨气都撒在了流蝶谷的人身上,逼他们交出荷叶,在谷外没日没夜的闹个不停,拦住他们出谷的路起码半月有余,可是……可是他们不但没有驱赶我们,反而是在不断的给我们送吃的,最后甚至开谷门,替我们诊病……那荷叶,那荷叶我们去看的时候早已经枯的不成样子了,哪里像传言中说的那么厉害。”
    说完这些话,他摸了摸头憨憨的笑了笑,又说道,“现在我娘子已经被谷内神医的医治已经好了,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不信邪,半夜里曾偷偷的将这荷叶扯了几把吃了,结果第二天就开始拉肚子。所以这荷叶的传言根本是胡说……”
    “……其实我也偷偷吃过,虽然没有拉肚子,可是也没有任何反应……”站在最末尾的一个年岁一些的少年这会也说话了。
    这番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这关于荷叶的传言,都是是子虚乌有的……
    ☆、第六十四章 峰回路转
    这下这群武林人士的反应就相当有意思了,祁明心甚至能看到这些人脸上的字,有的写着“我就说吧”,还露出得意洋洋的样子;有的写着“果然如此”,露出的是怅然若失的样子;有的写着“怎会如此“,露出的是大吃一惊的样子;有的写着“你找死吗”,这个面上就很难看了,有人大声嚷嚷道:“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口说无凭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我怎知你是不是信口雌黄……”
    “就是,就是,拿出证据来。”
    看,这些人不仅自己不信,还要拉扯上别人,仿佛拉扯到的人越多这件事情就会有所变化似的。祁明心现在倚在卞昱清肩上,讥诮的看着这伙人造势,就像在看那耍猴戏的一样……
    这时候肖越衾又做了一个安抚性的动作,这下底下的人才安静下来,他看了一眼玄清子。
    玄清子便接着说道:“诸位且听老朽接着说,当天谷内小童确实说过荷叶破了之后完好无损这样的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朽不能判断她说的是真是假,可老朽愿意相信她,当晚老朽便和几个徒弟去看了那荷叶,随手撕烂一片,什么异常都没有。怪就怪在当晚,老朽就中毒了,托老朽那善毒的二徒弟的福,谷内所有人都对毒物有一定的耐性,老朽有幸没有马上失去意识,反倒留了一丝清明,不巧看到了那凶手的脸……”
    说到此处,众人皆惊,当下便有人说道:“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事情,前脚荷叶出问题,后脚谷主遭人害,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你可认得那人是谁?可在此处?”
    玄清子四处看了一圈,目光定在了秦震轩身后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人脸上……
    秦震轩处乱不惊,平静地说道:“口说无凭,阁下可有证据?”
    玄清子还没说话,却被一人抢了先,只听这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先笑了两声才说道:“在下一时失态,实在是憋不住想笑,还请各位海涵……在下想说的是,你们一口一个证据证据的,明明是你要毒死我,却偏偏管我来要证据,让我来证明是你要毒我,你们说,这难道不可笑吗?只怕这荷叶的谣言也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造传成这样的吧?”说话的却是那喜怒无常的江心玉。
    秦震轩听着他不阴不阳的话,脸色更黑了,他头都没有回,盯着江心玉的脸,可这话却是问向身后的人的,只听他说道:“张乔,他所言是否属实?”
    “属下不知他所言何事。”这叫张乔的人说道。秦震轩当下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这说话人的声音,李君悦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当下就站了起来,隐隐可见人在发抖,他用手指着张乔,一字一句的说道:“他撒谎,我师傅,也就是玄清子,中毒后,我曾去拜访过秦掌门,他白日允诺我要派医者随我回谷诊治师傅,夜里却在我的水壶中下迷药,被我不巧识破,我当夜便出了门,不巧偏偏就亲耳听到他和秦建的对话,我听的很清楚,他说毒已经下了,而秦建……他还百般诬赖我师傅,说我师傅掳走不少儿童,说这是为民除害……”
    这个时候不光是秦震轩兄妹两,所有的人都已经呆了,这个事情已经牵扯的越来越大了。
    肖越衾义正言辞的说道:“对此,琼新派有何解释?还望秦掌门想好再说,琼新派贵为三大门派之一,却对自己所辖范围内的人动手,做出此内事情,敢问琼新派今后还如何服众?”
    玄清子与李君悦二人,说的是有理有据,肖越衾的这番指责也无可厚非,一旁的秦震轩现在脸色铁青,秦晗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愣住了一样,二人均是半天没说一句话。
    这下只等给琼新派定罪,这门派算是差不多了,原本秦建死后,琼新派就已经穷途末路。想到这,肖越衾心里只觉离成功又进了一步,心下愉悦异常,只是他一贯心思沉稳,面上是没露半点端倪。
    “不用问了,毒是我给……”却不料凤流野出声了。肖越衾想不通这个胡搅蛮缠的现在蹦出来是想干什么,难得露出些许诧异的神色,而后又恢复成先前不动声色的状态。
    只是他这话还没说完,却被张乔给抢了话头,张乔这个时候已经站到中间的空地上,只听他说道:“毒是肖掌门派人送给我的,莫非掌门是年事已高,已然忘记了这回了事吗?”
    凤流野看了一眼张乔,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一切……快结束了。
    肖越衾实在是没有想到事到如今,竟然还会来这一出,他想不通的是:这人不是给秦建下毒的人吗?怎么又来反咬到他身上来了?可惜了,原本还有两年好活的……
    尽管底下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但肖越衾面不改色,他平静的说道:“我竟不知道琼新派都是这般能言善辩之人,秦掌门,你们府内的人莫不是都爱这样顾左右而言他,不直面问题?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下属?
    原本我是不想把这个事情讲出来的,毕竟这是你门内之事,可他现在竟污蔑到我千霖山头上来了,那我就不得不逼你现在动手了。”说完他顿了顿,看着一旁面容错愕的兄妹二人说道:“你可记得你父是因何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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