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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散着血腥的味道,她此刻又迷茫了,她一时间没有主动去击杀周围人的勇气和决心,只是防御着想要啃噬她血肉的兵器。
    没过多久,周围的人便死伤了一大片。玉临月被旁边一人喷洒的热血溅到脸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如果再像不辩那样不攻击别人。
    她迟早就会是地上的一具尸体,精疲力竭而死。
    号角再次吹响,第一轮上前的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只有寥寥几人还活着。玉临月将沾染鲜血的匕首从一个人士兵的肚子里抽出。她看向背后又看向前方,乌压压的军队正在上前。
    与之前有所不同的人是,这次前方有所不同的是带队的人是个女子,玉临月见她身穿铠甲的气势威武,统领着第二次的军师。
    待近些玉临月才发现,她的脸上被一道刀疤横向而过,从右边眼角穿过鼻梁到左边的脸上,玉临月总觉得这人好生眼熟,在哪里见过。然而容不得她多想,这次她所带领的先头部队都是女子。
    大战一触即发,不容多想,两对人马就开始交锋。玉临月觉得这群娘子军之前的那些人厉害的得多,几招下来,她也没得几分便宜。玉临月的头盔被打落掉,露出了她的长发。
    对面的与她对打的女子明显是一愣,秦军难道也有女子的军队?当然这只是小插曲罢了,战场上的人很快又继续打在一起。
    而暴露身份的玉临月过的显然不好,她身份虽是女子却穿着秦军的服侍遭到了楚女的攻击,而她的女子身份又让她秦军中受到猜疑无人与她并肩作战。
    玉临月被几个楚女围困其中,她已经筋疲力尽仍然强撑着,众人一起上前,玉临月只得应战。只见人群中冲出一匹白马将玉临月一把提上,将她就起放于马上。
    正是那位敌军的统帅。玉临月看清这女子的身形与眼睛后,她记起来了,她是那位和亲的楚国郡主,楚妍乔。她认出了自己?她心中有些激动,若是有她的帮助,她去找楚云泽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楚国的城楼上响起了号角,鸣金收兵的命令。“收兵!”楚妍乔用令牌大喝一声,大部队的楚军后撤,而早已经准备好的弓箭手上前殿后。
    秦国的城楼上,薛寒和玉临华正在观战,隔着老远,他们已经看到楚军的撤退。“穷寇莫追,传我的命令,收兵。”玉临华道。
    他心中疑惑,自从楚国提出和亲的事宜,两边的边境就和平不少,虽有偶尔小股敌军的挑衅却还是风平浪静。今日如此急促的起兵来犯显得仓促不少,又是两军战况激烈时候选择鸣金收兵,更是不合情理。
    他猜测,难道是楚国的内部出了什么事情?虽然楚帝楚云宴处处受制于摄政王楚云泽,但楚国还有一位手握兵权的楚帝皇叔忠勇亲王楚忠,以及楚云泽的父亲宁王楚宁,两人都是十分的忠于楚帝。
    玉临月被楚妍乔派人看管在帐内。而楚妍乔则被人唤去了大帐之内。她一入大帐便觉得到里面气氛的压抑。她的父亲忠勇亲王楚忠坐于右侧,正吹胡子瞪眼。而她的两位异母兄弟一位在两侧正等着看她笑话。而周围坐着的人除了她的旧部同属于摄政王麾下的人对她怒目而向。
    而一人身穿湛黑蟒袍背立于帐前的座位上,正摆弄着挂在架上的弓箭。楚妍乔上前半跪在地上,“属下楚妍乔参见摄政王殿下。”他身边侍从道,“摄政王殿下,郡主来了。”
    楚云泽这才转过身来,依旧把玩这那张弓,“陛下昨日在云都下了的停战军令,今日就有人在军中公然违背,擅自与秦军开战。忠勇亲王你为叁军统帅是公然违抗圣旨吗?”
    楚忠吹胡子瞪眼不屑一顾,这云泽小儿能耐他何,先帝在时多番仰仗于自己,还赐下丹青铁卷免他后世子孙死罪。他若是敢责罚于他,二十万边军自然是不答应的。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本帅并未收到陛下的命令。”楚忠倨傲道,他只恨这楚云泽来的太快,才打到一半的仗就要鸣金收兵。楚帝早将消息传给了他,命他在边境出军破坏两国的和亲。他自然是不愿两国和谈。
    战事停歇,他的权力就要被收回不少,到时候楚云泽慢慢蚕食他的权利,离死就不远了。他自然是愿意站在楚帝这边。
    “楚妍乔,孤昨日命你为监军带陛下诏书到此交于忠勇亲王。你是知道停战的军令,为何会领兵出现在战场上?”楚云泽对跪在地上的楚妍乔道。
    “回摄政王,臣昨日到时已至深夜,未能得见忠勇亲王。今日来到牙帐之内,忠勇亲王便派臣出战迎敌,诏书还在臣的身上,还未送出,请摄政王责罚。”楚妍乔将诏书双手呈上。
    楚云泽的侍从将诏书取过来送上,楚云泽将它随手拿来擦了擦手上的弓箭。其余的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声,自然知道这楚妍乔在维护自己的父亲忠勇亲王。虽说两人少时多有不和,楚妍乔投靠了楚云泽,但始终血浓于水。
    而此时,他们已经猜到楚妍乔的下场,作为摄政王的心腹却又背叛摄政王,她是命已经被阎王勾了七分走。楚云泽拿起一支羽箭张弓对准了跪在地上的楚妍乔。
    楚妍乔的额头出了层薄汗,她知道楚云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自己的这部棋是兵行险招,但是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接着楚云泽将弓放下,又拿了一支羽箭,两支一起架在弦上,一起对准跪在地上的楚妍乔。只听到两声咻咻之声,两支羽箭接连射出。只听得几声惨叫和落地的声音。
    楚妍乔是毫发无伤,而坐在忠勇亲王身边的,忠勇亲王的两个儿子,她的两位异母兄弟却是死在楚云泽的箭下。楚忠眼睛发红正要拔剑,却是被左右拦下。楚云泽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
    “孤此刻前来除了向诸位转发陛下的旨意,便是视察边境,孤刚到军中陈伟将军向孤告发忠勇亲王的两个儿子是楚军中的奸细。他们私扣军需,勾结赵国。”
    “这些书信便是证据。来人,将人证带上来,他们是忠勇王府的管家和两位奸细的贴身仆人,他们早就对两人通敌叛国之罪供认不讳。”
    楚忠对楚云泽咬牙切齿,他翻看所谓的证据,确实他两个儿子的笔迹,这赵国的印鉴也是货真价实,这仆从的招供画押也是毫无破绽。而这陈伟是他麾下为人最公正不阿的。
    从他口中说得话,几乎便是真的,不会让人质疑,而在军中,人人唾弃奸细,就这样堵了他的嘴。这楚云泽真是好手段,这些证据都是早就计划好的。
    只听得咻的一声,一只羽箭射入楚妍乔的左胸。楚云泽将弓箭放下道,“楚妍乔监军不利,受孤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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