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出去了,帐中只留下玉临月。“你没事吧?”玉临月心中有些担忧楚妍乔,她之前毕竟救了自己又是自己去见楚云泽的登云梯,她很是在意她的安全。
“我没事儿。”楚妍乔捂住自己的伤口,她穿了特制的甲衣再者楚云泽没有想要她死,所以她伤的并不重,“说吧,你为何在秦军中?”
“我想到楚国来见楚云泽,来治我的病。”玉临月便告诉她,她想来楚国却误入秦军的事情。玉临月继续道,“你若是能让我见到楚云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为何要帮你,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帮你。”楚妍乔道。
“楚云泽告诉过我,我是楚国的公主,楚斐。”玉临月道,“我还有一个秘密,楚云泽取过我的血。”楚妍乔的眉毛轻挑,玉临月知道这意味着她很高兴。
“但是我的血被人下毒,时好时坏,你若是把我带去见楚云泽,我便将我好的血送给你。我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我想会对你有用。”玉临月说完心中开始忐忑起来。
“我可以带你去见楚云泽,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侍女了。”玉临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楚妍乔对她是别有所图,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她了。
“你过来。”楚妍乔道。玉临月依然过去,只见妍乔取出匕首握住玉临月的手臂,轻轻一滑,血液流出。玉临月疼得微微皱眉。她的血滴到玉佩上,竟然神奇的渗入玉佩之中,那玉佩通体变红成了块血玉。
楚妍乔起身,拿出一个羊皮的囊子,直接接在玉临月的伤口处,血流的越多,玉临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最后冒着冷汗。取血完毕,楚妍乔将玉临月的手腕上药包好。“放心吧,再过几日,我就让你去见楚云泽。”
楚妍乔不到半个时辰就去帐中拜见楚云泽,楚云泽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手中的一个龟壳。侍从将楚妍乔传唤进来,楚妍乔跪在地上,“臣来负荆请罪,请主上责罚。”
楚云泽翻了一侧继续看,“你昔日投于我门下时,立誓便是要杀掉忠勇王府的人,这些年在我手下行事,确实也做的不错。此刻我叫你来监军,你是第一次违抗我的命令。倒让我有些猜不透你。”
“本来我也是想杀了你的。不过,孤最近学了古法的龟壳占卜,卦象说你命不该绝,孤便饶了你一命。”
“多谢主上。”楚妍乔道,她早知楚云泽沉迷五行八卦之术法,而她从未相信过,而此次将这结果用于她身上。
“你这些年在此做的不错,你就继续在此监军。你的两位兄弟死了,剩余的兄弟还在云都。你在此处还有陈伟帮你,孤很放心。”楚云泽缓缓的起身,走到了楚妍乔的面前。
“时间不多了,还有半月,你要抓紧好好恢复,等你回云都和亲。”楚云泽说完就出了牙帐。楚妍乔缓缓的起身,她知道楚云泽在威胁她,但是她绝对不会去云都和亲的。
这个陈伟就是楚云泽派来监视她的人了,她一时间也佩服楚云泽的手段,在这铁桶的军营居然策反了陈伟这一员忠将,这军中到底还有多少是他的人值得忌惮。而她现在自然是要照着楚云泽的意思,要和她的父亲重修旧好了。
玉临月见着楚妍乔回来只觉得今日做的太辛苦了,她还没在这儿休息几个时辰,就被楚妍乔派来的女兵拉去练习,她是腰酸背痛的厉害。她打算和楚妍乔抱怨着,“我明日可以不去操练吗?”
楚妍乔喝了口茶道,“你若是不想练,我就派人送你回秦国。你若是好好练,十日后,我送你去见楚云泽。军中没空位,你就同我睡一张床上。”啊这,秦国是不可能回去的,玉临月只好乖乖闭嘴,希望这楚妍乔信守承诺。
楚妍乔睡在床上是毫无困意,这个老匹夫却是忍着对自己的厌恶和自己打太极,他还想从他京城的府里挑几个儿子来军中,不过那群草包,还不如死去的两个还有些出息。
她又想,这两个也是活该,写信给楚云泽以此次出兵的情报投诚反被他将了一军。她想起楚帝给自己的密信,允诺此次出兵就将忠勇亲王的爵位传给她,她是出了兵了,只是她不信楚帝和楚忠会将爵位传给她。
不过,她早就留好了后手,这次她将来到边关混吃等死的皇亲国戚重臣亲戚都安排在今日大战的先锋军里,接下来的事情,她就等着这些人找忠勇亲王算账呢。
秦国的朝堂上,慕容羽的面色不虞。慕容正正对驸马刘耀门的奏章连连的称好,他已经被冷落了几个有余。他知道慕容正有意降低他的声望,但是局势有些变化。
最近有些门下的官员竟然去依附这个驸马去了,皇帝将好差肥差都交于这个女婿,从户部礼制到兵部刑部的任免都交于了他,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培养太子。若是这人差事做的毫无建树也就罢了。
可是,皇帝将他的亲侄儿慕容泗眛派给刘耀门,这两人联手一起做的几件政事,不止完成的漂亮解决了问题还让百姓称赞,为两人歌功颂德乃至建立了生祠。慕容正对两人的荣宠也是空前。除了赏赐金银珠宝宅院还给人加官进爵,如今刘耀门已经是最年轻的宰辅了。
他本想安插的一些人手如今全都换成刘耀门的人了,而朝中的大族都有意的与刘耀门叫好,若不是忌惮他的妻子是慕容连摇公主,定然将自家的女儿送到他的府中作奴做妾。若非,这刘耀门不是皇帝的儿子而是女婿,他都要怀疑,这皇位要传给刘耀门了。
玉冷环让侍女端着做好的食盒来看下朝回来的慕容羽,只见他面色难看,正喝着酒,她心中又怕他对自己发火,最后她接过侍女的食盒上前。“夫君,你今日还未吃晚饭,我便亲自下厨做了些酒菜,你尝尝。”
慕容羽心中烦闷的厉害看到又想起他的那个岳丈景王近日疏远他的事情,又联想起今日朝堂的事儿心中郁结难舒。他想起,昔日他同意娶她这个低贱的庶女除了景王的许诺就是她是沉家唯一仅存的血脉。
然而,成婚后,他带她去拜会沉太傅,这个老匹夫是直接不认她的,根本不承认玉冷环是他妹妹的亲生女儿,若不是沉家的老太君拦着才堪堪认下玉冷环没将两人赶出沉府。
当初沉家的沉芜昀和慕容正逐鹿中原,本来沉家军的气势如虹,然而沉芜昀中道奔殂,慕容正才顺势南下夺下燕国的都城。而后沉家在沉太傅的带领下未免生灵涂炭向慕容正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