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穆长风的承诺,凤雪晴这才低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呢喃道,“恩,有太子哥哥在,雪晴就安心了。”
旁边的凤涟漪见太子殿下如此袒护她三姐,心里的气焰顿时又涨了三分。
她说呢?区区一个凤纸鸢,当年没死,如今回来了又能如何?
现下相府大小事宜,都是二姨娘和三姐姐掌权,太子殿下又一心爱护三姐,只剩一个爷爷站在凤纸鸢这边。
她料想爷爷这些年未曾放弃凤纸鸢,应的也是这小蹄子顶着太子未婚妻的头衔吧?
如今太子殿下和三姐鹣鲽情深,三姐将她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到时候?爷爷也未必护着她!
念及此,凤涟漪将她撕碎的念头愈发强烈。
捂着她的伤脸,‘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三姐,太子殿下,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凤雪晴早就想收拾这个霸占凤府嫡长女位置的凤纸鸢了。
前些年只当她死了,而今虽然回来了,也莫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山鸡永远是山鸡!就该一辈子呆在鸡窝里!
连忙将地上的凤涟漪扶起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我的好妹妹,你快起来吧,此事错不在你,分明就是那凤纸鸢故意诳你,你且放心好了,三姐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那傻子。”
说罢,便领着凤涟漪推门而出。
可刚一打开门。
“啊!”凤雪晴瞬间被吓得连连退后了三步!
门口一张放大的丑脸横在眼前,可谓是要多丑有多丑,丑的不敢直视。
可没等凤雪晴缓过神来。
凤纸鸢就从身后抽出一个锦盒,一脸堆笑的朝着凤雪晴。
“听闻三妹生病了,大姐刚回来,身边也没带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有这一小盒冰蚕圣脑聊表心意,还望三妹不要嫌弃收下才是。”
冰蚕圣脑!
一听到这个名字,凤雪晴和穆长风纷纷愣住!
这可是江湖上被奉为神级的灵丹妙药啊!
不仅有延年益寿,滋补美容的功效,对于绝大多数的毒性都有很强的压制作用。
用千金难求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而现在凤纸鸢才刚回来,就给她送了这么大一份礼?
要知道她现在剧毒缠身,药石无医,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束手无策。
得到了这冰蚕圣脑,相当于延长了她这岌岌可危的性命!
“这……”
凤雪晴一时犹豫不决,原本满肚子羞辱凤纸鸢的话登时咽了下去。
凤纸鸢此刻看她那话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咽不下去的样子,着实有趣。
什么叫以德报怨?
这就是!
在她骂人之前,就堵住了她的嘴巴!还非得让她说出谢谢的话来!
凤涟漪这没见识的可不认识什么冰蚕圣脑?
此刻看三姐瞅着那什么狗屁圣脑的,就开始吞吞吐吐的?
一时心急,扯着凤雪晴的袖子抱怨道,“三姐!就是这丑八怪打了我,你可得信守承诺为我报仇啊!”
“闭嘴!”凤雪晴心里一个咯噔,这蠢货!切莫坏了她的好事才是!
这凤纸鸢一来就送了她如此贵重的一份大礼?
想必也知道她这嫡女的身份如今在相府岌岌可危,而今掌权的可是她这个三妹妹?及时抱紧她这条大腿才是当务之急?
不得不说,这丑女其实也不算太傻。
也罢。
既然她这么巴着上来,且就给她几天安稳的日子。
毕竟她出手这么阔绰,指不定还有什么好东西掖着藏着呢?
待她将她手里的好东西都捞了去!再落井下石也不迟!
打定了主意,凤雪晴笑着上前一步,将凤涟漪挡在了身后,接过凤纸鸢手里的锦盒,“多谢大姐的好意了,你我十年未见,此番终于重逢,三妹虽府务繁忙,但也定当抽空脱身,为大姐接风洗尘才是。”
瞧这话说的?
多有水准。
她府务繁忙,在这府中独揽大权,她是主,她是客。
虽然人家可忙了,但现在也给你个面子,抽空招待一下,尽一下地主之谊,多仁慈,多善良啊?
可把凤纸鸢给感动的。
“三妹果然如传闻般温婉善良,大姐以后可得多向三妹学习才是!”
凤雪晴听了这话又是一阵得意:那可不?我可是从小生在贵门府邸的金凤凰,哪是你这种乡野土孢子能够比得上的?
没等凤雪晴得意三秒,凤纸鸢又道。
“只不过……方才大姐似乎听到四妹说?要让如此温婉善良的三妹给她报仇呢?可把大姐吓坏了。”
凤纸鸢微微侧着耳朵,用探寻天真的目光看着凤雪晴。
这一眼登时叫凤雪晴一阵心虚,结结巴巴的,“哈,都是四妹胡说八道的,大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凤涟漪这下子更急了!
说好了给凤纸鸢这野丫头一点颜色看看的,为什么三姐一看到这丑女就变了画风呢?
“三姐!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叫你闭嘴!”凤雪晴的忍耐力快用完了,她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比起她脸上的伤,明显凤纸鸢的冰蚕圣脑更为重要!
转过头来,反倒是教训起了凤涟漪,“涟漪,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如此不懂规矩!大姐在门口求见,你应当命侍卫夹道欢迎,而不是目无尊长,朝大姐大呼小叫,大姐打你一顿,也是应该的,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可她事先并没有说她是我大姐,并且她还侮辱我死去的娘亲,三姐,你刚才可不是这么……”
还在说刚才的事情!
凤雪晴恨不得用石头堵住她的嘴。
“小莲!”
“在。”凤雪晴一声令下,一名乖巧的小丫鬟立马上前待命。
“四妹伤势严重,先将她带下去给林医师诊治。”凤雪晴不由分说,就要将凤涟漪给打发了。
“三姐!”
“带下去!”
别看那小莲看似柔弱可爱,可居然是个练家子?
钳制住凤涟漪的胳膊,居然叫凤涟漪半点动弹不得,拖着她的身子一步一个踉跄的离开了。
走了凤涟漪,这院子总算清净了些。
凤纸鸢似乎这才看到一旁的太子穆长风,眯着豆大的眼睛猥琐笑道,“咦?这位哥哥又是谁?怎生的如此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