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完景年的话,突然发出阴森地笑。
他嘲讽又不屑地看着景年,“你记得又能怎样,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真可怜。”
景年冷嗤。
“我可怜?”
“难道不是吗,终其一生都是别人的棋子,你有超能力又怎样,能杀了我又怎样?”
“哼,那就等我杀了你再说。”
男人说完,立即扬手。
景年苍白着脸,没有任何的力气躲闪。
看见对方眼底的杀意,她疲惫的闭了闭眼,心中突然有些悲哀。
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好吧,看在你要死的份上,你说。”
“你为什么要帮风瞿任在?当年为什么要害薄新佑和薄谦沉?”
“你以为是风瞿任?”
“不是他吗?”
景年虽然问这话时,已然从对方眼里读到了答案。
她心头暗暗一沉。
双手攥紧成拳。
是那个人。
“你知道了也没用,今天你必死无疑。”
男人在说完这句话时,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向景年。
然而。
他和景年说话太过放松,知道她没有能力抵抗,便忘了车外的情景。
千钧一发之际,鹤突然现身在车内接下男人凌厉的一掌。
由于刚才和白孜秋打了一场,鹤实力不足的闷哼一声。
“找死。”
下一秒,鹤面对男人阴沉的喝斥声,客不犹豫的迎上去,并且对景年吩咐,“年年,走。”
“想走,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
景年哪里会走。
她知道鹤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加入战场。
狭小的车厢里根本打不开。
很快地,三人从车内打斗到了外面。
准确的说。
是鹤和景年都被那个男人打得摔到了车下。
景年摔到了一具死尸上。
那股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画面令她一度想呕吐。
然而,她和鹤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
不远处传来刹车声。
在深夜里尖锐刺耳。
“年年,你走。”
鹤吐出一口鲜血,扑向景年。
“景小姐,小心。”
景年只看着扑过来的鹤。
想着不能让他替自己死
忽略了赶来的薄四,他先是开了一枪。
打中了那个老妖怪的肩膀。
逼得他对景年的出手慢了几秒。
薄四就是趁着这几秒的时间,挡在了景年面前。
“……”
景年直接愣住了。
她眼睁睁看着薄四倒在地,口吐鲜血。
那个老男人不屑地冷嗤一声,再次出手时,年铮堪堪赶到。
几把充满肃杀气息的匕首连续飞向那个老妖怪。
年铮在这期间拉起景年。
薄四带来的人,和他带来的人一起冲了上去。
看着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的景年,和满地的死尸,年铮眸色如血,“年年,你怎么样?”
景年摇头,“先解决这个怪物,他有超能力,你小心点。”
她说完,转头看向还在地上的薄四。
他被薄五扶着坐了起来。
她刚才看过去,薄五的声音跟着响起。
“景小姐,四哥有话跟你说。”
薄五的声音沉痛而哽咽。
喊得景年心下狠狠一窒。
年铮松开她,迎战上去。
景年上前一步,在薄四身旁蹲下,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色和虚弱的气息,她心下着急,“薄五,马上开车,送薄四去医院。”
“景小姐,我可能不行了,有两句话,我想跟你说。”
薄四抓住要起身的薄五。
眼睛紧紧地看着景年。
刚才他挡下的那一掌,不是他能承受的。
景年眼眶泛红地看着他,“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不,景小姐,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你先听好吗?”薄四不敢伸手拉景年。
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景年紧抿唇角,“你说。”
薄四见她答应,才松了一口气。
虚弱地说,“景小姐,大少爷是爱你的,如果他因为方菲伤了你,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可以吗?”
“这是我和跟他的事,你别掺和。说完了就先去医院。”
“景小姐,大少爷不能没有你。”
薄四嘴角有血流出。
但在咬牙坚持。
感觉到体力一点点减少,他呼吸变得沉重。
“不管是今晚,还是上次你掉进风瞿任的陷井,大少爷都好着急,他刚才让我不惜一切代价,要护你周全。”
“四哥,你别说了好不,我们先去医院。”
见薄四又吐出一口血。
薄五吓得要哭了。
景年也担忧地喊了声“薄四,不要再说了。”
“景小姐,大少爷真的很在乎你……”
薄四坚持把话说完,没等到景年答应,就断了气。
“四哥。”
薄五大声地喊,抱着薄四直接哭了起来。
景年没动。
她怔怔地看着薄四。
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了。
她盯着薄四看了半分钟,被不远处的打斗声吸引转头。
就看见和那个老妖怪打得正火热的年铮情形有些不对。
除了老妖怪之外,白孜秋不知何时加入了战场。
景年深吸一口气,凝聚薄弱的力量于,催动意念。
下一秒,原本被逼得节节败退的年铮一掌击中对方胸口……
“景小姐。”
薄五放下薄四,伸手扶住要摔倒的景年。
景年强撑地站着,对薄五摇头,“我没事。”
“景小姐,我先送你走。”
“不走,我要给薄四报仇。”
景年咬着牙,吞下满口血腥味,再次用意念帮助年铮。
薄五看看景年,见拦不住,便也冲了上去。
……
当年铮的匕首插进对方心脏的那一刻,景年终是坚持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地。
“年年。”
鹤的声音惊醒了年铮。
他一回头。
就看见倒在地上的景年。
那纤瘦的身子和浓郁的血腥味不知刺痛了他哪一根神筋,他心口处像是被人狠狠地击了一掌,一种莫名的痛楚一瞬间席卷了全身。
年铮顾不得被他匕首刺中的老怪物死了没死,便急切地扑上前把地上的景年抱起来。
“年年,你醒醒,你不许给我死听见没有。”
这一抱,他才发现,景年很轻。
轻得他不费力气就抱了起来。
可是,她脸白如雪,双眼紧闭的根本听不见他的急切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