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面对面教学。
乔沫来到校门口的时候，对方早就提前到了，少年斜跨双肩包，腿很长，墨色的短发被风吹得有点凌乱，正好可以露出眉头，也很好看，和这双深邃的桃花眼配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狙击少女心的利器。
乔沫不争气的吞了口水，转而一笑。
飞快的恢复了自然。
可是——
学长真的看起来好帅！！！
正在犯花痴的时候，对方似有所感，突然扭头，看了过来，眼神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但是在触碰到了她的视线以后，桃花眼一弯。
这一笑，仿佛世界都被按下了暂停。
就好像，春日的远山，桃花开遍，风一吹，所到之处都是花瓣，还有那淡淡的香味。
乔沫有点醉了。
然后下一秒，就被一只曲起的手指弹了弹脑袋，少年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优雅的如同大提琴一般：“我很好看？”
乔沫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直到看见对方眼底更加浓烈的笑意以后，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求生欲立刻上线了，乔沫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飞快的摇摇头，就和拨浪鼓一样，小姑娘的长相偏向妖冶，可偏偏因为这个动作，带了一丝丝的憨。
纪寒砚挑眉。
突然间，就很想逗一逗她。
“我不好看？”
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原本还带了几分愉悦的声音也骤然变低，莫名的，能够让乔沫察觉到危险。
乔沫：！！！
她没有这个意思啊！！！
求生欲再次上线，乔沫继续疯狂的摇头，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偏偏，纪寒砚并不打算放过她，在瞧见她这样的反应以后，笑意也随之变得更加浓烈了。
“到底好不好看？”
乔沫：“……”
这个问题是过不去了吗？
乔沫皱起了眉头，开始苦苦的思考，如何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滴水不漏，然后她思考不出。
乔沫委屈。
不过还是飞快的开口了，彩虹屁这个功能，好像一直都伴随着她：“学长当然是很好看的啦，您是我见过的最帅气的男同学，每一帧，就好像是在拍电影！”
“oh，你看你这越秀的侧脸，这高挺的鼻梁，这好看的唇形，还有这双美丽的桃花眼，看得我，我，我……”
编造到一半，乔沫一时词穷了，居然不知道怎么接。
“恩？”
纪寒砚挑眉，还是不打算放过，反而再次轻轻的笑了一下，带了几分困惑的味道，然后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乔沫：“……”
气呼呼。
乔沫的=绞尽脑汁，然后突然灵光一闪，飞快的补充了起来：“简直让我，想把心都给您！”
纪寒砚：“……”
少年眼底微微一亮，笑意更浓，看着面前那还不知道已经把自己给卖了的小兔子，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突然，就极其浅淡的开口了，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
“那我就，收下了。”
乔沫：？？？
啥。
你收下啥？
一脸懵逼。
乔沫不由得眨了眨眼睛，好半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一双眼里写满了困惑，就好像是在说：你莫不是在逗我？
纪寒砚弯唇，眼中的愉快更加明显，和这只兔子相处了那么久，她是什么德行，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胡话随口就来。
偏偏，他每次都会当真。
上辈子如此，现在也一样不会改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能不抓住机会？
想到这里，纪寒砚眼底笑意更加浓，皱起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反而，多了几分悲伤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渣女，惹的这样一个少年伤心了。
果然。
下一秒，纪寒砚眼神就更加委屈了，其中居然还带了一丝丝的指责的味道，随后，又慢慢的收回目光，似是有些无奈的挪开眼。
“原来，你是在骗我。”
其中蕴含的意思就更加明显了，就是被渣了的模样。
乔沫不由得再一次愣住了，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过来，而后心跳慢了半拍，总算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好像很努力的用彩虹屁夸奖了一下学生的容貌，然后词穷了就补充了一句，想把心都送给学长。
难道对方当真了吗？
也只是随口扯了而已呀。
小兔子好像已经反应了过来，眼神里面写满了震惊，明显也是被这个可怕的猜想给吓到了，转而小心翼翼地看向纪寒砚，声音里面带了一丝丝试探的味道。
“学长，你是说……”
本来还想要狡辩一下的，但是对方后面的话就立刻堵死了全部的路。
“你的心，我收下了。”
！！！
乔沫再一次震惊了。
别呀，我真的只是说说而已，没打算给。
但是瞧见对方那黯然神伤的模样以后小兔子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心里面不断地指责自己，为什么要多话，为什么要满嘴跑火车，这下好让人家伤心了吧，总不能和人家说，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只是在胡言乱语，或者说我喝醉酒了吗？
太难了。
乔沫甩了甩脑袋，很快还是在一次开口讲了起来。
“学长，如果我说刚才是你出幻觉听错了，你会相信吗？”
小兔子的声音里面带了几分不确定很明显，对于这一点也是很无奈的。
纪寒砚：“……”
少年并没有表示任何态度，但是眼里却再一次染上了浓重的伤感，但是很快又随之释然。
“我没关系的。”
可是小兔子却立刻从对方的话语里面听到了失落，还有那伪装的坚强，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蛋了呀，这个学长人还是挺好的，并且一直帮他，人家明明要高考了，可是居然还愿意花时间来帮忙补习，这样的一个好人怎么能够伤害呢？
“学长你别这样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胡言乱语，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您来打我一下吧？”
说话间对方居然真的上前一步将脑袋伸了过去，示意对方赶紧打。
纪寒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