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
他怎么舍得。
于是，少年只好轻轻的扯了扯唇角，正打算让对方挪开脑袋，忽而，就瞧见了对方扑闪扑闪的睫毛，眼底写满了无辜和委屈，而且——她就这样将脑袋给伸了过来，眼睛眯着，难道，就不怕她做坏事吗？
勾唇。
纪寒砚轻轻的笑了笑，最终还是在对方还在忐忑的时候，忽然间抬起手，手指落于对方如同樱花一般美丽的唇畔，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少年的手指是有点粗粝的，还带了一丝丝的温热气息，很快，乔沫的眼皮就跟着颤了颤，恍恍惚惚中睁开了眼。
好在，纪寒砚没有要抵赖的打算。
笑得有些挪揄，和戏谑。
非但没有收回手，反而：又在她的唇角摩挲了一下。
触感十分真实。
几乎是在提醒乔沫，这都不是假的，不是幻觉，而是——她真的被调戏了。
不过，乔沫的心里面居然没有一丝丝的反感，反倒是脖子先红了，随后，蔓延到了耳后根，最后爬到了两腮，整个人都看起来红扑扑的，格外可爱。
纪寒砚轻笑。
“害羞了？”
乔沫：！！！
这不是废话吗。
乔沫很想凶巴巴的瞪过去，仿佛这已经是下意识之间的反应，等她意识到了不妥的时候，对方又一次轻轻的笑了一笑，眼神里面看不出任何的味道，可偏偏，那副模样不是一般的醉人。
“我没害羞。”
乔沫连忙开口，为自己狡辩了起来，不过底气有点不足，眼神里面也染上了一丝丝的窘迫，但还是没有忘记强装镇定。
得好好的聊一聊了。
现在的乔沫在起初的惊慌失措以后，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了，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哼！
都说纪寒砚这个人特别冷漠，对待任何人都是懒洋洋的态度，别说是温柔了，能够和你说一句话就不错了，可是乔沫在和纪寒砚相处的时候，却丝毫不那么认为。
他好像，就是温柔的本身。
在想到这里以后，男人再次轻轻笑了笑，仿佛是在印证乔沫的想法，神色淡淡的，仿佛也从来不会因此而郁闷。
乔沫鼓起腮帮子。
“学长，你是不是暗恋我许久了？”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乔沫越想，越是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顺便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纪寒砚挑眉。
在这个世界的小兔子，好像比以前要容易开窍。
这是好事。
纪寒砚的笑意更浓，偏偏脸上的伪装却很好，没有任何的破绽，叫人难以相信，他就是故意为之的靠近。
男人的笑声很浅很浅，几乎叫人难以察觉。
随后，他就对上了乔沫亮晶晶的眼睛，有些失笑，随后也不打算隐瞒，轻轻的点了点头，也等同于是默认了乔沫的想法：“嗯，我暗恋你。”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乔沫呆愣。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会啊。
他们明明只是遇见没多久，这个学长难道是一见钟情？
也对——
毕竟我这么美。
渐渐的，乔沫的关注重点就有点偏移了，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无法自拔，越想越想称赞自己的美貌，这可实在是太美丽了！看见没，高岭之花就要被她糟蹋了！
不过很快，乔沫回神。
眨眼：“你喜欢我多久了？”
哼。
还是要问的清楚一点点。
下一秒，少年诧异的挑眉，似乎没想到自家小兔子还要了解那么多，不过他很配合，很快就沉默了，看似冷淡的外表之下，其实是在数数。
最后，还是没能数清楚。
索性低低的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丝丝宠溺的味道：“上辈子，就喜欢你了。”
乔沫：！！！
乔沫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看似特别正经的学长，居然还会说情话？而且还看起来，信手拈来的，没有任何的困难，乔沫思索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弱弱的举起手来，发出一个十分真诚的建议。
“那个，学长……”
“我觉得，你平时的样子就很不错，不用这么说情话的，还挺油腻。”
……
寂静。
纪寒砚似乎也没想到，自家女孩会这么开口。
油腻？
可是不是说，一般女孩子都很喜欢听见这种话？
难道他的小兔子是个例外？
不过很快，纪寒砚就释然了，他这不是情话，而是实话，他和她，上辈子就相恋了。
“所以。”
少年皱起的眉头松开，眼神温柔，仿佛冰雪消融，但是却又很快抓住重点，并且不打算避开，就那样直接的问了出来。
“你的心，我可以收下吗？”
啊啊啊啊啊啊！
擦。
这也太撩了吧。
乔沫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很想对纪寒砚说，我的心就在这里，你快点拿走吧，不要再撩人了，再撩下去小鹿都要被撞死了。
呆愣之中，乔沫已经在下意识的反应里面点头答应了。
下一秒，手就被拉住。
少年的手要比女孩大很多，暖洋洋的，十指相扣，包裹在一起，彼此都能感觉到掌心源源不断的热量，而且——很暧昧。
乔沫用空出的一只小手捂住了脸，挣扎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弱弱的开口了：“学长，可不可以不牵手。”
纪寒砚：？
少年眼眸微微一沉，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眼底带了一丝丝的疑惑：“为什么？”
乔沫咬牙，只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丢人，但是眼看着对方已经面露受伤，她还是飞快的开口，解释了起来：“因为我害羞。”
纪寒砚：“……”
不愧是他的兔子，哪怕是害羞都能这么可爱。
居然还会直接讲出来。
此刻的纪寒砚，仿佛已经戴上了一个乔沫专属的滤镜，只要是乔沫说的话做的事，那都是可爱的，不接受任何反驳。
想到了这里以后，少年的笑容更加愉悦，但是却没有如了乔沫的愿，反而将手扣的更紧。
“习惯了，就不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