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得她远远的,离得她远远的就是在她住着的街头守着她进进出出吗?
他猛然的一个用力,她颤抖着,觉得全身都酸了,心里也泛了算,可是,又觉得他无理,她什么时候不乖了?她哪天不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却还在问她乖不乖!
她干脆不理他,却也纵容了他……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这样,起初她是反抗的,她根本就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办,怎么会愿意和他这么亲密,但他的字字句句,他委屈的愤怒的眼神,却让她心里无端松动,就是这么一个松动,让他掌控全场……
她便想,那就这样好了,随便他怎样好了,他是无辜的,白白受了她那么多气,又因她的缘故使得他众叛亲离,他那么可怜,就当是给他的补偿好了……
但她没有想到,他这么能折腾,从最初疼痛,到水乳交融,再到后来又变成疼痛,他也还不放过她,最后,她筋疲力尽,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
再醒来,她是被饿醒的!房间里一片黑暗,身边多了温热的身体,她动了动身体,全身酸软不堪。
“醒了?”耳边响起声音。
废话!不醒她诈尸吗?
“饿不饿?”
“……”她的肚子正在咕咕叫,你说饿不饿?
寂静的夜里,他也听见了她的肚子响。
他便打开了灯,起身下床,边走边捡四处散乱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一定是故意的!
涂恒沙在被子里咬着唇。
厨房里有了响动,他在下厨?
他能做出什么吃的来,她不期待,只是趁着这个时间拿上衣服进浴室洗澡,刚下地,就觉得有东西从身体里汹涌而出。
她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想到那是什么东西,她几乎是跺着脚进浴室的,结果,在浴室镜子里一照,大吃一惊,她这一身印子,是被狼啃了吗?!
洗完澡出来,她习惯性去茶几上找手机,她记得自己在这儿玩了一下午的,结果手机没影儿了,再去房间找,才发现搁在床头,而且是他那头……
查她手机?!
真够无聊的!
她手机里又能有什么?就是郝仁来过电话,她没接到,看时间,她正在和他……
她拿着手机出去,正好遇到他端着饺子出来,她脱口质问,“你查我手机?过分了啊!”
他把饺子放下,沉着脸,“调查是我的本职工作!”
“你……”居然大言不惭地承认了!“不侵犯他人隐私权是你的职业道德!”
他没跟她废话,“吃饭!”
她瞟一眼饺子,冷笑,“你也就只有煮速冻饺子的本事!煮个速冻饺子还能煮破皮!”
他坐下来,一口一个,“是,我哪有郝仁能干!”
她皱眉,这关郝仁什么事?
她坐在了对面,刚准备开动,听得他忽然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明天如果敢吃药,我打断你的腿!”
“……”她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药是什么药,话说她其实到现在都还糊里糊涂的,没想起药这回事,经他这么一提,她便炸了,“你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你太过分了!”
“你不愿意生下来给我,我养!”他硬着声音道。
她正想骂他不负责任,就听他换了一种语调,“我想要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亲人。”
她所有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一丝儿也发不出来,卡得她鼻尖酸痛……
低下头猛吃饺子,只觉得饺子咽下去时滑过咽喉也发疼,然后眼眶也开始发酸,鼻子瞬间便堵住了。
她赌气地将筷子一摔。
他看她一眼,帮她把筷子捡起,塞到她手里,“从现在开始不能饿肚子,每一顿要按时吃,上午十点和下午两点适当加餐,饮食要有营养,垃圾食品一律不准再沾!还有,甜食,要严格控制!稍后我会整理一张饮食表,你照着吃!走路要小心,上下楼不要跑跑跳跳!衣服,全部换成宽松的!鞋子……”他想了想,想到她平时基本不穿高跟鞋,便作罢,“鞋子要便于步行!暂时就这些,后续我查到什么再告诉你,你自己想想能不能自觉做到,能,我便信任你,不能,只有我来亲自监督了!记住,但凡让我发现你有一丁点没按要求做,别怪我要搬进来住!”
她被他一顿念叨,念得头昏脑涨,更是气得发昏,“我还没怀孕呢!你就笃定我能怀上了?没准我在安全期呢?”
“安全期绝对不是!”他思索了一下,“而且,还有可能是排卵期!”
“你……”她咬牙,“你好好的记女人生理期干什么?要不要脸啊?”
他便不吭声了,直接夹起一个饺子,往她嘴里塞。
她扭开头,“我不要!你别献殷勤!排卵期也不一定怀上!”
他放下筷子,慢悠悠说了句,“如果这次没怀上,那我只有搬进来住了!”
“你……”她气得鼻尖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吸着鼻子,慢慢地泪眼婆娑,“我还没想好……你怎么就不能多给我点时间?你要这么逼我干什么?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
欺负我不忍心,欺负……我还爱你。
说不出口的话,化作泪珠滚落下来。
“我逼你?是谁逼谁?”他抽出纸巾,用力在她脸上擦,给她擦泪,可是又想起中午郝仁给她擦脸的画面,心里酸水直冒,忍不住又气又恨又酸溜溜地说,“我再不做点什么,就不知道你和郝仁会做什么了!”
她愣住了,听不大明白,他老提郝仁干什么?
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也勃然大怒,恨不得把这一盆饺子扣他头上,“粟融归!”叫完之后发现自己叫错了,他都说了不再姓粟的……
她点点头,“不管你是谁!我看你就是个棒槌!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一段感情没处理妥善又和别的男人纠葛不清?我涂恒沙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他默默看着她,脸上写着几个字:那你是怎样的人?
她实在气不过了,端起桌上的醋碟子往他脸上洒,“你就好好吃的你醋吧!郝仁是我哥!我亲哥!”
他被浇了一脸陈醋,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