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叔,这样,你到茶水间一趟,看一下晓敏给夫人冲的葡萄糖到底是什么牌子。”
虽不明白他的意思,蔡叔还是去了。
不到三分钟,他回头给段政回了一通电话,说道:“先生,茶水间和厨房我都找遍了,没有看到有葡萄糖。要不,我去问一下晓敏小姐吧。”
岂料那男人却说道:“不,蔡叔,你别吱声。”
听他这口吻,顿时,蔡管家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一惊,他一脸警戒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对着话筒问道:“先生,您是怀疑晓敏小姐给夫人冲的葡萄糖水有问题?”
“蔡叔,你听着,我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实凭实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了他这话,蔡管家的心境不由得也变得凝重了起来:“是的,先生,我明白。”
段政又在电话里交待了他一句,蔡管家点了点头。
“我会留个心眼的,请放心吧,先生。”
温室的一角几株向日葵开得正盛,戴晓敏拿着剪刀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就将它们全数剪了下来。
一旁负责打理温室的花艺师孙梨见状,心疼得不得了,这几株向日葵可是她精心照料了好久才开的花。
可人家才是主子,自己只是个领工资干活的,人家再怎么糟蹋,她也没资格说什么。
随手将几侏向日葵放在一边,戴晓敏四处穿梭着,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突然间,耳畔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她匆匆走到温室边上,举目眺望,只见那辆再熟悉不过宾利穿过大门,正往里驶来。
是他回来了
戴晓敏心中暗喜。
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时间正好显示16:30
今天回来得真是早啊!
见车停在了大门口,她回过头来,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吩咐道:“你给我再剪几株白玫瑰,然后连同我剪下来的这些花全都拿到楼下去,要小心一点,别把花给弄坏了。”
“是,知道了。”孙梨点头应了一声。
一抬头,她人已经跑出了花房,剪刀被随手丢在了石凳上。
扭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几株向日葵,孙梨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举步走过来,捡起剪刀往玫瑰盛开的区域走去
匆匆下了楼,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戴晓敏一脸疑惑地望了望四周:“洪妈,他不是回来了吗?人呢?”
洪妈自然是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何人,于是伸手指了指二楼。
见状,戴晓敏一张脸顿时变得极难看。
回来不到一分钟就上楼去找她了,他就这么地迫不及待?
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水彩画,那是她的作品,昨晚才装裱好,他亲手给挂上去的;一个气恼之下,她伸出手将那副画摘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匆匆上了楼。
站在身后的洪妈着实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要知道,夫人这画先生可宝贝得很,她赶紧走过去,将画捡了起来,见画框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心想,幸亏地下铺着软软的意大利毛毯,不然,画要是被摔坏了,蔡管家不知会怎么怪罪呢
见上方染了一层灰尘,她低下头吹了吹,然后挽起衣袖拭擦了一遍玻璃,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画挂回原位。
戴真儿穿着一身休闲服,趴在大床上看书看得正出神呢,突然一只大手从后方伸过来,将她看到一半的书给抽走了。
她愕然扭头,见丈夫就站在身后。
她冲着他莞尔一笑:“回来啦。”
“嗯。”男人板着脸望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书,质问道:“戴真儿,早上跟我通话时是11点,你别告诉我,这本书你从早上11点一直看到现在?”
她回视着他,没说话。
沉默等同于默认,段政眉宇紧锁,非常不满地说道:“你这个书迷,这本书没收了。”
戴真儿一听,整个人顿时从床上弹跳起来:“不成,这书我还没看完呢,快还我。”
见她伸手要抢,段政连连往后退,戴真儿从床上跳下来,伸手要抢,奈何两人身高悬殊,这个男人站在那里,手一举起来,她是无论围在他身边怎么蹦,都够不着。
“快还我”跳了几下,累了,她终于放弃,瘫在他怀中,向他撒娇。
段政却是铁了心,说道:“不成,你已经看得够久了,再看下去,眼睛该瞎了,到时候你就亏死了。”
“我亏什么亏?”
段政一笑,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瞎了,这么帅气的老公在跟前也看不见了,你说你亏不亏?”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厚颜,她算是重新认识他了。
戴真儿嘴一撇:“少臭美。”
逗够了,段政将书还给她。
见她将书抱在怀中,宝贝得不得了。
他不由得摇头叹息,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说真的,真儿,别再看了,让眼睛休息一下。”
“好,知道啦。”她仰头望着他,双眸含着笑意,冲着他呶了呶嘴,向他讨一个亲亲。
他低头在她唇间轻轻‘波’了一下。
戴真儿含羞垂眸,她抿着唇拉过他的左手,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腕表,看到上面的时间,她有几分惊奇地抬眸望着丈夫:“五点都不到,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公司的事都处理完了?”
“没有,想你了。”男人如此说道,说话间,拉着她的手在床上坐了下来。
见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凝重,她不由得问道:“段先生,怎么了?”
他看着她,问道:“真儿,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或者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戴真儿低下了头。
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身子最近的确不太对劲,说实在的,她心里其实也害怕,但她不敢说实话,怕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