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辉走出来的时候,戚婼已经挨了十几下耳光,半边脸肿的像猪头,哭都不敢哭,看到薛辉之后,她一下子哭出来。
“闭嘴!”秃头又是一记暴击。
他戏谑地看着薛辉,看到他眼中的怒火,更加愉悦了。
金砖在秃头手心里,被擦得锃亮,抛来抛去。
“你是她的男人?华夏佬?”秃头冷笑一声,“你家女人,弄伤了我,你既然说不要欺负女人,那好,你过来替她,我们就放了她。”
“亮鱼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你手黑着呢,我才不会上当呢,这个女人呢是我的女人没错,不过她要是犯了错,你只管打死,卖到中东去都没事,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要讲规矩!你黑路走过了,总会遇到鬼的!”
话说的硬气,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紧张了,可是薛辉其实心里没底,他知道之前戚婼和绰号“亮鱼头”的黑店打交道,本来他已经准备帮戚婼另找一家可靠的,没想到这一把戚婼玩大了。
这块金条让薛辉暗骂不已。
这个蠢女人!
不过,薛辉不想放弃戚婼。
这个女人是他接触下来,最符合他老婆要求的女人。
既会玩,又没什么心机,咋咋呼呼的还挺彪悍,要是放在家里,能镇住那些女人!
他决定过段时间和她摊牌,只是没想到一下子就出事了!
薛辉用眼角看着瘫在地上捂着脸哭的戚婼,心里很痛。
“你是什么人?”亮鱼头问。
这时候,薛辉看到对方有五六个人挪动的脚步,显然是想围住他。
“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东港的朴正花知道吗?罗山的爱知哥知道吗?我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你们别想着灭口,那是没用的,除非你们跑到非洲去!”
薛辉手里拿出手机来,灯亮着,他晃了晃:“我的人还有几分钟就到,要是你们觉得能弄死我,然后逃走,我也认了!”
亮鱼头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做代购的华夏女人居然能有这样的靠山。
可是现在骑虎难下!
亮鱼头最后还是咬咬牙,一挥手:“大家伙听着,只有杀了这两人才能继续下去,不然……两个华夏人,死了也就死了!”
呼啦一下,除了亮鱼头和两个人之外,其他人全部冲向薛辉。
薛辉连骂人的机会都没有,只好一边暗骂“擦擦擦”,一边转身就跑。
最后一眼,薛辉看了看戚婼,他知道即使自己不被抓住,戚婼活下来的可能也很小,他心里悲哀至极!
自己喜欢的女人居然没有办法救她!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挺牛逼呢!
薛辉心里暗恨,自己的几个手下怎么没带过来呢?
跑出去三百多米,已经拐了两个弯,薛辉回头一看,追着自己的人还是那么多,他心里几乎绝望了!
这几年真是懒散惯了,缺少锻炼呐!
他扫了一眼,满街的人居然熟视无睹!
“看你还往哪里跑!”一个大饼脸好像长跑健将一样围着他转了一圈。
尼玛,这么能跑怎么不去参加黄金联赛啊!
薛辉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他抽出腰间的刀子一刀就捅上去。
铛——
大饼脸也拔出刀子生生架住,刀刃之间直接斩出一道火星。
“哒哒哒……”
马路上怎么会有马蹄声?
除了生死相搏的两人,所有人都将脖子扭向一个方向。
只看到大道的尽头,一辆双马马车缓缓驶来,马车两侧是两队古装军士。
什么情况?是拍电影还是电视剧?
一下子围上来很多人,人潮几乎将那伙子歹徒冲垮。
薛辉和大饼脸仍然在拼刀。
“拿下!”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喊一声。
十名军士冲出来,用长戟对准了这拨歹徒,包围圈里也包括着薛辉。
“额?”
“凭什么抓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
“小心老子的刀!”
只有薛辉想到一个人,他心头一热,转头去看。
大饼脸瞅准机会,一刀就砍下去……
噗嗤——
大饼脸被一个军士直接捅穿了,那军士也惊呆了,他大概是第一次出手,居然将人捅穿,害怕至极。
“蠢死了!”
马车的帘子打开,探出两张可爱的圆脸,而圆脸之后,是何信被涂成唇红齿白的脸,他挥挥手。
薛辉明白,这是让自己带路去救人呢。
他立刻领着人冲过去。
牵着戚婼的手,再次出现在马车旁,薛辉心里突然生出敬畏感。
“送他们回国吧!”
何信含着深意看了两人一眼。
薛辉难以抑制的激动,戚婼既想笑又想哭的鬼样子,换来何信一声叹息。
帘子放下,似乎隔成了两个世界。
很快薛辉放弃了棒子国的所有业务,带着巨额的资产和一个只能嫁给他的戚婼飞回祖国。
他们乘坐的是一架专机。
属于何信的专机。
何信坐在马车里,两个小娘已经累了,趴在他膝盖上睡着了。
两个才上小学年纪的女孩子,就成了宫女,何信怜惜地帮她们扇扇子。
他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脱困呢?
在街道的另一面,两个女人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
洛尘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眼神放空了很久。
江雨晴很快清醒过来,她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善的目光刚才扫过自己和洛尘,只是她再去找却没有找到。
难道是棒子的情报人员?
自己暴露了吗?
江雨晴要想的事情很多,自然很快就拉着洛尘走了,她需要更多的资料。
等她们走后,一个高大的人影从人群中凸显出来。
金闵贺挡着自己的脸,看着昔日的同伴在街上耀武扬威,他心里难受至极。
这一切都怪方脸狗,还有那个华夏人!
居然还成了王族直裔!!
那两个女人一定和他有关,既然你这样不忘旧情,我是不是可以……
金闵贺看着江雨晴和洛尘离开的方向,也跟了上去。
他的身后悄然跟上了一群人,这些人似乎都有一种慑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