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时君的关系,莫无笙也不会去关心什么公司总裁的情况。
“哎,是不是你搞的鬼,我感觉这件事儿肯定不简单!”
对于时君的计划,她是知道一些的,偶尔能从他和周情的对话中了解一二,但更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她以为至少还要等一段时间他才会展开行动,没想到这么快钟临慕就被抓了。
时君递给她一根油条,想要堵上她叽叽喳喳的嘴。
“我们把证据交给东都刑侦总局了。”
“真是你啊!”莫无笙嚼着油条,含糊不清道:“不是说证据还没收集齐全吗,怎么这么快就联系刑侦局了?”
时君优雅的吃着早餐,和莫无笙狼吞虎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昨天又找到了些证据,我感觉时机差不多了。”
莫无笙不知道他到底收集了多少证据,只记得他之前说过,钟临慕可能是个心理变态,还有什么五行杀人手法。
“那个秦,秦什么的,真的是钟临慕杀的吗?”
“嗯。”
时君点了点头,脑子里想着昨晚的事儿,并没有聊天的欲望。
“那之前那三个人也是他杀的?”
“哎,问你话呢!”
见时君不在状态,莫无笙捏了捏他的脸,被毫不留情的拍开。
“别闹。”
“没闹,你想啥呢,怎么心不在焉的?”
时君眸光微闪,端起桌上的豆浆喝了起来,喝完了才慢悠悠道:“想案子的事,我们能力有限,想要查到钟临慕和另外三个死者的关系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所以就把这件事交给了刑侦队,若是能证明这几个案子都和钟临慕有关,不管是不是凶手,都会作为嫌疑人拘留。”
莫无笙张了张嘴,做惊讶状。
“所以现在是还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而凶手就是钟临慕?”
时君笑了笑,“会有的,我们查到的消息都指向他,现在只是需要确凿的证据来拘留他。”
莫无笙瘪了瘪嘴,心里有些担心。
时君大手落在她头顶,揉了揉她精致的丸子头。
头顶的头发还没有长出来,这段时间,莫无笙不是戴帽子就是梳丸子头来掩盖。
“放心吧,会很快的。”
这四起案子,其中两起都发生在东都,还有一起在百达市,一起在宣城。慕娱的总部就在东都,钟临慕大部分时间也是在那边,这起案子也是东都刑侦局受理的。
证据是侦探提交的,但侦探是周情和时君请来的,他们也需要配合调查,所以必须去东都。
东都经济发达,是时君上的大学的地方,也是他长期居住的地方,自从父母去世后就一直在那住,算是定居了。
“你的假还有多长时间?”
时君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也该回东都了。
“不知道。”
莫无笙掰着手指头算,都被休假一个多月了,还不让她任职,虽然能天天和时君待在一起,但手痒痒啊!
好想握手术刀,好想办公室的小伙伴,好想医院的病人,好想看见血淋淋的伤口……呃,想偏了。
时君坐在她对面,认真的问她,“愿意和我一起去东都吗?”
“去东都干嘛?”
“钟临慕被捕,我是算半个投案人,也算潜在受害者,必须回去协助调查。”
“我和你一起去!”
时君话落,莫无笙就迫不及待的表明心迹。
眼里的星光还没亮堂起来,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像霜打的茄子的般蔫了下来。
“我去不了啊,警察不让我走,说是随时召唤!”
刘百强母亲去世的事,虽然已经查明这是栽赃陷害,但竹城的警察办事力度实在不怎么样,简单的一起案子拖了这么久还没结局,她不但上不了班,还不能到处走,需要随时听候召唤。
时君笑了笑,“那你先留下吧,等这边的事儿了了再说。”
莫无笙仰天长叹,整个人都蔫儿了吧唧的。
说起来这个案子确实拖了很久了,按理说也该了结了。见莫无笙这样,时君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要不我让周姐找关系问问?”
时君不擅交际,人际关系这种事全是周情在做。
莫无笙眸中又燃气一丝希望,疯狂的点头,连带着头顶的丸子都跟着晃来晃去,晶亮的眸子中满是希冀。
“周姐这么厉害?”
时君摊手,“不知道。”
他只知道周情的关系网很大,但具体多大也没了解过,将这件事告诉周情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最后还真就办妥了。
“案子已经在走最后程序了,过几天应该就会下通知,你再等等。”
职场女精英兼交际女强人周姐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挂电话了。
时君挂了电话正要转告莫无笙,周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带着莫无笙一起回东都是吧?”
“嗯。”
“她这个案子走程序可能也还要走几天,东都的刑警在催了,叫我们尽快回去,应该等不及的,你还是和我一起先回去吧!”
时君接着电话,看了莫无笙一眼,又应了一声。
电话挂断后,莫无笙挽着时君的手臂撒娇。
“周姐怎么说?”
“说已经在走最后程序了,应该很快就会下通知了,你再耐心等等。”
莫无笙闻言,乐开了花。
“真的吗?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东都玩玩了!”
时君正想说周情第二通话的内容,莫无笙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抱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阵狂亲。刚开始他还挣扎一下,叫她不要胡闹,莫无笙不听,撩了一身的火,最后时君反被动为主动,让火烧得更旺了。
最终,是薛琪莉来灭了这场大火。
“时先生,周姐定了晚上的机票,我们什么时候收拾东西?”
薛琪莉人刚走进来就说了一通,只是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完全听不到了。
薛琪莉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场面,心中惊叹,大戏啊!
时君冷言扫来,她猛的捂上眼睛转过身去,掩耳盗铃般嚷嚷,“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