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明白,为何莫无笙看他的目光总是透着眷恋和幽怨,为何时常看起来像个历经世事的老婆子,因为这不是故事,她真的经历过。
时君抱着她的手不由收紧了,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向她证明她等到了,等到了……
不知过了过久,莫无笙开始挣扎。
“怎么了?”
太久没说话,时君的声音有些沙哑。
莫无笙艰难的从时君怀里挣扎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我快喘不过气了~”
时君:……
应该真的是太闷了,莫无笙脸有些红,眼中也水灵灵的泛着光,大口喘气的样子让人遐想万分。
刚才本来只是简单的亲热一下,却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愈演愈烈。年轻的男女总是经不起挑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奈何薛琪莉突然出现,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狗血淋头。
时君看着这样的莫无笙,呼吸明显一滞,花了好大的定力才缓和那不该有的心思和身体诚实的反应。
“时君。”
“嗯?”
莫无笙很少这么正经的叫他全名,大多数时候都是小时,小时先生,小君君什么的。
“你回去了之后一定要小心,要是收到钟临慕被放出来的消息你就躲起来,千万不要被他找到,要不然找警察保护吧,哎,也不知道东都的刑警给不给力,万一都是些废物,那我们……”
“哎~”
莫无笙一直话都很多,以前讲话的时候从来的都是眉飞色舞的,很少像现在这样愁眉不展郁郁寡欢。
时君无奈,扣住她的丸子头,又是一个绵绵的细口勿堵上她的喋喋不休的嘴。
四片唇分开的时候,都有些不舍,时君安抚性的又啄了两下,哑声安抚道:“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莫无笙瘪了瘪嘴,明显的不信,可又不想耽误时君的事,还是假模假样的表示理解。
“那你先走吧,我过几天就来找你。”
这明显耍小性子的语气,让时君苦笑不得,还想再说点什么,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周情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到这边来接时君。
“还腻歪呢,快收拾收拾,还有三个小时了。”
腻歪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莫无笙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时君收拾东西,说起来,时君到竹城除了前几天见面会,后面的时间都是住在医院的,他们两也是在这里相知确定关系的。
时君的东西不多,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专属的洗漱用品。几下就收拾好了,可这病房里两个的痕迹却依旧清晰。
碎花的被套,电视柜前的装饰品,桌上的老年搪瓷杯,还有墙壁上处处透着生机的小贴纸。
莫无笙长叹一声,“你走了就有别的人住进来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要不把这间病房租下来?”周情调侃着。
莫无笙瞪眼,“那怎么成,这叫无故占用医疗资源!”
“反正也占用一个多月了~”
这话也就是说说,自然不会真这么干。
快入冬了,天黑得早,时君将莫无笙送回了家才和周情赶去机场。
莫无修正享受着按摩,有侍者拿来了他的手机。
“先生,您电话。”
莫无修睁开一只眼瞄了一下,接了起来,“哟,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这没心没肺的妹子咋就给我打电话了?”
“孤独寂寞冷,来聊个五毛钱的。”
回到家,莫无笙窝在沙发里发了会儿呆,然后又给时君打电话,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他登机了才挂电话。
挂完电话又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或许要找只鹦鹉闹闹心,于是想去了堂哥。
莫无修嗤了一声,“咋地,分手了?”
莫无笙一声我擦你仙人板板就这样吼了出来,即使没开扬声器也让身后按摩的小姑娘吓着了。
“别停啊,继续~”莫无修舒服的吟了一声,完全不理电话那头的躁动。
“你就不能盼点我好啊……哎,你干啥呢叫得那银荡?”
莫无笙本来还在气头上,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又是一阵恶寒。
“你不会吧?做爱都不忘接电话?”
莫无修哼哼了两声,“感动吗,老哥做爱都还想着你……”
莫无修话到一半,嚼巴着这话有些不对味,又改了口,“小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把做爱挂嘴边!好歹是个读书人,能不能学点好?”
莫无笙嗤之以鼻,“许你做还不许我说了啊,算了,你继续禽兽吧,我继续孤单寂寞冷了。”
莫无修还没女朋友,这一点她肯定,那现在肯定是在外面厮混,不是禽兽是什么。
莫无修哎哎哎的嚷嚷着,“别呀,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呢,我这累了一天按摩呢!说吧你这是咋了,吵架了?感情破灭了?分手了?”
“没有没有都没有,劳资好得很!”莫无笙气到脸红脖子粗。
果然,和莫无修说话心里就不空了,因为脑子要炸。
莫无修啧了一声,吩咐侍者下手重点,又舒服的呻吟了两声才懒懒散散的回话。
“那是怎么回事啊,给哥说说呗,哥给你开导开导。”
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音,莫无修翻开手机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半晌才听到委屈巴巴的声音传出。
“时君走了,回东都了。”
莫无修悠闲的点了点头,哼哼了两声。
“走就走……啥?走了,不要你啦?”
莫无修突然反应过来莫无笙说了什么,直接从广木上坐了起来,身上的毛巾滑落,羞红了侍者的脸。
“真走啦?我擦这小兔崽子,说走就走,不要你了吧,我就说他不靠谱吧你还非……”
“闭嘴!谁说他不要我了,他只是有事先走了,我过几天还要过去找他呢。”
莫无修嘴角微抽,又爬下去继续享受美妙的长夜。
“那你孤单寂寞个什么劲儿啊,你哥我还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