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艺轻笑,可能这就是命吧,老天让他躲过了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在这太平日子里醒来,就是不想让他去争什么抢什么,他只要守住如今已有的幸福就好,这样想来,他还是老天爷的宠儿,让他幸福着过完一辈子。
“好,我要和你一起优雅的老去,等咱们走不动了就回京城养老,每日琴瑟和鸣赌书泼茶,我也要加精一下这些造诣,以前上学没学好,不过我这个年纪了,请先生教可太丢人了,你来当我的先生可好?”
每个人生来都有他的职责,萧艺想着,可能他的职责就是陪伴她吧,不管是他混沌时还是清醒后,这份职责都没有变过。
太后自然乐意,以前他们年少时就会抚琴舞剑相和,成家后多了柴米油盐少了风花雪月,虽然还是恩爱,但相处方式不同了,如今萧艺要琴书遣怀,太后自然无有不应。
如此,朝廷无战事,萧艺便成了一位儒帅,武能提刀斩敌将,文能琴瑟伴娇妻,他们果然是世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春暖花开的日子里,何嘉文带着女儿和小儿子来燕城姑姐家走亲戚,太后最喜欢清姐儿,殷切留她住下,清姐儿也长大了些,敢独自在亲戚家留宿了,便留在姑母家住下,小些的流儿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跟着母亲回家,他不习惯外宿。
太后也不恼,说待他大些了再来住也可,姑母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何嘉文本就是决定要把女儿送去姑母家住一阵子的,因此给女儿带的行李也不少,太后让人把客院收拾出来给清姐儿住,又问她:“清姐儿敢不敢一个人住?晚上要不要姑母陪着你睡?”
清姐儿摇头说不用,她可以独宿的,丫鬟婆子也带齐了,就和在家里一样,她不怕。
“不怕就好,今日早些睡,明儿姑母带你去街上逛,不过这燕城的街道啊,和桐城的也差不多,你在这边长大,怕也看腻了,今年年底我和你姑父要回京,你要不要跟着我们一块儿回京里?”
清姐儿有些意动,京城啊,她常听祖父和爹娘说起,他们家以前就住京里,只是爹娘成婚后就来了这里,只在祖母去世那一年回去过,那年她刚出生,也没有记忆,听说那是一个极其繁华的地方,祖母是公主,是在皇宫长大的,皇后是世上最漂亮的地方。
“去京里可以跟着姑母住在皇宫里吗?”
太后笑道:“当然可以,姑母就住在宫里,你若是去了,自然和我一块儿住,”
清姐儿又问:“那爹娘也去吗?”
太后犹豫一下,道:“你爹娘还不能去,过几年他们才能回京。”
清姐儿便放弃了:“那我还是等爹娘一块儿去吧。”
“也好,等你回京了,姑母接你进宫来住,宫里有个你的小侄女,比你小四岁,以后你要带着她玩呀。”
清姐儿乖巧点头,她会的,弟弟也比她小四岁,她也会带着弟弟玩耍呀,她有经验。
清姐儿跟着姑父姑母吃过晚饭,晚饭后闲聊了一会儿,太后便带着她去客院,等她洗漱好躺进了被子里才走,清姐儿在姑母走后又睁开了眼睛,小声叫乳母,乳母丫鬟便围上来,让她安心睡,她们都守着她呢。
小姑娘又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太后回到自己的寝院,萧艺也已经洗漱好了,说下人给她放好了水,让她快去洗,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略微不自在,这人又想啥呢。
沐浴完出来,萧艺坐在床上看书,见她过去便收了起来,他挨着她坐,给她擦拭沾湿的发梢,让下人都下去,他会伺候好她。
太后瞪了了他一眼,“你又玩什么花样呢?”
萧艺说冤枉,“我能玩什么花样呀,我这不是看你照顾那小丫头累着了嘛,我来照顾你呀!”
太后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需要人照顾。”
话虽如此,却还是很享受他的照顾。
“你对那小丫头那么好,我都吃醋了,你对我都没那么好,还哄她睡觉呢,你怎么不哄我睡觉?”
太后无语,“你天天和我睡在一块儿,还要怎么哄?再说夜夜都是你比我先睡着,还用得着我哄啊!”
萧艺没皮没脸地说:“我那不是累着了嘛!”
做什么累着了呢?这话夫妻俩也没明说,但都心知肚明,萧艺向来精力旺盛,不过他以前对这事不太执着,宝宝不想要他也不勉强,自从清醒后,他好像需求也更强烈了,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天天开荤,太后怕他伤身,让厨下给他炖补汤喝,他喝了后倒是更加雄风大振了,夫妻俩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夜夜春宵成何体统,早上起床太后都不敢让直视下人的神色。萧艺倒是脸皮够厚,还说这是夫妻义务,有什么好笑的。
萧艺急急忙忙地把太后的头发擦干了,就拉着她进被窝,把帐帘放下来,他跑去关灯,把屋里的灯关得只剩床头一盏,而后一脸淫笑钻进了被窝里,太后被他看得不舒服,拢了拢白色寝衣的衣领,问他想干什么,他笑容荡漾,道:“我近日研习医书和古籍,研究出了一个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秘法,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太后不信:“哪有这样的秘法,你唬谁呢!”
“真有,咱们试试嘛!”
“怎么试?”
“就是道家秘法,夫妻双休阴阳调和,辅以这众多名贵草药配制的护肤精油,妙不可言。”
太后娇叱:“呸!流氓!”
接下来便是些夫妻秘话床笫之欢,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当太后夫妻俩再度回京时,京中众人都不得不感叹,这夫妻俩确实越活越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