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到这家早餐店上班,不是真的要给我介绍工作,而是因为谭韶川喜欢来这家店里吃早餐,是吗?”蓝忆荞开门见山的问。
楚慕寒非常吃惊:“……”
隔了半晌。
他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蓝忆荞冷笑。
楚慕寒也没慌,父亲昨天的话提醒他:要反其道而行之,要让她觉得楚家傻。
他比蓝忆荞更高一声冷笑,语气里带着一种隐忍的恨:“蓝忆荞你也别觉得谭总喜欢你,你就自鸣得意。你别忘了你的根在楚家!”
“明白!”蓝忆荞挂断电话。
楚慕寒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更是恶狠狠的语气对她说话。
但他却在向她传递一个意思。
那就是:谭韶川喜欢她,楚家迫于谭韶川的势力,不得不将她还给谭韶川,而楚家本意是极不情愿的。
如果她信了楚慕寒的话,第一反应是什么?
倨傲?
沾沾自喜?
不可一世?
她在号里蹲着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件事,上千名女犯暗地里分为淮系和吕系,淮系人员众多,吕系人员极少。
因此吕系经常受淮系的欺凌。
但是,有一天,淮系内部老大和老二却自己打了起来。老大把对她忠心耿耿的老二打成了重伤并且因此被关进了重刑监所。
从此,淮系凋零。
后来蓝忆荞了解到是吕系内有一名智商特高的女人出了个计策。
她每每在淮系老大面前使劲夸老二多好多漂亮多会笼络人。一来二去,夸的次数多了,淮系老大便对老二产生了厌恶和嫉妒。
最后两人内讧继而两败俱伤。
蓝忆荞也因此在监狱里了解了到了一个名词:捧杀。
要想毁了一个人,先把她捧起来,捧的高高的。
然后摔死她!
楚慕寒以及楚家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想让她自己飘飘欲仙,沾沾自喜,然后自己投怀送抱,最终惹的谭韶川讨厌她。
更甚至,毁了她也不好说!
掏出手机,蓝忆荞又电话打给了楚桥梁。
这是她出狱以来第一次打给楚桥梁,她从没有忘记过楚桥梁的号码。
只是,一直都不敢拨打。
颤抖着手,她将拨通了,声音空幽幽的喊道:“喂……”
电话那一端,楚桥梁有所迟疑,继而问道:“是……荞荞?”
“是你安排我去谭总爱去的早餐店工作的?”蓝忆荞压制住心中的酸涩,淡声问道。
楚桥梁:“……”
停顿了一下,他才语重心长的说道:“爸爸都知道了,谭总很喜欢你,爸爸希望你……”
‘砰’!
蓝忆荞挂断了电话。
“死东西!”楚桥梁对着手机恶吼。
“这么快尾巴就翘上去了,真以为谭总会喜欢她?”洪宝玲在一边问道。
“最好让谭总虐死她!死了让她被狗撕!”楚桥梁气的将电话扔到一边去。
洪宝玲一脸冷笑:“孽种!”
那一端,蓝忆荞又拨通了一组号码,是打给她二次进看守所时,帮她讹了楚家一万块钱的那位警务的。
她原本从‘鼎尊’出来的时候就该打这通电话,但,她当时下不了决心,后来楚慕寒来找她要帮她介绍早餐馆的工作,更是让她一度的想要放弃拨打这个电话。
然而,现在她决定了。
正当楚家人都沉浸在蓝忆荞被套进去的小喜悦中时,洪宝玲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你好,你是哪位?”
“楚太太吧?”一个亲和的女声音。
“您是?”洪宝玲不解的问道。
“楚太太您瞧瞧您,电话号码还是您留给我的您都忘了,我就是那个,把除臭秘方卖给您的人啊。”看守所警务员说道。
“哦……”洪宝玲语气立刻变得很不好:“什么事!”
“我做个回访,您姑娘的臭味应该彻底根除了吧?”警务员关切的问。
“你还好意思说!你卖给我偏方的时候我就问过你,无论多少钱我都给你,是你自己说要一万块的,那你为什么不一次性将偏方全告诉我,还留一手,我楚家跟你有仇吗?”洪宝玲气不打一处来。
“楚太太您说什么呢?我怎么留一手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给我女儿灌冰水一个星期,直到灌的她拉痢疾,拉血为止?”洪宝玲咄咄逼人的语气。
“灌冰水灌到您女儿拉血为止?楚太太您这是打算不让您女儿以后有生育能力啊您这样灌她?谁告诉您需要这样灌她才能把她身上的臭味除掉?你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我倒是要质问他安的什么心,这是要把一个女孩子的给毁了呀!”女警务十分厉色的语气问洪宝玲。
洪宝玲:“……”
第一时间想的是她的非亲儿子楚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