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自家娘子对皇兄有种盲目崇拜,好庆幸当初娶了萧文然的是自己,不然以皇兄的手段,感觉萧文然三两下就会投入皇兄怀抱,还是不带犹豫的那种。
实在好奇,斐安逸便询问出口:“假如你嫁的是皇兄,那你会不会爱上他?”
萧文然思考:“那以我的身份应该当不上皇后。”
斐安逸黑脸:“你忘了皇兄那会本来就有皇后了,就算你身份够格,也做不了皇后。”
萧文然吃惊
斐安逸突然有点害怕,总觉得自己发现不得了的真相:“然然……你该不会真想做皇后吧!!!”
萧文然:“咦~咱们不是在讨论假如的时候皇兄有没有皇后么?怎么就成了我想做皇后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斐安逸陷入沉思。
看他这样,萧文然也不再开玩笑,掰过斐安逸因为郁闷而没表情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若是我做皇后,吾皇只能是你。”
斐安逸:“可我并不是皇帝。”
萧文然鄙视之:“所以我现在是你的王妃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懂不懂。蠢货~”
斐安逸被骂的有点甜蜜,不过还是执着的询问最初那个问题。
萧文然见无法蒙混过关,只能满足一下无理取闹的夫君:“皇兄是个爱江山胜过爱美人的男人,性格理所应当的霸道,而我性格你也知道,看似好说话,实则过分苛求。
不说三妻四妾了,就是没有名分的通房,我都不想你有,无论我怀孕没怀孕,你都不准碰其他女人,……男人也不准碰。”
说道后面,萧文然的语气可谓,炸毛的猫崽子,嗷嗷的威胁。
斐安逸却听明白了,皇兄性格与萧文然性格都无法契合,更别提什么延展性的后续,即使是假如,皇兄与萧文然都不是一类人,就算被迫困在一起,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得过且过。
崇拜是一回事,有些人能从中发展感情,可萧文然还真只是单纯的崇拜,每一个料事如神,手段老练的工作狂,都值得小职员奉献的星星眼。
萧文然对于自己怀孕,老公智商一起瓦特了,感觉甚是新奇,这么患得患失还真不是她家夫君的性格。
“你这成天黏黏糊糊的,以前还有点自由活动时间,现在全天围绕着我,你不怕腻味了我吗?”萧文然大写加粗的问号。
斐安逸对于萧文然的这个问题还真没感触,迷茫的问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你以前还会看书解闷,偶尔逗逗莫金,或者写写字。”萧文然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着斐安逸的爱好。
斐安逸回忆片刻,笑的有点呆的问道:“那我现在没有做这些了吗?”
萧文然:“有是有,但是次数少了,你现在不是陪我晒太阳,就是陪我吃东西。”
话音刚落,她的视线都集中在斐安逸手上,此刻罪恶的根源,葡萄兄弟甚是无辜,斐安逸啊呜一口解决证据,擦了擦沾上葡萄汁的手指。
萧文然翻了个白眼,鄙视他这幼稚的行为,却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回以灿烂一笑。
这样的时光真好,有你真好。
忍不住想到董澈回宫前夕,两人还在为封莫柯翘辫子而庆祝,在国丧时期,金夏国的太子妃又哭又笑。
董澈抹着眼泪,吭哧吭哧的“你知道吗,我最受不了封莫柯总是盯着殿下瞧,我们家殿下貌美如花,偏生有个男人望着他的眼神是那般污秽不堪,我便想挖了封莫柯的眼睛泡酒。”
萧文然作为一个滴酒未沾的孕妇,对于当朝太子被太子妃以貌美如花拿来形容,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我想我可能中毒了,即使跑到这里依旧忘不了他,时而还想他想的发疯。”董澈打了个酒嗝,两眼发直,看着像个梦游的酒鬼。而且还是睁着眼睛睡觉的那种。
萧文然屁股挪了挪,以防对方发酒疯的时候直接冲着她来,她现在可是有宝宝的人,得注意所有可能性的伤害,保护自己就是保护孩砸。
董澈发直的眼神咕噜噜的动了动,在萧文然严重怀疑自己在看鬼片的时候,董澈才妖娆一笑:“真没骗你,我想我可能爱上我们家太子殿下了。”
豆大的眼泪哗啦啦的掉,董澈呜咽的像个小猫咪,抽抽搭搭的哭呀哭,时不时还可怜兮兮的瞥一眼萧文然。
萧文然没看两眼就受不了了,先是劝慰道:“办法多的是,最终要的是你能够忘了她,别再傻兮兮的剃头挑子一头热,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那些傻兮兮说些我爱你就够了的人,要么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么就是还没冷透心。”
安慰是安慰,与劝慰不同,安慰主要是安抚顺毛,劝慰则是劝解慰问,可惜萧文然比较现实,原本想安慰,结果到了口边就成了劝慰,董澈哭的更加的伤心了,好像在哀悼她逝去的青春。
实在没有办法了,萧文然只好站起来,笨手笨脚的贡献自己的怀抱了,董澈哭了半天又傻兮兮的笑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无理取闹的小孩,你便是训斥不成,心疼不已的姥姥。”
萧文然:“……”你这样会失去我的说!一下子就让晋升姥姥这种职位 !
被疼爱过的人,就会狠狠记住那种感觉,唯一把董澈当成孩子疼爱的是她外祖母,面对萧文然的时候,她就觉得萧文然特像姥姥。似乎她做什么,都会得到原谅。
当第二天一早,封莫景派来的人来接她回去的时候,她便打算回去。
萧文然有点暴躁的拉住董澈:“你又不是不知道,此刻局势不稳,他之所以接你过去,不过是想起自己还有个正室罢了,所以皇后之位不能空着。”
董澈拍拍萧文然紧拽自己衣袖的手,安抚道:“可是我还是想去看看,我想他,特别特别的想他,也许只有他亲手推我去死,我才会幡然醒悟,亦或者还会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