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女赵度,二十岁,熙和三十一年出生。生父余帝君。
二皇女赵泰,十六岁,庆历四年末出生。生父乔帝君。
三皇女赵诗锦,十五岁,庆历五年春出生。生父夜月
四皇女赵祐,十四岁,庆历五年末出生。生父容贵君
五皇女赵燕,十三岁,庆历六年夏出生。生父襄君
六皇女赵盈,十二岁不到,庆历八年末。生父薛拂
七皇女赵亨,十二岁不到,庆历八年末。生父容贵君
八皇女,没提名字,不重要,裕持正的。
九皇女,没提名字,不重要,容贵君的。
十皇女,没想名字,不重要,一个宫侍的。
十一皇女,夭折,某个新人的,也不重要。
皇子里后文只会提到:
乔昀的:
双生子,现已婚配。会交待一下嫁谁了。
皇长子,婚配已育,生孩子死了已经。
要皇子,也就是安乐皇子,明史度生的那个。今年十岁,最后结局会提,中间没戏份。
文宝,贺玉养的那个,霜白的,戏份不少。
第32章 第二十年
塔可延找三皇女的次数更频繁了。但到了, 若是只有三皇女,她便心不在焉,左顾右盼。
三皇女:“哎哟,这可真是……”
文宝也比从前来得多了,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 想看看从生父家乡来的人。后来就对塔可延这个人更好奇些。
塔可延看起来很严肃, 可跟他说话时, 就完全变了个人。她那张黝黑的脸会透着发亮的红, 眼神总是瞟他一下就连忙移开, 紧张搓着手和他说话。
文宝知道, 她这是喜欢自己, 羞涩的。
文宝就会逗她, 故意问她:“塔可延, 你怎么不看我?”
塔可延下意识的听从他的“指令”,看他一眼后, 慌张跳开,脸也熟透了, 冒着烟。
塔可延的心思, 终于被唐舒里知道了。
唐舒里就问:“你是钟意那鸳鸯眼的皇子吗?他是哪个宫的皇子?”
唐舒里考虑的要比塔可延多。
塔可延搓着手,羞涩道:“他生父是乌幽人,与我阿父是一样的。他、他说他是清宴宫的,是圣上的一个文、文持正抚养长大的,还说养父对他极好。”
唐舒里心中有谱了。
“原来是文持正。”
唐舒里思虑许久,问塔可延:“是真的喜欢吗?”
塔可延点了点头,又忧郁摇头:“我怕……他跟着我……受苦。”
她是要回吐乎奈去的,尊贵的皇子,怎会与她一起回那种地方受苦?从前她觉得吐乎奈什么都好, 可住在皇宫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天上地下,总是比不得的。
唐舒里愣了愣,忽然释怀笑了,而后对塔可延说道:“你若真的喜欢,你便去问他。他若愿意与你一起回去,那你就与圣上说,我们按这里的规矩,向他的母皇提亲就是。”
“真的可以吗?!”塔可延眼神明亮了许多。
“嗯,只要他愿意。”唐舒里重复,“只要他愿意去……”
过了几日,塔可延寻了个机会,与宝皇子单独问了话。
三皇女倚在不远处看着,五皇女叼着脖子上的玉牌,蹲在美人靠上,问道:“她什么事?”
三皇女:“她相中我弟弟了。”
五皇女吐出玉牌,绕着玩:“眼光不错。”
三皇女:“不错是不错,但让文宝跟她到吐乎奈……”
“不你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吐乎奈也是咱们的土地,不过是离京城远了这么点。”五皇女比划着。
“得了吧,那地方……要是六步孤再和蓝海西的那群蛮人勾结,吐乎奈哪还有平静之地?”
“敢来就打回去,打到服为止。”五皇女压根没把她的忧心当回事,“还有什么担心的?”
三皇女无奈摇头:“赵燕,你这人……又不是什么都能靠武力解决。”
“可以的。”五皇女道,“兵强马壮,枕戈戍边,之后再把几个像你这样能言会道的人才扔过去,万事可解。玉君父让你读那么多书,你可别瞎读不记,所谓先礼后兵,总要有强兵,你礼才有用。只兵到了也不成,打回来总要教化的,教化是为了不再打,省些钱,让母皇也少白根头发。”
她这边讲完,塔可延那边也得到了令她高兴到跳起来的回答。
文宝点了点头。
三皇女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正中,揉脸道:“完了,要想想怎么跟君父说了。男孩子长大,怎总想飞走呢?”
“飞呗,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你生父生活过的故土?”
三皇女一怔。
五皇女道:“这事是好事,文宝读书多,去了就能教化那边的小蛮子,将来是真正的一家亲。母皇肯定同意,且会大喜,西域明珠嘛,让文宝在朝廷里挑个人,总觉得把鹰关在了笼子里,不如放他回故土展翅。”
三皇女惊讶不已。
五皇女拍了拍三皇女的肩膀,“玉君父可比你豁达多了,他也会觉得这是件好事的……提前恭喜了。”
中秋过后,塔可延临行前,与皇帝说了此事。
果不其然,皇帝很爽快地答应了此事,与大臣们商议后,就把和亲之事定在了庆历二十年五月。
唐舒里谢了恩,与塔可延先行回吐乎奈。
庆历二十年正月,皇宫筹备送亲礼,按照礼制,需进行相应的封赏,皇帝道:“庆历二十年……朕登基执政,已有二十年了啊,不如就趁这次大喜,给其余的也晋封了。”
正月十五,皇帝先行晋封了贺玉,贺玉得赐新封号贤,为贤君。
再赐文宝以名做封号的特例,封为文宝郡君,和亲圣旨于佳节昭告四海。
正月十六,六宫晋封,几个新人都晋了位份,老人们也多了份赏赐,已逝的夜月和霜白,也因文宝的缘故,再晋一级。
贺玉看不出喜忧,回了清宴宫,仍旧和往常一样,清点文宝要带到吐乎奈的东西,这其中,只是书就装了有十几大箱。此外,裕君还送了许多医药典籍,珍稀药草。
文宝全都收下,一一谢过。
五月初,一切准备妥当,三皇女自请送亲,五皇女也说要送。皇帝一个高兴,全都允了。
五月十五,车驾从京城出发,队伍十分庞大,各种金玉珠宝不计其数,但最多的,还是文宝的书。
皇帝恩准贺玉站在自己身旁目送,城楼之上,风很大,旌旗猎猎,六皇女扶着贺玉,眯着眼睛望着队伍。
隐约见文宝从伸出手招着,又见三皇女转身也挥着手,而后与五皇女一起,向城楼上的皇帝和侍君们抱拳一礼,策马向前。
皇帝很是高兴,在一旁自言自语着:“朕的西域明珠! ”
文宝和亲吐乎奈,她并无伤心,只有高兴。
贺玉叹了口气。
六皇女喝了风,咳了几声,低声道:“玉君父不要伤心,他是回家,不是远去。”
“太远了。”贺玉说,“我不忧心他,只是想到,余生不知还能否再见到文宝,心中不免悲伤……”
襄君道:“你自己活长些,就有可能再见了。”
送文宝郡君和亲的队伍,走了将近一个月,刚入如沁草地,就看到了接亲的队伍。
“这就到了吗?”文宝钻出来,说,“倒也不是很远。”
三皇女:“想多了,我们是要把你送到吐乎奈的兰都去,那可是在最西边。”
五皇女打量着接亲使的马匹,喜道:“美人!看那腿,多矫健!”
三皇女:“……”
接亲使说,从这里开始,路就不好走了,他们是奉藩王之命,来充当向导的。
漫长的两个月,文宝一路走,路过的地方,遇见的人,就和和气气与他们交谈,送些古籍墨宝。
八月天气转凉,才到兰都,塔可延盛装来接,眼底是因喜悦无法安眠熬出来的淡淡黑眼圈。
唐舒里以吐乎奈的礼仪迎接了文宝,并给他穿了耳洞,戴上了象征大君身份的绿宝串。
文宝回头,三皇女眼被风沙吹得通红,像哭了一样。
“阿姐。”他说,“放心回吧,替我照顾好君父。”
三皇女点了点头,道了声:“保重。”
三皇女和五皇女,奉皇帝的旨意,去看望了乔将军,乔将军年纪大了,但精神还好,虽然只剩她一个人,侍君和儿女们都已不在,但并没有让人觉得她孤单,观背影,依旧挺拔可靠。
“奉儿怎样了?”她问。
五皇女想不起她问的是谁,三皇女虽也不知,但凭借猜测,知道乔将军问的是皇长子留下的那个女儿,回答道:“身体康健,已开蒙了。”
皇长子八年前就离宫婚配给了太常寺卿的长女,只是生产时出了意外,离去了。
三皇女想了想,又道:“二哥三哥也都不错,辅国公女尚且年轻,仕途上将来大有作为,为人和善,待哥哥们也都很好的。”
她说的是乔帝君留下的那对双生皇子,实际上,她也不知辅国公为人如何,只是想了想,没听到什么不中听的评价,故而这么说出来安慰乔将军。
乔将军就问:“二皇女如何?”
这五皇女可有的说了,直言:“二姐神了!”
滔滔不绝夸完,一看乔将军,实打实的有了笑容。
过后,乔将军带她们去看了乌幽都城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