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回忆了自己前几次的自杀。
都很文艺范儿。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电锯。
很暴力。
他慢慢把它比到了脖子上。
隔壁停尸间有东西拍门。
“哇哦。”
我命不该绝,他想了想,拿开了电锯。
好吧,他怕手里的这个东西。
太暴力了,太直观了。就像跳楼与卧轨,血淋淋的。
抑郁症就是自己的灵魂想杀死自己的肉体,而仅有的理智与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在挣扎。
这次,依然是后者赢了。
好吧,毕竟电锯不符合沈怜的暴力美学。
“嘭──”隔壁传来一声巨响。
沈怜太熟悉这种声音了,破门而入或者破门而出。
什么东西出来了?
脚步声。
他顺着门缝往外看,刚好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睛。
是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医生。
郑清一直想不通,他的手机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对话框。
活着的意义?
活着需要意义吗?活着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至少在多年以后,他那四个字的名字会以一种非凡的意义出现在历史书上。
──人民群众。
多棒的意义啊。
他感到了无趣,点击了右上角的错号。
“三秒内未选择,系统自动默认为同意游戏。请在十点前赶到门诊大厅。”
教养极好的郑清突然想说脏话。
他凭着对医院的主场优势穿过各种乱七八糟的不科学场景来到门诊大厅。结果被告知这只是“‘美丽的’新手村”。
然后他就被随机传送到了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
停尸间。
停尸间的门锁着。
郑清是真的想说脏话。
他环视四周,灯光阴暗,冷气袭人。
冷冻箱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