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珠儿打量着那个黑色布,在心底猜测着里面的东西。
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裹。
白静轩大惊之下,那张鲜少有别样神情变化的脸色就多了一层惊讶,“娘娘……”
“是,本宫猜的没错的话,你的东西和这里的东西一样,也正是今日本宫在刘府的原因。”
白静轩不等刘珠儿叫他将黑布打开,自己就将东西拿了出来。
果然……
刘家的短刀。
“娘娘……这……”
刘珠儿笑了一下,将那只短刀拿在手上,说道,“这些都是刘家的祖传宝物,缺少了两只,现在齐了……不过……”话音一顿,她看着短刀背后的刻字,说道,“你的这个是假的。”
“什么?娘娘?”
刘珠儿又道,“稍安勿躁,本宫的意思倒不是说你的东西是假。而是说你这个本身就是仿品,为了污蔑我祖父特意制造出来的仿品。而且,这个东西在花氏的床底下还有,应该很多。所以,杀害你父亲的人与杀害我父亲和我爷爷的人,以及那些无辜死去的人,都是出自花氏和刘兆伦之手,这背后全是因为段王温懿。”
花氏告诉了刘珠儿短刀的下落,已经随着刘老爷和她爹的死之后便音讯全无了,应该是作为陪葬品了。丁香说下葬的时候没有看到,如此两边的话对不上,必定有一方是在说假话。可也不能去挖坟啊!
这件事追溯根源之下,不用考量,也能猜测的到花氏和刘兆坤在说谎。
白静轩看着刘珠儿,又看看手里的短刀,想了一下,终是皱着眉头说,“看来我的事情不值得与娘娘谈交易了。”
刘珠儿微微一笑,将他的那只短刀交给了他,说道,“其实,你可以去查啊!”
毕竟她是没有办法亲自查的,只能依照别人来查。
可是……
白静轩会答应吗?
白静轩楞了一下,瞧着刘珠儿,“娘娘,这……”他知道,自己查不到,不然也不会叫这件事情等待了这么多年,直到这件事发生在今日才会找刘珠儿做交易。更何况,他所知道的事情身为刘家人的刘珠儿岂能不知情呢?!
刘珠儿瞧着他,知道他的为难,可是他白静轩有一定的条件,譬如现在这个叫人大开眼界极具特色的酒楼,“白公子,其实依照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查到一些事情,自古事情传递的对快的地方便是酒楼这样的地方。现在是这个阴阳阁的老板,只要i一改从前的做生意方式,招揽宾客,为此,来往的人多了起来,很多事情你不想知道怕是也会传到你的耳朵里。只是……”刘珠儿瞧着白静轩的脸色,猜着了他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来找她做交易,其实压根不指望这个酒楼,可是事已至此,他不得不从了。
“娘娘,不瞒娘娘,我来此只是为了寻个有厉的时机与娘娘合作,并非想要将这间酒楼做大。”
“呵呵……”刘珠儿满意的点点头,“你倒是很有诚心。可现在的情况上来看,怕是你不依照本宫时候的来办也不成了。首先……”刘珠儿站起身来,将心中的疑虑一一说了出来,“本宫也是一个女人,很多事情不方便,尤其本太子妃似乎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你说该如何是好呢?更何况,是你先提出来的条件,可如今你却没有拿出叫本宫能够与你做交易的东西啊!”
白静轩的脸色一白,那张本就没有特别表情的他只是多了一层阴霾,垂着头,一时间没有说出话来。
“娘娘容许在下思虑些时日如何?”
刘珠儿对他微微点头,而后瞧着香丁,“走吧,事情的始末你也都听到了,回去好说啊。而且,你是回太子府,本宫要去刘府。”
香丁的脸色一白,跟着刘珠儿的脚步就顿住了,可当初了白静轩的远门,香丁没有急着走,跟上了刘珠儿的脚步说,“娘娘,那个人来路不明,您……要小心才是。”
刘珠儿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回头瞧着那个小小的远门,半开半掩,像此时院子内那个人一样,一半糊涂一半清明,她突然微微眯起眼,对香丁说,“不管是真是假,他对一些从前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说明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光是为了接近本宫。而且,本宫相信,他会同意留下的。这样……”她凑近香丁,神秘一笑。
香丁愣了一下,回去后将那神秘的一笑对温熙玄说了又说,还是没能明白刘珠儿的那声笑是为何意。
温熙玄将被子拉高一些,目光深邃,低声说道,“给你去查那个人的底细的时间。”
香丁一怔,僵硬着神情瞧着温熙玄,“殿下,属下愚钝。”
温熙玄岂不会明白刘珠儿的意图,说是赌气,可那不过四故意气他罢了,当日便答应了白静轩的条件,岂不是就放走了这个人,现在留住他,绊住他,给温熙玄一个彻底查处此人底细的时机。
“呵……狡猾。”
说的正是刘珠儿。
香丁却以为说的是白静轩,于是将当日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殿下,那人一直面如神情,不管娘娘说什么他从未表露出任何表情,实在叫人难以揣测。”
可这样人能逃得过刘珠儿的眼吗?
可见是不能的,不然在见到那只匕首的时候,刘珠儿为何要说是假的?
根据温熙玄所了解,刘家的短刀确实一直行踪不明,但是缺少几只他不清楚,当年的事情那白静轩说的对了七八分,但不代表他就是白家人。自从那次事件之后,白家人便都消失了,突然冒出这个一个白家人,还真的很叫人怀疑呢。白家的牌位是否在刘家的山庄现在也除非亲眼所见,不然谁人会知晓?
这个白静轩要真的是白家人胆子也却是勾搭,胆敢直接与太子妃会面;倘若不是,说明他对当年的事情了如指掌,对现在的形势更加掌握得当,尤其对太子妃的身世和她的事情一清二楚。
不然为何直接去找刘珠儿却不是找刘兆坤?
“利用刘家人的矛盾,呵呵……这个人不简单。”
香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又问道,“殿下是说,此人不是王爷的人也不是刘家的人,那会是?”
“……”任何一方的人都有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容许出现这样叫人琢磨不透的人,温熙玄低吼一声,“去查!”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的一清二楚。
“是,殿下。”
回了刘府的刘珠儿就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小憩,花氏就站在她身边,一脸的郁结。
“花氏,可是想好了?”
“娘娘,这件事花氏做不得主?”
“可是祖坟不移,咱们刘家也翻不得身啊。您没看出来伯父这么多年一直事事不顺吗?想做什么事情都要受到阻碍,着跟风水有很大关系。本宫刚刚找人算了一卦,就说风水不对,尤其是说祖坟里面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刘珠儿微微闭着眼,没有仔细的去探究花氏听到这些话的神情,但是从她一直闭口不说话的态度上来看,花氏是不想答应的。
在刚刚回来的路上,刘珠儿便已经想好了,山庄上的事情要立即着手去办,才能尽快的将祖坟迁移过去,如此会有一个合理的说辞翻开祖坟查看,不知是否会再掉出来一只生锈的匕首来。
花氏很久没吭声,刘珠儿有些慵懒的挑开了一只眼皮,打量了她一下,继续说,“或许,本宫可以与你做一样交易。”
先折磨了她们一家老小,再带着冷脸来做交易,这样的“公平”刘珠儿觉得太叫人兴奋了。
“娘娘,做交易谈不上,都是一家人。”
事到如今,花氏还在表演着她自认为会叫人接受的假诚意。
刘珠儿却不吃这一套,直接戳穿,“休要作怪了,本宫不稀罕。本宫是不是刘家人花氏的心中应该很清楚,在这里没有必要说那些叫人鄙夷的话。还有……”刘珠儿终于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贴着花氏的肩头,故意装了她一下,许是因为体内的内力自己也有些收势不住,所以力气就大了,花氏“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刘珠儿没有去看她,继续说,“花氏起来说话,没有必要处处都要跪着。本宫说做交易,你跪下来祈求做什么?”
花氏的怒火“唰”的一声就涨了起来,可她没有发作,只瞪着一双带着恨意的双眼瞧着她,坐在地上不吭声,良久,“娘娘请说。”
“嗯!与本宫合作,你只赚不赔,何必要挣扎呢?”
花氏深埋着头,隐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着,几乎是咬牙说出来的话,“娘娘的要求,花氏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