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氏谄媚的笑了一下,亲昵的说,“珠儿,伯母见你整日往外面走,食不果腹,劳累的紧。今日与月容一同商议,娘娘来回奔波伺候殿下,又要为了刘府的事情赶回来,实在是太过疲惫了。所以,伯母替珠儿想了一个完全的办法。”
刘珠儿的心底发出一丝冷笑,花氏的完全办法便是将你的累赘退出类给她吗?她本想一口回绝,可出于一种好奇,刘珠儿还是问道,“说吧,伯母想了什么好法子?”
花氏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几步走上前,站在刘珠儿的身侧,低声说,“珠儿身边左右也不过月容和伯母两个近人了。现在月容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娘娘在太子府上一个人操持着那么大的一个家业一定很费神。所以啊,伯母想,不如就叫月容去太子府上。一来可以陪陪珠儿,二来也好帮衬着珠儿一同操持一下家务。呵呵……说到底咱们也都是一家人,姐妹之间互相照顾是理所应当。并且,这样也叫月容见识一番达官显贵,身在太子府上还能能跟在珠儿身边学习一些宫廷的礼仪。刘家虽说也是皇亲,可从未进宫过,那些个宫里的规矩皇族的规矩咱们一样都没有。呵呵……也叫月容长长见识。”
跟殿下学习宫廷的礼仪?
学习宫里的规矩?
一家人?
呵呵……
刘珠儿轻蔑的发出一丝冷笑。
这些话,从花氏口中说出来还真是新鲜。
知道的是花氏你为了贴刘珠儿这张冷脸胡乱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花氏是想叫刘月容去宫内给太子殿下做一个储备的皇妃呢!
“哦?”刘珠儿惊讶的反问了一下。
“是呀,娘娘。您瞧,你这样来回奔波实在是身子吃不消,伯母也是担心你,所以特意想了这么一个法子,珠儿看是不是很好?”
什么?
好?
嗯,全部的理由都是为了要刘月容能够去太子府,为了给她的女儿安排好以后的日子,那自然是好。
可你花氏的目标不是温懿吗?怎么会变成了太子?难道知道温懿那里靠近不得现在想接近太子了?
刘珠儿一度以为自己是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可当她还没来得及发问,那花氏又说,“听说五日后殿下要请王爷去府上饮酒,所以……”
啊!原来是早早的就等着温熙玄挖好的那个坑叫她往里面跳呢。
“……”停顿了一下,刘珠儿先是在心底将温熙玄的故意隐瞒狠狠的痛骂的一番,而后才有些慵懒的说道,“伯母的意思是想借此机会叫月容去伺候王爷吗?”同为一家人,她岂能不愿意呢?所以,刘珠儿毫不思索的又道,“难得伯母如此肯为珠儿着想。呵呵……月容能够嫁给王爷的话也稀为一件好事。”她故作亲情无比的温婉的说,“既然如此……那便依了你们吧,届时要打扮的得体一些,别叫人家小瞧了我们刘家。”
“呵呵,是,是,珠儿说的极是!只是……”花氏欲言又止。
刘珠儿斜睨了一下花氏,瞧着她脸上那挂着假意笑容之下的为难,猜测她的想法,难道是想现在就去太子府?那你花氏可就给脸不要脸了。不过刘珠儿没有急着发问,而是继续慢慢的前行了几步,试探花氏的底。
花氏紧追两步,那声音又一次温和的想起,并且带了几分焦灼,“珠儿,珠儿,听伯母把话说完。”
刘珠儿不去看她,慢慢的走着,面色上全是疲惫,“伯母,珠儿有些乏了,有话改日再说吧!”
花氏一听,那脸色就变了,极度紧张的追上去说,“珠儿,有些话不能隔夜啊!珠儿,珠儿……”花氏终于按耐不住,走上前拦住了刘珠儿,笑脸迎人,尽管那笑脸是那样的难看并且牵强。
刘珠儿端庄着站起,眼神一直未放在花氏的脸上,高昂的头,停止的脊背,气势明显压过花氏。站在那里,刘珠儿一言不发,有些疲惫的脸色上全是不悦。
花氏瞧着刘珠儿,还故意上前亲戚的攥住了刘珠儿掩在袖子下的手,细细的瞧着那手指戴着一脸的宠溺和慈爱。刘珠儿当时还有些恍惚,不想一向嚣张跋扈的花氏竟然也能有这样的神情。
“珠儿,珠儿……这么多年,伯母是看着你长大的。瞧着你为了母亲一事自幼便受苦,可身为伯母的我也真的帮不上什么。只能背地里叫丫鬟们好生的待你,你也知道,你伯父一向说一不二,伯母就算是再厉害也总归是一个女人。呵呵……所以,从前的事情……”
刘珠儿微微蹙眉,从前的事情已经发生,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当年谁对她好谁对她差,如今面对着当年最瞧不上她的花氏在这里说这样的话,刘珠儿恨不能立即将她大卸八块,不想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无耻之人?再也听不得花氏的饶舌废话,刘珠儿拧眉问道,到底何事?”
刘月容却在此时有些不快的冷哼一声,“娘,人家都叫你说了,你还不说话呢?”
“呵呵,说起来也怪难为情。哎……”花氏一番严肃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刘月容,而后攥着手绢轻轻的在眼角抹了一下,那干打雷不下雨的样子着实叫刘珠儿恶心了一把,情绪激动之时,刘珠儿衣袖下的毒药就画出来了。
花氏这是要作妖啊,他们母女俩人在门口等着她就是为了要从她那里拿到好处。看来她这几日给刘家人的下马威还不够。尤其,到现在花氏也不替一个关于她给刘珠儿银票的事,可见她是在憋着坏呢。既然你的心思没放正,刘珠儿何必再对你手软?刘兆坤已经躺在床上成为老年痴呆了,也不妨碍刘府上下再多一个老年痴呆,你们双宿双飞双双呆下去,留着刘月容再去找兔儿爷生一窝小丫兔子回来,叫刘家的“光辉形象”发扬光大吧!
想到此,刘珠儿再也不想听花氏的那些奉承和假意的话了,她深吸一口气。花氏不管是作为妻子还是母亲,她都不合格。所以对待刘珠儿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面对着这样一个叫刘珠儿怎么也想不到好的花氏,她如何能再平心静气的听她说话,为此,身子一口气,就要将瓶塞子拔出来。
可此时,却听花氏狠狠的抽噎一下,说道,“娘娘给的药水可否再给月容一只?那只,那只……”
是了,当真是有求于刘珠儿呢。可花氏怎么就有脸来这里求她?
果真是不要脸的一家人。
“伯母,本宫似乎说过,那药水只有一只,现在没有了,本宫也没有办法!”
花氏一听,有些急了,面对着有机会将自己的女儿送到温懿身边最为近且保险的方式,现在却被刘珠儿一口回绝了,她当真的急了起来,那张扭曲的脸上全是不甘心,一时间锋芒散去,皱着一张眉头,眉宇间的脂粉也被拧散了去。她犹豫了半晌,拽着刘珠儿衣袖,“珠儿,想想办法,你要什么条件伯母都答应。”
刘珠儿歪歪嘴巴,心中鄙夷的哼道,“你的银子都交了吗?你以为拿出那么点儿银子我刘珠儿就满意了?还有你花氏欠我的那几条人命要如何还呢?可是啊……”
刘珠儿笑了一下,将花氏从衣袖上扯开,继续说,“本宫或许有办法。”折磨人吗,必然要给一颗甜枣再打她一棒子才过瘾啊,叫她们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受人凌辱,不然惨死的父母如何安息?!她搭上的两条人命如何偿还?
似乎刘珠儿这种没有肯定的回答遭到了刘月容的不满,依旧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她许是未从那个兔爷的身上转移出来,所以现在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她先是冷哼一声,又极度不耐烦的说,“娘,当日若不是你与我争抢,何故会娘那瓶子摔在了地上?”
原来是药没了,所以母女俩人到门外献殷勤的目的是管刘珠儿要药水吗?要那个可以将她处子之身换回去的药水吗?
“呵……”刘珠儿冷笑一声,骤然降了八度的语气之中满是不愿和鄙夷,“伯母,看来那药水也真的不需要呢,月容似乎很不在意啊!”
“娘娘……”花氏佯装要打月容,高高的手高高的举,却迟迟不见她落下,发狠的咒骂了一声刘月容,“死丫头!”便陪着着对刘珠儿说,“珠儿,别跟她一般见识,呵呵……珠儿全听伯母的便是,那药水当真没有可能了吗?”
花氏如此掉了脸来过来求刘珠儿,可见她是拿药水试验过,不然不敢肯定药水是否可行的她为何要来这里求她呢?!
刘珠儿了然的笑了,借着擦汗的功夫扯开了花氏的手,“伯母,那东西又不是米饭,您说弄来就弄来了。”
花氏的脸色一白,迟疑了一番,“咚”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