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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了地上,变脸之快,为了女儿她可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只瞧她脸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鼻涕也冒出来了,低头一抹眼泪,说道,“珠儿,从前的事情都是伯母不对,珠儿就看在月容还小的份上网开一面,救救她吧!”
    “娘,娘,你给我起来,你为什么要给她下跪,娘……”可见事到如今,这个被兔儿爷搞混了脑子的刘月容至今还分不清楚孰轻孰重。
    所以……
    刘珠儿走上前,干净利落的摔了一个巴掌给她,“月容,这一巴掌是给了你肚子打掉的孩子而打。”
    碰触到了刘月容的痛处,那张刚刚还带着几分刁蛮任性的脸孔上就多了几分悔恨和痛苦。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戳人戳痛处。
    刘珠儿向来做的很好,尤其是眼前的两人,她本不想与之周旋,却不想两人得寸进尺,竟然在只给了她那么一点点银子的此时上前来索要药水,当真是以为她刘珠儿是那草垛上的草包了?
    “花氏,你给我听好,本宫的交易从来不会对一个人做两次。你已经失信在前,现在不要怪本宫不讲情面。那药水不管是不是是有一只,你花氏都不该空手而来,现在你们还敢来要?当真是恬不知耻,你花氏难道就不懂得做生意要有成本吗?呵呵……”刘珠儿冷笑一声,走上前去,踩着花氏的手,使劲的在地上拧了一下,说道,“交出本宫想要的东西,本宫才会考虑会不会再想办法给你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剧痛传来,花氏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紧紧的瞪着刘珠儿,良久,将嘴里的话吐出,却是咬牙切齿的,“好,我给你。”
    “很是不情愿呢!”刘珠儿的脚劲儿又加大了几分。
    “你,且……”
    还要耍花招?
    刘珠儿只轻轻一伸手,拽住了刘月容的头发,因为有内力在,她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似乎头皮就要被拽下来了。只听得刘月容惨叫一声,整个人便因为突然传来的剧痛歪倒在了地上。
    刘月容的身子歪倒,可刘珠儿却分毫未动,那头皮就被更加大力的拉扯了一下。刘月容相似被人踩住了尾巴的野猫,“啊……”的一嗓子,整个刘府都能听到了。
    花氏本就是装出来的泪水在这个时候煞时收住,眼中迸射出万丈火光,直射刘珠儿的脸颊,“珠儿,你……”可那话语却是祈求无比,讨饶依旧。
    可见花氏的演技功夫是多么的厉害,要是生在刘珠儿那个年代,是否应该给她一个奥斯卡小金人儿?
    刘珠儿松开了花氏,一把甩开了刘月容,幸得力道不大,只将刘月容甩昏,免得再听到吱吱的叫唤。她对花氏冷声说道,“想要东西吗?拿出我想要的东西,或许我会考虑将你要的东西给你一些。花氏,别在耍花招,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
    花氏已经吃准了刘珠儿暂时不会杀了他们,不过受些皮肉之苦,花氏和刘兆坤就真的得寸进尺了。
    可现在,刘珠儿不想只叫她们忍受一些皮肉之苦,她还有别的事情能够叫刘兆坤一家对她死死的跪地磕头。
    留下话,刘珠儿提步就走,听得身后迟疑一番之后花氏竟然追了上来,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刘月容啊,你这个坑爹坑娘的“好”孩子。
    刘珠儿突然收住脚,瞧着花氏那张花容失色的脸上满是泪珠子,没有一丝的心软,“花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珠儿!”花氏哽咽了一声,茫然的看着地面。突然,眼神一颤,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盖满了红戳的文书,颤抖着双手送到了刘珠儿的跟前,说道,“珠儿,你就帮帮月容吧,她还不懂事,做了什么错事是我这个做娘的错,可月容是无辜的啊!”
    无辜?
    在刘珠儿忍受了花氏一家十多年的折磨之下,她的母亲也惨死在了刘兆坤的手中,就算是刘珠儿也死过两次,试问有谁想过刘珠儿也是无辜的,她那个只想着要刘珠儿过上好生活的母亲是否无辜?
    到现在,人鬼殊途,天各一方,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母亲,眼前的仇人却要来这里对她讲无辜?!
    简直可笑!
    “珠儿,月容她自小嚣张跋扈,做的错事我这个做母亲的最是心痛。可是,珠儿,身为母亲的我岂能就看着她这样过下去?日后月容该如何活啊?珠儿,你也会成为母亲啊,到时候便会明白身为母亲的这份心痛了。珠儿,看在从前伯母对你还不错的份上……”
    “住口!”
    花氏究竟是长了一张什么样的脸孔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是母亲,可她刘珠儿的母亲便是母亲了,就活该被打死,活该被欺凌,活该看着自己的女儿备受凌辱?
    刘珠儿再也不想看到眼前的花氏那张令人圣言的表情,扬起一脚将她踹翻在地,提步就走。
    趴在地上的花氏许久未缓过神来,只在一群围过来的丫鬟们的一声声呼唤之下,她才茫然起身,瞧着刘珠儿已经走远,花氏只在地上干嚎两声,便昏死了过去。
    回去后的刘珠儿将木门紧闭,一肚子的火气犹如那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她气氛的摔坏了屋内的所有的东西,只差丁香手里的最后一只茶盏,而后将刚刚花氏交给她的东西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瞧,不禁心惊一叹,“花氏的家产真的是富可敌国啊。不过为了一个刘月容,她当真豁得出来这么多?”
    丁香借着微光瞧着刘珠儿手里的东西,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恍悟道,“娘娘,那不是花氏家的玉石矿吗?听说那里藏着花家的宝藏呢!原来真的有这个东西啊?从前只听担下提起过,当时还与王爷一同去找过,可是一直没有消息,殿下还以为是被段王找到了呢,原来还是刘夫人的手里。”
    提起温熙玄,刘珠儿刚刚平息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扭头瞪了一眼丁香,“殿下与你提起这件事?”那温熙玄是早就打了花氏家产的主意了。温熙玄为了招兵买马,为了能够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缺银子的是肯定的。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放弃过要花氏的银子,如此看来,她当日给温熙玄的银子还是给对了。
    只是……
    刘珠儿的心底有那么一丝的不快,堂堂男儿郎,你打主意也就罢了,为何不明说,如此防着我刘珠儿,岂不是会惹来误会?!
    死要面子活受罪。
    “哼!”
    刘珠儿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塞给了丁香,“拿去,给殿下!”
    丁香一愣,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满是不解,“娘娘,这……”
    刘珠儿没去看她,只冷冷的说道,“交给殿下便是,他知晓作何用处。”
    丁香本想劝说一番,知晓刘珠儿定然是误会了温熙玄,可嘴上如何开口,毕竟她的殿下惦记着人家花氏的东西已经很久了,现在已经到了手却不想收了,只因为花氏现在是刘珠儿的伯母。不管花氏与刘珠儿之间是否有仇恨,那都是刘家的事情,温熙玄自然不会收。
    丁香愣了许久,可刘珠儿发话,她不得不手下,于是默默点头,“是,娘娘。”
    “收拾收拾吧,本宫自己要出门。”刘珠儿侧目瞧着她,冷声说,“你不许跟着,去太子府上瞧瞧他去,本宫要去见一个人。”
    丁香猜着了刘珠儿要去见谁,眨巴着大眼睛瞧着她,良久,见到刘珠儿的脚步已经迈出了门槛,她终于焦急的追上前去,“娘娘,奴婢必须跟着才行啊!”
    “不可以。”
    刘珠儿的话从院子的尽头传过来,留给丁香一个森冷的背影。
    “哎……”丁香急的在原地跺脚,瞧着手里的东西,还是决定先回太子府再做打算。
    因为……
    温熙玄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在阴阳阁的白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温熙玄已经告诫刘珠儿能再去见白静轩,可刘珠儿有些事情必须要清楚白静轩她才安心,譬如,她们刘家当年的事情。
    花氏当年嫁入刘家之后,花家便出了很大的事故,导致花氏的家眷一个个的死去。尽管都说是花氏所为,可作为最近刘珠儿对花氏的了解,她花氏可不会为了区区那些家业便葬送了整个家族。毕竟没有任何靠山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存活下去只靠着那点银子还是不可能站住脚跟的。尤其,她当年还怀着刘家的长子。花家老爷还曾亲自为花氏的长子承诺过要将花家的一半家业送给刘瑞轩。故此,花氏为何还要与自己的家人作对?
    花氏心狠手辣不假,可她不傻,甚至更加聪明,花家的实力雄厚,在当年的名声远播远比刘家要高,更因为花家当年与三家交好,甚至拒绝了与皇家联姻,直接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送进了刘府,可见这里面还是有别的原因的。花家与刘家之间,肯定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譬如,直到现在也无人知晓的刘家和花家的全部家业。
    不管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刘珠儿势必要将花家的全部家当都拿到手,或许是为了自己。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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