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脸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件事时,我又呆愣了几秒,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毕竟我好歹也曾看过关于他的电视节目,听过他描述自己的家庭与童年生活,至少那一切还都真实得完全不像在做戏。
于是我眨了眨眼,犯起了傻,居然一脸呆滞地质疑起他先前讲出的话:“这是真的吗?”
好在他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莫名好脾气地回复道:“当然,我可没有骗你。”
我则头脑混乱地继续犯傻:“那你是不是也没有名字?”
“严格来说,我的确没有名字。”见我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困惑,祖国人亦安静了良晌,随后略不自然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旁侧,不再与我四目相对,“不过有人叫过我约翰。”
“约翰。”
“……你可真是主动。”
“如果你讨厌我这样叫你,那我就不叫了。”
“我不讨厌。不过说实话,我不介意让你再给我取一个名字。”
“那就叫约翰吧,约翰约翰约翰。”
“迪安娜,你难道是觉得太麻烦了?”
“才不是呢。我们明明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才终于告诉我了你的名字,还居然不愿意让我用,真是不乖。”起了助攻作用的犯傻行为结束,突然清醒过来的我觉得面前人的表情语气都有些奇怪,于是急忙尝试用一些独特的方法来安抚他,“而且我觉得这个名字很不错啊。”
而事实证明安抚有效:“不要骗我。”
“那你也不要骗我,约翰。”他会像讨食的狗狗装可怜,早已被耳濡目染的我又何尝不会呢,“你是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对吗?”
在那之后又过了两天,约翰的腰腹便突然恢复了原本的状态。我不知道他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变回去的,只知道自己在睡得迷迷糊糊时被舔醒,在被压着疯狂做爱才发现身上人的肚子已变得平坦。鉴于因这次的意外与之前的争吵,我们有近一周没在床上翻来翻去,他便硬是同我从黑夜翻到了白天,直到我饿得说自己想要吃午饭。
可我连饭还没吃完,某个巨婴直男就又迫不及待地贴了过来。他一直抱着我不愿放手,不是亲吻就是捣弄我的胸——即便我们不做爱,黏人的程度与他假孕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变回常态的他也要如产假结束般回去工作了,所以我也重新过上了与以往更为相似的生活——每天被他拜访几次,经常一同进餐,不时一块儿过夜,近乎每日皆宅在室内看书做家务等。
简而言之,就是依然一派和谐,其乐融融。
呵。
果然还是很好笑。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挑了挑眉,顺势因电影中此时出现的恶搞情节大笑出声——反正这会儿祖国人不在。但我在大笑结束的下一刻却突然感到十分不适,极其恶心,胃中喉间都有一股蓄势待发的诡异压力。
我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