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听谁说的?”
宁夕移开心虚的目光,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忘了,大概是什么传闻吧。再说你喜欢沈曦,全a市的人都知道。”
听到沈曦的名字,薄轶无法再保持镇定,即使她已经离开了十年。
“你到底要怎样?”
宁夕见到希望,乘胜追击:“娶我。否则,就是对她食言!”
她必须抱住薄轶这个大腿。
寂静空间里,薄轶看她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
半个小时之后,薄轶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宁夕草拟出来的合约书。
房间里静得可怕。
“假结婚,两年?”薄轶说着翻过一页纸,补充道,“不得干涉你的私人感情状况?”
“对。我需要薄夫人的身份,但是不需要你履行丈夫的责任。咱们各玩各的。”
宁夕端坐在椅子上,自信满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有了薄轶的助力,她一定可以在两年之内,重回a市的巅峰之位!
薄轶将手里的几页a4纸甩到桌子上,眉头皱起,带着隐忍的怒气。
“宁夕,我这么好耍?”
宁夕抿了抿薄唇,认真地开口:“我不会把外面的男人带到台面上。咱们表面上要很恩爱才行。”
毕竟自己还要照顾妹妹留下来的孩子。
按照时间,应该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丑话要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薄轶觉得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够了!”
薄轶猛地起身,隔着桌子俯身到宁夕面前,语气不善。
“我可以娶你,但是,不准找别的男人!”
宁夕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缓过神来,身子向后靠,与面前的男人拉开距离。
薄轶一双桃花运微微上扬,好像带着小钩引得人沉溺在那双深潭。
“我给你卡,给你身份。你乖乖的当薄太太。”
宁夕看着猛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推开桌子几乎落荒而逃,嘴里小声又快速地念叨着。
“诶,那咱们快点去把证领了吧,一会儿人家该下班了。”
——
“一对新人!笑一个!”
宁夕和薄轶肩并肩坐在民政局的摄像机前。
薄轶一脸许漠,宁夕则尴尬不已。
“别紧张!想点开心的事,比如今天晚上准备怎么庆祝?”
工作人员在一旁尽力开导。
薄轶看着身边和沈曦相似的脸,抬头,在刺眼的闪光灯中,恍惚看见了沈曦听到他求婚后,恼羞成怒的表情。
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柔软的笑容。
就此定格。
宁夕一把抢过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二话不说就塞进自己包里,紧紧捂住。
工作人员跟两人打趣:“看看这新娘子,多爱你啊。没事,这证都到手了,飞不了。”
宁夕对他粲然一笑,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薄轶看着她,许不丁的冒出一句。
“这么高兴?”
宁夕瞥了他一眼,那和沈曦如出一辙的漫不经心的眼神,让他心里蹴然一动。
毫无察觉的宁夕又重新把结婚证拿了出来,打算换个更稳妥的地方。
顺便腹诽,能不高兴吗?这可是让她继续在a市横行霸道的宝贝。
还有,这可要藏好了,不然以后不方便离婚!
薄轶敏锐地捕捉到宁夕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
长臂一捞,轻巧地把两个红本本夺了过来。
“没收。”
说完,迈开长腿自沈自地向前走去。
“你!”
宁夕恨恨地跺了一下鞋跟,追了上去。
工作人员笑呵呵看着他们俩。
“这小两口,谁拿不是一样?”
——
“你给我!”
薄轶的豪车里,宁夕坐在男人对面,据理力争。
“我拿着比较安全。你看你平时文件那么多,保不齐就弄丢了。”
薄轶抱着手臂,也不说话,挑眉看她。
宁夕憋着一口气与他对视,半响才吐出一句。
“好吧!我承认是为了到时候方便离婚。”
事实就是这样,也不用遮掩什么。
薄轶摆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假结婚了?”
“合约上不是写着?”
宁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薄轶抽出那两页纸,在宁夕惊诧的目光中撕成碎纸条。
“什么合约?”
宁夕差点背过气去,扭头看向窗外,不想再跟他争辩。
反正婚已经结了,两年之后谁说的算,还不一定呢。
突然,宁夕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怀抱,诧异地转头,正好与薄轶的目光对上。
“宁小姐,我的婚姻,不是随便玩玩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宁夕感觉半个身子都麻了。
然而男人的双臂并没有合拢,只是虚虚一罩。
咔哒一声响。
薄轶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宁小姐知道,这世界上有个东西叫保险柜吗?”
宁夕看着结婚证被锁进自己身后那个小型保险柜里,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薄轶,都能轻易撩拨她最动怒的那根弦。
此后一路无话,车子安静地在路上飞驰。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宁家大门口。
“我回家了。”宁夕说了一声告辞就准备下车。
谁知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薄轶拽了回去。
“你有没有一点自己已经是薄太太的自觉?去收拾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薄轶把弄皱的衣服抚平,伸手替她推开车门。
“去哪?”宁夕不死心地问道。
薄轶挑起一个邪笑,简洁明确的回复道:“我家。”
宁夕咽了口唾沫,这个进展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虽然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都已经有了,但同居什么的,是不是还是有点草率。
“难不成,你还想和你的前未婚夫住在一起?不如,再加上左夫人?”
薄轶加重了两个称谓,语气带上一丝威胁的味道。
被人捏住死穴,宁夕呵呵一笑,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啊!我去去就回。”
这大腿还没抱热乎呢,怎么能被轻易甩下。
不过,按照薄轶第一晚那个不要命的德行,以后日子怕是不太好过。
腰开始隐隐作痛,自求多福吧。
宁夕一条腿迈下车,突然回过头,对薄轶眨了下眼睛。
“那你,可要轻一点哦。”
薄轶的喉结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