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在出汗。”魏忱展开干净的帕子,绕过夏开欲接的手,替他擦干额头与鼻间渗出的细汗。
魏忱定睛看着夏开,云淡风轻地指出:“脸很红。”
夏开瞪眼,泛红的眼睛因受到信息素的刺激而分泌出一层湿亮的水润,脸颊的红向下蔓延越过耳根,自身开始控制不住的释放一股一股奶甜味道。甜腻的气息充盈在鼻腔,奋力的要与魏忱温厚干燥的信息素纠缠。
又或者更像是他单方面的纠缠不休,霸占空气中余留下的这股干燥温厚的信息素。
夏开虚虚握了握手指,艰难瞥过头。
“老师,别试探我。”
他根本没办法承受,魏忱的气息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一面抗拒,另一面又想遵循本能迎接而上。
“开开为什么不试试,”魏忱语气沉静,“你一直是个勇敢的孩子,心有无畏。”
夏开双眼通红,唇齿间忍耐着隐秘的话,摇摇头:“不可以的。”
alpha对omega而言能要了命,先天的臣服让他倾向妥协,嘴一松,差点答应魏忱的话。
但凡魏忱不再包容他,但凡姿态稍微的强硬,夏开不能保证自己抗拒对方,他会扑上去,像一头饮血的兽,急切又恶狠狠的咬开魏忱的皮肤,汲取这股源源不断的味道。
他感到丝丝的无奈和悲痛,眼睛赤红的紧盯魏忱,目光闪烁着挣扎克制与欲.念。
魏忱面色从容起身往后退让几步,夏开摇摇晃晃地跑出花房,没看到就在他逃离后,背对他的alpha摸了摸鼻腔涌出的一丝鲜血。
魏忱垂眸,神色难辨,看着指腹上染的鲜红血液低叹:“真要命。”
只要夏开主动迈出半步,魏忱绝对不会松手,可他跑了,魏忱自然放他离开。夏开要做什么,魏忱一贯纵容。
新开的药剂提前用完,夏开找纪晚重新拿药。
早晨刚换的花枝还带滴水,纪晚拨了拨,转头去看夏开,眉心轻皱:“怎么提前用完了,药剂效果重,过度使用会给你的身体增加负荷。”
夏开说:“不用我没办法控制泛滥的信息素。”
他陷入苦恼,求救的目光凝在纪晚脸上:“两天前我找过老师,他的信息素让我难以抵抗,更别提征服。”
纪晚点头:“骨子里都在叫嚣着爬上他的身体,汲取他的味道,从内到外彻底臣服对方。”
夏开:“……”
纪晚说:“说出来不丢人,这是天性。”
夏开难以启齿:“他是我的老师。”而且,他直勾勾望着纪晚,“你能抵抗,我目前办不到。”
纪晚不好评价魏忱,魏家的掌权人,权势滔天,但眼前的夏开对此似乎一无所知,把对方当成单纯的老师看。
纪晚给夏开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清冷的语气带着训斥:“下次不许再多用药剂,如果你还想要这条命。”
整座别墅内没有人敢对夏开说半句重话,他们对夏开的态度是恭敬的,夏开睁大眼,嘴里想说点什么,却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开开。”
纪晚沉默,魏忱淡淡的眼神已经在告诉他跟夏开说话需要注意分寸。
场上的两个人无论哪个都比夏开有心机,夏开一边看一个,下意识觉得气氛不对。
“老师,今天忙完了吗。”
“嗯。”魏忱接过夏开为他倒的一杯水,放在掌心里温着。等纪晚出去,才不徐不缓开口,“纪晚一直用这副语气对你说话。”
夏开连忙摇头:“老师您别误会,他人挺好的。”
平日温和沉静的魏忱,当着夏开的面说这话时,他居然觉得对方对纪晚不满,言辞有稍许胁迫的意味。夏开怀疑自己恍神,再去看魏忱,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平静沉稳,哪见半点阴色。
夏开暗说自己疑神疑鬼,跟魏忱解释他找纪晚拿药,没有别的意思。
“为什么抗拒我,”魏忱摩挲杯子的边缘,“开开是个好学的孩子,努力刻苦,却连试着征服老师都不敢,也许我可以帮你度过这关。”
夏开无言,半天才说:“老师已经帮了我很多次,这次我想自己克服。”
一场名义上的“师生”谈话就此终止,夏开不敢再纠结此事,魏忱的姿态越包容,他就越惦记。
纪晚跟夏开说过滥用药剂会给他的身体带来负担,第一次应激反应出现在深夜,一股接一股的炽热如潮水把夏开淹没。
他至今没有经历过omega所谓的发.情期,alpha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精神意志,生下就带着优异性。再配合药剂的使用,过程尽管比较痛苦,却不是不能咬着牙度过情热时期。
此刻的他头昏脑胀,视线阵阵模糊,被单经汗液泡过后湿了大半,身体如同烧起一把大火,手脚虚弱无力。
纪晚对他陈述过omega陷入发情期的症状,夏开拼进力气咬了自己一口,渗出的血液腥甜天挟着信息素的奶甜,他压抑喉咙泛起的恶心,踉跄地拉开抽屉,取出整齐码放的药剂,不管不顾的一支接一支服用。
魏忱听到动静进来时已经晚了,他看着零零散散落在地面已经空掉的药剂管,地面铺的毯子有些地方印着湿润的水渍,顺着水渍的方向找,夏开已经意识不清的蜷缩在室内一角,浑身止不住颤抖。
整间卧室密闭,淡淡的气息像救命稻草。几乎就在魏忱接触夏开的一瞬间,夏开张开他虚软的利爪,如同一只发疯的小兽,扑向魏忱的颈侧。
“老师,我要死了……”
他痛苦又愉快的追寻来自alpha身上的气息:“让我闻一下,就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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