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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弟身上的水浸入身体,离曜不禁僵硬了四肢,他别过脸,红日洒下万千光辉,照得眼里的一切都无限迷离。
    晃眼间,就四百年了……
    “宵儿,你认识的人太少,才以为哥哥是最好的。”弟弟烫人般的爱慕,离曜自知再难逃避,他握住紫宵的手,轻声说,“若有天你能离开这里回去魔域,就会发现那里有很多很多的人,他们各有各的风采,绝不是,哥哥这幅模样。”
    “就算哥哥不是最好的,也是宵儿最喜欢的。哥,你是不是……还在想魔界的溪羽哥哥?”
    离曜心里狠狠一颤。紫宵扳过他脸,三分无助七分迷茫,“那宵儿好看还是溪羽好看?”
    少年有双紫色的眸,刚出生那会就漂亮得惊心,此时直直望过来,甚至能看到阳光在里面折射出的醉人光泽。
    “宵儿,你比溪羽好看。”
    “四百年没见过溪羽,四百年与宵儿形影不离,对着宵儿这张比溪羽还好看的脸,哥哥还是无动於衷,那哥哥又凭什麽认为,宵儿今後会喜欢上别人?”
    他叹了口气,闭眼忐忑地吻上离曜微张的嘴。
    抬头的时候,离曜能清晰地看到紫宵脸上的神情,那样悲伤的欢喜,像刚得了糖果的小孩唯恐糖果被抢走般小心谨慎、彷徨无措,但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又将少年与生俱来的妩媚妖娆展现得淋漓尽致,高贵,甚至带了点邪气。
    离曜又是心疼又是心醉,他觉得太阳太大了,照得他眼花。他想去找溪羽,但怎麽也找不到。脸上一凉,离曜才惊觉,竟是紫宵落下泪来,他立刻慌了神,将少年紧紧搂住,“宵儿,你别哭,别哭。”
    “不是,哥,宵儿只是委屈,宵儿想知道,哥什麽时候才会喜欢上宵儿。”紫宵孩子气地抹着泪,却越抹越多,怎麽也停不下来,“哥哥会不会这一辈子都不喜欢宵儿?宵儿一点也不想回魔界,宵儿只想和哥哥在一起,回到魔界,哥哥就会被抢走,再也不理宵儿了。”
    “宵儿……”
    紫宵哭哭啼啼地道:“宵儿喜欢哥哥也没什麽错,哥哥为什麽要避着宵儿?”
    “我没有。”
    “哥哥都不和宵儿睡一张床了,还说没有避着宵儿?”
    “宵儿,别哭了,见你哭,哥哥心里难受。”离曜红着脸,将紫宵冰凉的手拉进自己衣襟里,“哥哥没什麽能给宵儿的,就这具身体,若宵儿喜欢……”
    话未说完,紫宵滚烫的泪水便落入他嘴中,他听见紫宵的声音有些飘忽,他说:哥哥,你是宵儿今生今世唯一的……唯一的……
    那些爱慕的话语不断在耳边回响,如同打鼓一般。
    恍惚间,他像是看到溪羽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笑意,修长漂亮的手指戳在他额头上:曜儿,等你长大了,你就是哥哥的。
    “啊……”
    离曜难以压抑地叫了一声,压在身上的人脸上带着泪,整张脸都恍惚起来,离曜怀疑自己是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两张脸渐渐重合,他在他颈上落下细密的吻,他唤他,曜儿……
    “哥,我好喜欢你。”
    猛地睁开眼,紫宵灵活的手指正肆意玩弄着他的左乳,离曜低下头,右乳红肿不堪,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唾液,十足的淫靡。他再次将眼闭上,身体里又冷又热,一边是冰川一边是岩浆,只觉苦不堪言。
    身上的人叫他哥,他如此情真意切地爱慕着他,一如他曾这样爱慕着溪羽。
    “哥……”
    紫宵张口轻唤,泪水再次滚了下来。离曜起身将泪珠一颗颗吻掉,“傻孩子,今天怎麽了,总是哭,故意让我心疼吗?”
    紫宵只是摇头,不知该说些什麽,他这个哥哥,总是舍不得委屈他半分。
    紫宵再次蹭过来的时候,离曜忽然警觉地推开他。
    山顶上站着一人,玄黑色的长衫上滚着张狂的金龙,那人面色如霜,令人望而生寒,无形的威压像利鞭般抽在身上。
    两人赶紧拢起衣衫,仓皇地跪倒在地,“参见洛宸少君。”
    天界能在衣上滚金龙的人,只有天帝和少君。
    据传言,少君喜黑衣,冷漠无情。
    洛宸少君身形高挑,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显得狂野而妖艳。
    离曜埋下头,恭声道:“殿下来非云殿,怎麽不提前知会,父亲也好早作安排,设宴款待。”既被非云殿殿主认作义子,离曜只得强忍屈辱,将其称为父亲。
    “大张旗鼓地来,本君可就要错过这样的好戏了。”洛宸神情冷漠,面上线条刚硬,自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冷冷哼了声,优美的唇挑出邪魅的弧度,一步步欺近忐忑不安的兄弟俩,“你们两个质子,不好好在非云殿里呆着,却在荒郊野外苟合,若是传出去,对魔界的声望不大好吧?”
    “少君!”离曜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弟弟年少,都是我的错,还请少君饶了我们。”
    “哥哥!”
    “闭嘴!”
    紫宵还未曾见过离曜如此暴怒的模样,抬起头,正好对上洛宸那双戏谑意味甚浓的眸。强压下愤怒,紫宵温顺地垂下眼,淡淡道:“殿下既然看到了刚刚的情形,想必也知道,都是紫宵在逼着哥哥,有什麽罪过紫宵一人担了便是,少君若不为难哥哥,紫宵甘愿一辈子为殿下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紫宵说一句,离曜心里就凉一句,恨不能将弟弟那张嘴给缝上。什麽做牛做马,搞不好少君刻意刁难,就是看上了紫宵。离曜越想越惶恐,顿时焦急万分,爬到洛宸脚边,祈求道:“殿下,紫宵他年少无知,若非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导无方,也不会铸下大错,只盼殿下念在紫宵尚且年幼,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至於离曜……”他卑微地埋下身子,“任凭殿下处置。”
    洛宸轻慢地看着紫衣的少年,“是叫紫宵吗?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本君要牛要马做什麽?还有你……”
    头顶上冷冷打量的目光令离曜脊背一阵阵发凉,终於,洛宸再度开口:“你这淫乱的身子,一天不勾引男人就不舒坦吗?”
    离曜脸色有些发白,苦笑道:“少君也说是离曜勾引宵儿,那少君能不能,不要追究宵儿的过错?”
    洛宸轻声笑了下,随手折过根树枝,“啪”的一声扇在离曜脸上,他没用天力,离曜晃了几下就稳住身形,但左脸颊上立刻淌出血来,鲜红的条印触目惊心。
    哥哥……离曜被欺辱,紫宵的心如同被什麽东西狠狠抓挠般疼痛。一直以来,谨小慎微地在天界活着,谈不上多快乐,但因为有哥哥的陪伴,他甘愿承受所有的不公和欺辱,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哥哥长久以来真正的惶恐与不安──他们是魔人,在到处都是天人的天界,就像跑进了狼群的羊羔,随时会被拆吃入腹。
    上前与离曜并排跪着,暗暗握住对方的手,掌心传来的热度让紫宵有些微的安定,仿佛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不会害怕不会惊惧。
    洛宸危险地眯起眼,忽然一脚将紫宵踢飞,用树枝挑起离曜下颌,“本君宫里那棵紫槐,好几年没开花了,你弟弟眼睛很漂亮,本君想挖了去做肥料,行吗?”
    紫宵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没了生气般,离曜无力地道:“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好说。”柔韧的枝条沿着喉结一点点下移,轻易地便剥开了凌乱的衣衫。蜜色肌肤上布满斑驳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煞是好看。洛宸冷笑道:“看起来你很喜欢你弟弟,为了他舍了性命也愿意?”
    枝条在衣襟处四处游移,甚至恶劣地戳在之前被紫宵多般玩弄的乳尖上,离曜刚想闭眼,右边脸颊又被狠狠扇了下,与左边的红痕“相映成辉”。
    “本君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宵儿出生时便没了母亲,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答应了人,要好好照顾他。至於喜欢……”离曜摇摇头,“我与他相依为命,亦兄亦父,其间感情,并非一句喜欢所能囊括,但我知道,只要他能好好活着,舍了我这条命,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哼,所以你就准许他爬到你这个做哥哥的身上来?”洛宸蹲下身,伏在离曜耳边,阴沈沈道,“你们魔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麽淫贱?你是,你那个父王更是!”
    瞳孔倏然一缩,离曜气得咬牙。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廉耻之人……真想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洛宸话锋一转,漂亮的瞳仁里尽是赤裸裸的戏弄,“你猜,我现在想做什麽?”
    “离曜不知。”
    像在欣赏对方无助的挣扎般恶劣,洛宸猛地将离曜推倒在地,命令道:“脱了衣服,取悦我!”
    被带入天界的那一刻,离曜就做好了面对一切屈辱和难堪的准备,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忘记自己曾经尊贵的身份。他不再是魔界的五殿下,只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杀掉的质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火红的太阳洒下灼热的光辉,视野周围却被抽空了般,漆黑一片。离曜觉得头有些晕,头顶上那人目光如刀,他命令他,将赤裸的身体、尊严尽丧地呈现!
    洛宸冷着一张脸,优美的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残酷的话:“站起来脱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手指有些无措地蜷缩,离曜从未感到如此艰难,在一个陌生的仇人面前宽衣解带,光是想想,就让人难以忍受。但是,他长大了,他要保护他的弟弟,他不能再任性,他要为紫宵撑起一片天。他还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活着回去,见到溪羽。
    修长的手指缓缓拉开系着轻衫的衣带,轻衫飘飘然落在地上,里面是白色的亵衣,将离曜近乎完美的身材勾勒得若隐若现。
    洛宸呼吸一窒,下腹陡然冒出邪火,如他所料,衣下掩盖的是一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躯体。不带丝毫柔弱,尽是属於男子的阳刚之美。身材高挑,腰身劲瘦,双腿修长──洛宸久经风月,自然知道这样的身体能给自己带来多少乐处。
    “你和你那个下作的父王一样,骨子里就会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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