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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曜咬了咬唇,“殿下见过我父王?”
    “怎麽没见过?”洛宸死死盯着面前不着寸缕之人,目光里夹杂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和不可节制的欲望,末了,他又笑得一幅云淡风轻,“不过你父王伺候人伺候惯了,那些魅惑的手段,自是现在的你万万不能比的。”
    “殿下!”
    “这样就气了吗?”洛宸一把将离曜捞入怀中,在他赤裸的胸口上粗暴地拧了下,“放心,我会把你调教得……比他还好。”
    左手揽着怀里的人,右手则沿着大腿根部,肆意摩挲。
    掌下肌肤柔韧有力,让人爱不释手。不由自主便有些迷醉,阳光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斑驳多姿。如此近,洛宸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肤下流走的血液,像要把人烧了般灼热。他凑上前去亲吻那紧闭的眼帘,“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
    离曜战栗着睁开了眼,墨黑的瞳孔有些涣散,映着日光,春色潋滟。
    洛宸位高权重,自荐枕席之人多不胜数,但从未有人像这样,一个眼神,就险些让他弃械投降。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他愤愤不平地想,淫贱、堕落,看起来高贵不可侵犯,脱了衣服却像个荡妇!
    “一边在男人身下欲仙欲死,一边又紧紧皱着眉头,显得青涩而隐忍,不得不说,这样的你们还真是迷人。”
    让离曜反趴在地上,形成臀部向上翘着的姿势,洛宸在翘臀上重重拍了两巴掌,“挺高些,要是我没办法宠幸你,你该知道会有什麽後果。”说着,有条不紊地撩起黑衣下摆,露出狰狞的下体。光天化日之下做有失身份之事,洛宸的动作却从容淡定、不失雍容华贵。
    离曜背对着洛宸,看不清对方动作,只感到一烙铁般的物什忽然紧紧贴上了臀部,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是无法适应这种屈辱的雌伏。後臀被色情地摩擦着,离曜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感官无限放大,每一击刁钻的摩擦,都能在他身上燃起一把火。
    “可真够敏感的。”强硬地将离曜双腿用力向两边拉到极限,扳开臀瓣,艳丽的秘穴立刻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洛宸再难克制,出其不意地插了进去。
    “呃……”破碎的呻吟压抑在喉咙,後面被异物占领,离曜痛得呼吸都忘了,他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张着嘴,如同条濒死的鱼。
    “放松,你想夹死我吗?”
    只进入了一个头的男根死死卡在紧致的小穴里,进退两难,洛宸恼羞成怒,扳过离曜的脸,狠狠扇了两下,直打得他不停咳血,“你要是伺候不好我,我马上去找你弟弟,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身子也柔媚,床上功夫定然出众。”
    “殿下。”离曜慌乱地抓住洛宸的手,这种罪他怎麽能让紫宵来受?“殿下,求你,不要去找紫宵,他还小,不知道怎麽伺候人。殿下,你要离曜做什麽,离曜就做什麽。”
    “真是的,早听话不就好了。”洛宸冷笑着把手伸进离曜嘴里,肆意玩弄他的舌尖,下身试探性地往里面挤,“嘴张大些……”
    离曜不敢再违抗,立刻将嘴大大张开。
    他自幼养尊处优,又时常被溪羽惯着,性子高傲得不行。三哥小时候骂他丑都被他伺机狠狠修理了一顿,那个时候的他哪里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不得不脱了衣服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眼前一阵阵发黑,离曜怀疑自己是被扔进了冰窖,要不怎麽那麽冷……偏偏,下身那狠狠戳刺的东西又烫得不行,不断提醒他正有人把他当个女人一样压地上一逞兽欲。
    离曜的舌头一会被掐一会被扯,管不住的唾液不停往下滴,沿着脖颈落到胸前,亮晶晶一片,十足的淫靡。
    “再张开些……”洛宸眯起眼,有几分失神,“我说下面的嘴!”
    离曜愣了愣,半天才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怎样……”
    “装得倒挺无辜,怎样取悦男人,不是你们生来就会的吗?”放开被自己玩弄的舌头,替可怜地扭着的人翻了下身,让他彻底背对自己,洛宸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再次攻城略地。
    等洛宸发泄完毕,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头顶。
    眼睁睁看着那袭黑衣消失在视线里,离曜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觉得累,特别的累,他想安静地躺会儿,一会儿就好。
    可对他而言,这片刻的休息也是奢侈,宵儿还在那边躺着,他如何放得下心?
    洛宸夹杂着嫉妒的怨愤,离曜怎麽也想不明白,他人生的前六百年一直呆在魔界,与这位天界少君无任何交集,之後四百年,潜心修习,为人处事极为低调,也没有得罪对方的可能。而且,洛宸不断提到父王,又是为何?
    身体痛得要散架,到处都是伤,下面那难以启齿之处更是破烂不堪、布满污迹。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种无力的认知让离曜痛恨,举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似乎这样心里才好过些。
    他想,其实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过是场弱肉强食的戏码,这种事在魔界看得太多太多。以前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命令任何比他地位低下的人侍寝,只是,现在,被命令的人轮到了他。
    从四百年前战败的那刻起,魔族的荣光就已经被天界踩在脚下,别人用力量让他们臣服,死守尊严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但是,这不代表甘心,更不代表卑微!
    高高肿起的脸颊再次溢出鲜血,为了保护弟弟,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惩罚自己,因为,他竟然对未来产生了恐惧。
    心里隐隐约约意识到,宁静的生活已经走到尽头,未来一片黑暗,他感到无力,甚至惊惶!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忍受,那宵儿要怎麽办呢?
    想起弟弟明媚的容颜,内心深处终於有了些微的安定。他要守护他,任何人都不得伤害他!
    缓过一口气後,离曜抓过一旁的衣服,小心翼翼穿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唯恐紫宵看到任何一丝情欲的痕迹。
    紫宵安静地躺着,月光下,一张小脸惨白得渗人,他散乱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离曜便伸手轻轻为他拨开,却惊讶地发现,弟弟的眼动了动。
    “宵儿……你……什麽时候醒的?”
    睁开的眼倏无神采,空荡荡一片,像痛到极致的绝望。
    “哥哥,宵儿早就醒了,但不能动,只能看着……看着哥哥被那禽兽欺辱。”
    离曜忍不住抚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浑身都像被抽空般。他拼命想要掩饰的不堪,原来早被弟弟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平静甚至面无表情地面对任何凌辱,但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场景被最亲的人目睹!仿佛被扒了衣服示众,如此痛苦,如此挣扎,手足冰冷,连血液都在战栗。
    紫宵伸手去摸他面上掌痕,离曜像被刺到,快速将脸别开,“别,别碰我……”
    少年眼里再次淌出泪,月光流转,润湿的睫毛微微颤抖,凄美得令人惊叹,“如果不是宵儿任性,非要拉着哥哥做那种事,哥哥怎麽会……”紫宵眨了眨,想眨去眼里的泪光,“哥……当初你就该把宵儿丢下,你让宵儿活着做什麽?”
    “你怎麽可以这样说!”胸口蓦然血气上涌,嘴角也溢出血丝,离曜怒道,“你是我弟弟,除非我死了,谁也不能伤害你。”
    “哥……”
    “我没事。”离曜擦掉嘴角血迹,轻声说,“当初那麽艰难我都养活了你,现在算什麽?我过去不会丢下你,今天不会,明天也不会!以後,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可是我也想照顾你,让你过好日子,不必担惊受怕,不必委曲求全。”紫宵将离曜紧紧搂住,如同搂着世间最重的珍宝。眼睁睁看着哥哥被百般凌辱,自己却无能为力,心仿佛被狠狠撕开般,鲜血淋漓。然而同时,他又是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是怎样全心全意地爱慕着这个人,痛彻心扉,亦无怨无悔。
    柔软的手忍不住哆嗦着,轻轻覆上哥哥的。哥哥的手冰极了,他却觉得心里很暖,哥哥的爱护,哥哥的温柔,让他既是欢喜又是心痛。夜风也不那麽凉了,冻僵的四肢渐渐有了知觉。他努力地微笑起来,“不管哥哥怎样,都是宵儿喜欢的哥哥。”
    离曜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极美的,却不曾见过,冶艳的脸上,夹杂着痛苦与酸楚,而又这般痴绝的神情。
    再柔的月,也映不出这样柔美的光芒吧?
    离曜心里一动,冰凉的唇缓缓贴上紫宵的嘴,带着忐忑的不安与惶惑。明明还是难受得不行,可当接触到对方干净、苦涩的唇瓣,离曜忽然有种解脱了的坦然,只要宵儿还好好在自己怀里,那些令人张皇失措的辱骂、令人身心俱疲的酷刑,也并非无法承受。
    明月皓皓,光芒万丈,天空干净得不见一丝云影。
    夜色披了银纱,少年白皙的脸蒙着光,离曜安静地吻下去,缱绻温柔,似一潭极深的水。
    两兄弟搀扶着走回住处时已是深夜,离曜见紫宵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怎麽也放心不下,连夜叫起早已入睡的侍者,要他去唤云逸。
    云逸算是离曜在非云殿里唯一的朋友,他生性随和,虽是非云殿中数一数二的医官,却从不像其他人一样因为两人是魔界的质子而疏远他们。
    云逸刚一进门,离曜就把他往紫宵床上拉,“宵儿一回来就吐血,你快给看看。”
    “等等。”云逸细细打量离曜,皱起眉头,“这是被谁打了?”
    离曜急得不行,“你别管我,先看宵儿。”
    两人的居所布置得极为简洁,空旷的月光洒下,显出几分萧索的凄凉。
    “云逸哥哥……”
    “你别起来,就这样躺着。”云逸上前扶住紫宵,对离曜道,“乘着我给宵儿看病的功夫,你去把你那张脸处理一下,真是的,想出去吓人吗?”
    紫宵眼神黯了黯,虚弱地道:“哥,你放心吧,我没事。”
    之前一直忧心忡忡,现在云逸来了,松弛下来,才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刺心的痛,像是站都站不好一样,离曜扶着椅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坐下,“也不急这一时,我一会儿再弄。”
    云逸自知劝不动离曜,抓过紫宵的手,“宵儿,你哪些地方不舒服?”
    “胸口疼,头也有些晕。回来後吐了几次血,其他倒没什麽。”
    眼见云逸的脸色越发凝重,离曜心里紧张得不行,“宵儿他这是怎麽了?”
    “内腑受了重创,需要灵丹妙药调养,而且,至少得休养半年。”云逸回过头,“离曜,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把哪位人物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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