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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沉默一时无人打破。
    见状,阿秀清了清嗓子,出声帮忙介绍:“他叫山戎。”
    慧明跟着在他耳边补充:“是她的虫。”
    什......什么玩意儿?
    付仁瞪大了双目,瞬间石化在原地。
    身为付氏一族的青年才俊,他眼界算是宽阔的,先前也见过一些风流浪子在外拉着小情人,戏称这是我的狗儿,这是我的猫儿。原以为那些已经够侮辱人了,却没想到,眼前还有一位连猫狗都不如的......
    虫,啧啧啧,虫──多么渺小又卑微的称呼啊。
    亏他长得那么像老祖宗,混得还真是够不可以的,淦!
    咬紧牙关深吸两口气,付仁勉强镇定住情绪,抹了把脸赔笑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这位兄台与我付氏宗堂里挂的祖宗画像实在相似,让我一不留神便叫出了口。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没事。”阿秀笑着摆手,然后转头打量了一下山戎,眼神透着疑问。你是付家老祖宗?
    山戎回看她,眸光坦然。我哪知道。
    关于老祖宗的话题,其实可以衍生出很多,但在场几人似乎都没有探知的欲望。
    沏入开水的砂壶渐渐飘出清雅的袅袅茶香,慧明倒了一杯递到付仁手里,斟酌着开口道:“贤弟,究竟是何人夺走了你的灵根?”
    这个问题一直困在他的心里,如今总算是得到了一探究竟的机会。虽然慧明如今的修为也跌得差不多了,并不能替友人报仇雪恨,但至少可以求助于方丈,让他老人家帮忙主持公道。
    “家丑不可外扬。”付仁苦笑着说完这一句,再被问及,便不多谈了。
    慧明不由有些心急,摆事实讲道理劝他仇恨莫要自己扛,付仁无法,只好又补充了一句:“这仇没法报的。我的娘亲、弟弟妹妹还都在那里,若是闹得不可收场,他们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算了算了,我只当自己被恶犬咬了去,以后再不认付家,也再不回想这档子恶心事。”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这付小公子的经未免有些难念过头了。阿秀同情心起,越看他越觉得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兽,忍不住便要出手帮忙:“你今后可有打算?若是无处去,可以先来我医馆暂住,旁的以后再说。”
    话刚说完,她掌心里那只尚未捂热的手立马抽了出去,速度快到无情。
    阿秀:“……”
    “多谢阿秀姑娘的好意,不过去处我还是有的。我在邻城有两处宅院,钱庄里也还留有不少私人钱财。”
    付仁摆摆手,眉眼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丝不同于名门子弟的洒脱不羁,“既然已与仙路无缘,我便专心做一名乐者好了。今后四处走走,体验一下各地风情,争取能谱写出更多佳作。”
    此话一出,慧明的乐魂瞬间点燃。他激动地离席起身,鼓掌赞叹:“也好!小僧最是欣赏付贤弟的随性豁达,今后,你定能成为一名杰出的唱作型乐者!”
    付仁哈哈一笑,乐魂同样在燃烧:“哈哈哈,慧明兄也一样,与君共勉!”
    “共勉!”
    山戎:……
    那种烫嘴的玩意儿,关上门自己玩玩得了,就别共勉了吧。丢人……
    *
    明明是春天,北地却拥有着恍若冬季的短昼,晚饭点还没到,携着呼啸寒风的黄昏就降临了。人既然已经救回来,此处便不必再多待。在太阳落山之前,阿秀与山戎踏上了回程的路。
    付仁因为想要慢行,所以并没有跟着一起出发,而慧明也陪同他留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旁边没外人,回程这条路上,山戎说话突然没了顾忌:“今后别再邀人来家住。”
    “什么都要管,霸道死咯。”阿秀斜眯他一眼,声音没好气。
    山戎:“医馆就一间厢房,你让他睡哪?”
    少女神情一滞,随后懊恼地撇起了嘴:“我……我当时也没想起来这茬子……”
    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当时是有些意气用事。幸亏付仁有钱,不是真的无家可归,否则跟过来还真要尴尬一场。
    以往犯了错,阿秀就喜欢在师傅面前撒娇卖乖。如今面前换了个人,习惯也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见身边男人坐得板正,她中心歪斜着依靠过去,抱着他的胳膊轻摇,企图将那摄人的严肃气息晃掉:“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四目相接,莹莹有神的杏仁眼中尽是讨好,山戎无奈地柔和下了眉眼,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无波无澜的声音里竟带了些哄人的调:“不怪你,以后乖一点便好。”
    那声音宛若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搔在心房上,阿秀忍不住的面颊发烫,却也有些不服气:“我才是主人,凭什么叫我乖……”
    红的脸,嘟的唇,泛着水光的明眸在长睫下波动,每一处都娇软极了,像是秋树上的甜果般诱人采撷。
    禁锢在腰身上的手臂陡然收紧,下一刻,少女的大脑便被空白占据了。
    姿态鲁莽的大舌趁人不设防,撬开齿缝钻进了口腔,肆意汲取里面的温暖和香甜。
    “别……”
    挣脱出来换气的当口,她一句话还没开好头,就又被吃了进去,像个溺水的人一样无助。
    泉水般沁凉的涎液顺着舌尖不断渡进她口中,阿秀无措地吞咽,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吮走了。而小手堪堪抬起,却怎么也攥不紧他的衣襟,就像是叶片上的露珠,顺着白锦颤颤巍巍往下滑。
    咫尺之间全是冷意,连御空而行的气流都是清凉的,她却越发滚烫,连眼角都被蒸出了几滴热珠。
    在快要被折磨窒息时,墨发白瞳的男人终于退开些许,却又在下一刻趴到她耳边,哑着嗓子警告:
    “亲都亲了,记得负责。”
    “你怎么这样……”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想要动手锤人,然而身子酥酥软软使不上力气。
    对方此刻就像只牢牢蜷住猎物的大蛇,但凡看出她有一点挣脱之意,便要进一步盘紧束缚。
    阿秀不敢抬眼看,只听他又说:“苗疆人讲求从一而终,你可莫要忘本。”
    阿秀:……真是要气死了。
    “要你提醒!”
    作者有话说:
    从男女主见面后,我就策划着让他们滚床单,结果到第十章了还没成功,哈哈哈哈,好奇妙哦,明明两位都不是性无能呀(已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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