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河扶着贺霄跨了火盆迈了鞍鞯,最后被他扶着进了大堂。
堂内大厅已经坐满了宾客,甚至新皇周临也坐在上首。
今日是贺霄大婚,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来送她一程的。
新人进了堂内,便有人喊着主持婚礼跪拜。贺霄的嫁衣很重,霍星河便一直扶着她,让她把力量靠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拜完天地,丫鬟终于扶着贺霄进了喜房。
一进去,贺霄就摘下了盖头。
婆子连忙道:“少夫人不可啊,得等少爷来掀盖头。”
贺霄叹了口气:“那他什么时候来啊?这首饰太重了,压得我头疼。”
正说着,霍星河的脚步从门外传来。
婆子连忙给贺霄把盖头重新盖上,贺霄端坐在床上,等着霍星河掀起盖头。
片刻后,一双手伸到了面前,然后红盖头重新被掀开,露出了霍星河俊美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饶是知道贺霄很美的霍星河,今日也被这装扮惊艳了一瞬。
正红的嫁衣越发衬的贺霄肤白如玉,金色与红色相交叠的发冠戴在发顶,显得她端庄美艳至极。
霍星河看着看着,就觉得喉咙有些干哑。
想到婆子丫鬟还在旁边看着,他忍住自己的异样,对贺霄柔声道:“是不是饿了?把发冠摘下后,先吃点东西。”
贺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霍星河,自然也捕捉到了霍星河的一样,便抿着唇促狭一笑。
霍星河被这一笑又撩的上了火,他瞪了眼贺霄,这才转过身去吩咐婆子。
要做什么汤什么吃食,全部吩咐的清清楚楚,果然是把贺霄放在心尖上疼。
等到这些都说完了,这才对贺霄柔声道:“陛下还在外面,还有朝中一些大臣也在,我去应付应付他们,稍后就回来。”
贺霄点点头:“去吧,少喝点酒。”
霍星河眼神暗了暗,似是而非的说道:“我自然会少喝些的,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一听到霍星河说这话,贺霄就心中一悸,这次是她嗔笑着瞪了霍星河一眼。
霍星河走后,丫鬟们帮贺霄拆了繁重的发冠,又把嫁衣长长的拖尾外衫也帮忙脱掉。
这些全部撤掉后,贺霄顿觉浑身一轻。
果然嫁人是个极其累人的活儿。
在床上歪了一会,有丫鬟端来点心和果子,贺霄随便吃了点垫垫肚子。
再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端来了饭菜,菜品佳肴众多,看的人胃口大开。
想着霍星河来还要好一会儿,贺霄便放开肚子大吃了一顿,吃完后,才叫人送了水来沐浴。
洗过澡,玉姝穿着红色亵衣躺到床上,开始想英国公塞进箱子的小册子是什么。
想来想去,见丫鬟婆子们都退下了,她便自己起身到了箱子边,从里面摸了出来。
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不像是全新的,倒像是被传承下来的东西。
难道……是什么传家宝?
贺霄好奇的拿着册子到了床上,然后靠在床头翻开了第一页。
嗯?
是个图册?
怎么一个字都不配,这么抽象的图画,谁能看得懂是个啥?
贺霄瞅了半天第一张图,发现好像内容类似山海经……
都是些传说中的东西,比如这张第一个的主角,长了两个头四条腿。
贺霄不知道英国公为什么要给她这个,索然无味的翻到了第二张,发现还是两个头四条腿。
这好像是个连体婴儿啊,只是四条腿长得方向变了。
贺霄诧异的又往后翻,只翻到第五页时,看到一个画中小人儿跪趴着,另外一个小人儿站在他身后。
……这是两个小人儿?
贺霄诧异的左瞧右瞧,突然灵光一现,终于明白这是什么玩意了。
姿势啊我的天!
她带着这中恍然大悟的感觉再去看前面几页,果然就看出门道来了。
哦,原来英国公给她的是这个东西。
贺霄默默的继续往后翻,想看看这个画风抽象的作者,还能想出什么大胆的画面,谁知正看着,突然听见有人推了门。
贺霄迅速合起册子压在了枕头下面,然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了过去。
但霍星河在推开门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的动作。
虽然不知道她在枕头下面藏了什么,但是看到这一幕,霍星河还是笑出了声。
他今夜惦记着贺霄,并没有喝多少酒。来之前还担心酒味儿熏到贺霄,又特地去偏方沐浴过后才来的。
所以一走到床边,他就脱下鞋子坐到了床上去。
“夫人,可是睡着了?”
听到霍星河询问,贺霄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眼睛闭得实实的。
霍星河也不拆穿她,褪下外衫只留亵衣后,在她身旁躺下。然后手伸进枕头下,摸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来。
霍星河借着昏暗的灯光掀了一夜,然后瞬间看明白了画册上的图。
想到贺霄方才一个人在看这些东西,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身子都有些隐隐的发烫。
先前他们只能用温柔的方式纡解渴望,可今日,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终于可以做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了。
霍星河把册子重新塞到了枕头下面,然后大手朝着贺霄探了过去。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刚握住一只高耸,贺霄突然就紧绷住了身子,脚趾头也蜷缩起来。
贺霄佯装着刚睡醒的模样,偏过头“睡眼朦胧”的看着霍星河,声音软糯道:“你干什么呀……”
霍星河顿时将她翻转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霍星河的双手,都按在高耸上。
而他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重重的盖在贺霄上面。
这下,真的成四条腿的小人儿了。
霍星河看着明艳美丽的贺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
虽然没有说出声来,但贺霄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唇形。
是两个字。
第一个是,干!
第二个字是,你!
贺霄:“……”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就这么粗暴野蛮了?
明明刚才掀盖头的时候,还很温文尔雅,说话也很柔情。
怎么就这一瞬间的事情,就变成了这样?难不成这就叫做酒后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