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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书房照料过灵珠草后,房遗爱怀揣着满怀的心事来到了高阳公主的卧房门口。
    看着门上贴有喜字,高挂两盏红灯的高阳公主卧房,房遗爱莫名觉得有些拘束,站在门口沉吟半晌后,这才下定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房遗爱刚刚关上房门,身后便传来了高阳公主刺耳且绵长的尖叫声。
    见高阳公主失声尖叫,房遗爱下意识回头张望,高阳公主如玉雕般的身体随即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
    如同受惊小兔般的羔羊,迅速钻入床被之中,一双杏眸谨慎的看着房遗爱,骂道:“流氓!”
    见高阳公主脸颊红云高挂,房遗爱微微一笑,坏坏的说道:“一人看一次扯平了!”
    房遗爱的话,令高阳公主想起了之前在书房撞见房遗爱换衣服的那羞人一幕,联想到那根吓人的银枪,高阳公主脸颊愈发红了几分。
    见床榻上仅有一床被褥,房遗爱挠了挠头,“我睡哪?”
    高阳公主指了指床上整齐的被褥,又指了指房中墙边的书案,说道:“书案!”
    今晚不睡床榻本来就在房遗爱的意料之中,不过看着床上犹如“羔羊”一般的高阳公主,他一时玩心大起,“好硬的。”
    看着一脸坏笑的房遗爱,高阳公主紧捂床被,冷声说道:“不然睡地上!”
    “你难道就不知道三从四德吗?”虽然嘴里有些不情愿,但房遗爱还是拿起床上的被子,缓步走到了书案前。
    “这里是公主府知道吗?我是君你是...”
    话说一半,高阳公主连忙捂住嘴,目光紧紧盯在了房遗爱身上,生怕他再次对自己施行“家法”。
    听高阳公主的话语戛然而止,房遗爱微微一笑,铺好被褥后,他索性穿着袍服躺在了书案上。
    二人相继躺下后,卧房内寂静无声,过了半晌,高阳公主怯怯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喂,臭房俊!”
    见高阳公主直呼自己的名讳,房遗爱有些不快,“干什么?想家法的滋味了?”
    房遗爱的话音落下后,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过了好一会高阳公主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去吹灯!”
    房遗爱有些好奇,难不成高阳公主不害怕自己趁着黑夜图谋不轨?“吹什么灯?点着蜡烛不好吗?”
    “你见过有哪对夫妻点着蜡烛睡觉的?母后派来的女官就在府下住着,别让她看出破绽!”
    高阳公主的化,令房遗爱产生了一丝疑虑,为什么偏偏今天宫中派来女官?难不成襄城公主被胖子猥亵的事已经传进宫里了?!
    熄灭等后,房遗爱脱去袍服,躺在书案上闭目养起神来。
    就在房遗爱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高阳公主的声音,“臭房俊,你睡了吗?”
    房遗爱被高阳公主两次三番的折腾搞得有些疲惫,强打精神不耐的说道:“又怎么了?”
    “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故事吧?”
    “讲故事?”听到高阳公主的话,房遗爱嘴角微微声音,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时天下将乱未乱,千年僵尸王将臣...”
    见房遗爱所讲的是恐怖故事,高阳公主本想着打断,但新奇且悬念感极强的故事,却让高阳公主听得有些愣神。
    “毛晓芳手持桃木剑掀开门帘,只听屋外有阵阵异响传出,突然一张青面獠牙...”
    就在房遗爱讲的兴起,高阳公主听得入神时,床榻下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咯咯”声。
    听到咯咯声,正听得入神脑补僵尸容貌的高阳公主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后,竟起身从床榻上跑了下来。
    房遗爱听到尖叫连忙起身,刚想下去点燃蜡烛,突然感觉胸膛传来了一阵温暖的感觉,高阳公主竟跳上书案搂住了他!
    “床底下有东西!是什么?是什么!”
    受到惊吓后的高阳公主,双臂死死搂住房遗爱,下意识将头埋进了房遗爱的胸膛之中。
    高阳公主受到惊恐出于本能的反应,使得房遗爱叫苦不迭,身体也随之有了反应,强忍着急速跳动的心脏,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说道:“不知道,要不我去看一下?”
    就在房遗爱准备移开身上的高阳公主,下床点灯查看时,高阳公主双臂突然用力,显然是不打算放房遗爱离开了,“别,我身下好像有东西!已经硌到我了!”
    高阳公主的温软细语,使得房遗爱心血上涌,强忍着本能,问道:“有东西硌到你了?”
    房遗爱话音未落,高阳公主一条玉臂突然朝下抓去,接着大声嚷道:“我抓住它了!是条蛇?”
    极度紧张下的高阳公主,想抓住那不知名的东西又害怕被咬到,想放手又担心它就此溜走,情急之下几抓几放,搞得房遗爱险些没能昏厥过去。
    高阳公主连番举动,令房遗爱生不如死,情急之下竟失声喊了出来,“啊!”
    听到房遗爱的叫苦声,高阳公主好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声问道:“它咬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先放手我来搞定它!”
    房遗爱移开高阳公主的手掌,随即立刻翻身跳下了书案,如果再这样被刺激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推到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先用被子盖上,别着凉了!”侧面提醒高阳公主遮盖身体后,房遗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房中的红烛。
    打着蜡烛趴到床下观看,一只灰色的老鼠随即在房遗爱的注视下,溜进了床榻和墙壁交接的地方。
    看到老鼠后,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燥热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回到书案前,房遗爱看着用被子将头蒙起来的高阳公主,说:“是个耗子!”
    相比房遗爱所讲的吸食人血青面獠牙的僵尸,耗子显然同样令高阳公主感到恐惧,“公主府里怎么会有耗子?!”
    就在二人交谈间,窗外突然亮起了一阵烛光。
    “公主,驸马?怎么了?”
    听到窗外传来女官的声音,高阳公主暗叫一声不好,缓缓将头伸出被子,轻声对房遗爱说明了窗外女官的身份。
    得知女官正在外面站着,房遗爱心中大急,既然是长孙皇后派来公主府“侍奉”高阳的,那么女官在公主府所看到的一言一行恐怕全都会传进长孙皇后的耳中!
    想清楚其中的利弊,房遗爱轻咳一声,故作羞愧的说道:“没什么,我不小心弄疼她了。”
    话音落下,窗外响起了一声轻笑,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烛光也随之消失了。
    在确认女官已经离开后,房遗爱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
    见高阳公主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一丝不挂的房遗爱被冻得直哆嗦,“你不打算下来了?”
    联想到正潜伏在床下的老鼠,高阳公主打了一个冷颤,借口对房遗爱说道:“今天你辛苦了,你去床上睡吧。”
    猜透高阳公主的心思,房遗爱苦笑一声,接着吹灭红烛,快步跑到了床榻上面,“你还真会体贴人。”
    躺在床榻上,感受着残留着高阳体温和气息的被褥,房遗爱不禁联想起了刚刚那旖旎的一幕。
    联想到历史上与高阳公主双宿双飞的辩机和尚,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呢喃,“辩机和尚?这份艳福还是让我替你消受了吧?”
    正当房遗爱想入菲菲的时候,耳畔传来了高阳公主怯生的询问,“房俊,那只老鼠被你打死了?”
    “没有,被它溜了。”
    “那它能跳到桌案上吗?”
    “不确定,估计不能吧?”
    “什么叫做估计不能?你个废物,连只老鼠都打不死?!”话说一遍,高阳公主突然想起了之前那条被她抓在手里的“怪蛇”,“那条蛇呢?你把它丢哪去了?”
    联想到刚刚高阳公主无意之间,给自己造成的“创伤”,房遗爱不由身躯一颤,“丢到窗外了!”
    见“怪蛇”和老鼠都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高阳公主心中有些不悦,埋怨道:“你怎么没把它打死?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莽夫!”
    高阳公主这声“莽夫”,使得她之前在房遗爱心中造成的好感瞬间崩溃,而心情因此恶化的房遗爱也决定给高阳公主一个教训。
    心里拿定主意,房遗爱悄悄起身,趴在床榻之上,用手指轻轻敲在了木质的床板上面。
    “咚咚”
    敲击声刚刚落下,高阳公主便犹如惊弓之鸟似的跳下书案,快步爬上了房遗爱所在的床榻,“老鼠又来了!”
    见高阳公主受惊,房遗爱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是啊,老鼠又来了,就在床下面!”
    他出于无意间的话,再次令高阳公主轻呼一声,身躯随即下意识朝房遗爱凑了过去。
    双手搂在房遗爱的脖颈间,高阳公主贴着房遗爱的耳朵,催促道:“快,下去打死它!”
    感受到高阳公主说话所带出的香气后,房遗爱极为享受的打了一个懒腰,接着左手轻轻搂住高阳公主的杨柳细腰,感叹道:“对嘛,这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说着,房遗爱故意将头贴在高阳公主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你说对吗?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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