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床?
什么乱七八糟的,暖床,她还冷床咧!亏他说得出来!
这家伙怎么可以用这张清冷无波的俊脸,用这么彬彬有礼的口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
“否,不借。”春非羽拧眉,就要把他给推出去:“回客房睡你的冷床去。”
她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对小乖这个称呼。
已经由最初的抗拒嫌弃,到现在已经觉得习以为常了。
简长天反手握住春非羽的皓腕,不容抗拒地将她困在自己怀里:“这还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中午不等我回家吃饭?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过小乖永远是对的,我错了,小乖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他中午特地推了工作,赶着时间回家却扑了个空。
这不辞而别,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可能是生气了?
张妈是这么说的,她说是少夫人醒来不见他人,气的不想见他,可怜见的,连累她的一大桌饭菜也没人吃了。
可他上班工作,从来都是风雨无阻的,而且从小到大她一向脾气很好,从来没有生过气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不耻下问,去向情场老手胡远道请教一二,爱屋及乌讨好岳父母是其一,这无条件认错服软就是其二了。
“我……”春非羽语塞。
雪背紧紧贴在门后,长睫忽闪。
只觉简长天看自己的目光炽热专注。
他的眸眼深情若水,他的怀抱灼烫似火。
两弯长长的羽睫,投下鸦青色的清淡疏影,如同投影在了她的心湖。
还有他身上凛冽且强势的男儿气息,浓烈到教人窒息,将她严丝合缝地裹了起来,几乎要将她从头到脚整个燃烧殆尽……
她要怎么说?
她是生气,是气他昨晚……
可他好会认错,说什么小乖永远是对的!
是的嘛!她就是永远是对的,她也一向是大人大量。
最喜欢看漂亮人,亦是最喜欢听漂亮话的春非羽心如擂鼓,心头的小鹿撞个不休。
粉腮浮起天然的红晕,云霞般娇艳欲滴。
饱满的玫瑰唇嗫嚅地动了动,声若蚊蝇:“才,才不要原谅你……你放开我,你该回去睡觉了……”
别以为油嘴滑舌地说两句漂亮话,她就会原谅他!
“才不要回去睡觉。”简长天学着她娇嗔的口气反驳。
他牢牢记住了胡老师传授的第叁条铁律。
男人一定要学会耍无赖,没有什么是一通热吻解决不了的。
他揽住春非羽的纤纤细腰,俯身垂眸。
细碎的吻,猝不及防就落在了鲜润可口的玫瑰唇上。
一点一点辗转吸吮,一寸一寸舌尖探索,春非羽被亲的浑身发软,媚眼如丝,唔,怎么又亲她?混蛋啊!
还在懵懂情迷时,就被拦腰抱起。
最后一并倒在她软绵绵的公主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拉开彼此的亲密距离,简长天呼吸急促,喉头打结。
他口中滚烫的喘息,与低沉的叹息一并落在春非羽发烫的耳畔:“小乖的床也很冷呢,怪不得不肯借我,那我只有勉为其难,把自己借给小乖暖床好了。”
春非羽的脸颊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什么时候,就又被这家伙拐到床上来了……
干什么对着她耳朵吹气,干什么把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凑得这么近啊!
她羞愤欲死,抵死拒绝:“我不要!”
现在的她才不是那个喝醉后,任他为所欲为的小糊涂仙女呢!
“怎么又生气了?”简长天摇了摇头,有口无心地来了句直男发言:“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以前小乖从不生气的……”
“我就是爱生气!我脾气可差了!”他这话听得春非羽无名火起。
她气的胸脯急剧起伏,完全忘记了自己要稳固人设,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我以前都是装大度的,演给外人看的,我最小心眼了……你不喜欢,你就快走……”
话说完,才注意到这家伙的大手早就又爬上自己胸前饱满。
可怜她那两只丰腴完美的小雪兔,牢牢地被禁锢在男人滚烫的掌心,颤巍巍的却难以逃脱,只能受了惊似的,不断起伏弹跳,被揉得饱胀难忍……
而她那娇嫩嫩的桃尖儿不堪其扰,隔着睡裙那层薄薄的布料,敏感而招摇地悄悄挺立起来,羞答答地泛起了痒麻麻的快意……
唔,刚刚洗完澡,她没有穿内衣!
这坏家伙,居然敢说她脾气差?!
下一秒,娃娃衫睡裙的前扣就被解开,胸前一凉。
简长天盯着那两团高耸的软香腻玉,难以一手掌握的酥腻如膏,硕圆饱挺,掌心收拢后,软馥馥地就盈满所有指缝,弹性十足,嫩不可言……
“我喜欢,我最喜欢小心眼的小乖了……小乖生气,吃醋的模样最可爱了……”他情不自禁地低头过去。
深深含住那朵娇滴滴的淡粉嫩蕊儿,百般怜爱舔舐,连同那巍峨堆雪一并给染上晶亮淫靡的水光,在他肆虐的舌尖绽放,融化……
春非羽羞的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浑身已经软了下去。
她眉尖若蹙,气不过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留神更将所有挤向他的唇中,娇躯麻酥酥地几乎要化作一滩春泥:“唔,不可以……放开我,别碰我……简长天,你放开我,我真的生气了!”
明明是故作凶狠的斥责。
却无端化成了压抑甜腻的低低呜咽。
这样奇怪,这样软糯,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吗?
下腹甚至又升起了难耐的空虚,纤腰忍不住兴起一阵战栗。
所有酸慰酥麻,似乎尽数融化为难以启齿的春潮带雨,一缕一缕荡漾着连绵激涌,大有越演越烈之势,顺着细滑的腿根潺潺滑落,唔,好丢脸……
身下未婚妻柔若无骨的娇躯,蓦地绷紧战栗,简长天自然也感受到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嘴笨,又说错话了……小乖脾气最好了……”他探手深入春非羽地裙下,另一手窸窸窣窣地解了自己的裤子。
压低的耳语低喃,清冽醇厚,带着情欲高涨的喑哑黯然:“我的小乖最漂亮了,最漂亮最漂亮了,别生气了,我给你暖床赔罪……小乖,我忍不住了,我要进去了……”
胡老师说,没有什么是一通热吻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一通乱搞,两通乱搞,叁通乱搞,多多益善,搞得对方下不来床就好了,虽然他言辞粗鄙烂俗,但想来应该有一定的道理……
“不行!”春非羽咬唇拒绝,谨守底线。
这家伙又来了……
凭什么以为他通知一声,他就可以……
什么他进去了,说得就跟要进自己家门一样随便……
别以为夸她漂亮就可以了,她当然是最漂亮最漂亮的……
“为什么?”简长天探究游移的手指停了下来。
深邃的眸里,有隐忍的欲火翻滚:“我想要,小乖不给我吗?”
什么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她不愿意啊!
这口气怎么说的这么无辜,这么可怜的!
凭什么你想要,我就要给啊!这什么虎狼之词,什么进去,什么想要,他怎么就说的这么自然……
春非羽几乎要气的咆哮出声了。
她猛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你昨晚太……太过分了,我,我那里疼……”
才不能让他知道她下面已经泛滥成灾,湿的一塌糊涂……
本上仙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这副凡间的身体怎么这么敏感,这么不争气啊!
还以为这样说,就能让简长天偃旗息鼓,打道回府……
谁知反而弄巧成拙,他反而起身,猝然掀开她的睡裙:“怪不得看小乖今天下楼梯时,走路不太对劲……其实我已经很克制了,还是弄伤了小乖吗?是受伤了吗?严重吗?”
“别看!”春非羽终究没来得及拦住。
克制?一夜七次,这坏蛋,怎么有脸说得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