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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蝴蝶的背后留下一条很长的疤,从后肩一直到后腰,触目惊心。
医生看到她的第一眼差点觉得她会失血过多死去,但还好最差的情况没发生,也得亏河劲把人送来的快,不然他的大好名声就这么栽了。
说起这个,更让人震惊的是河劲居然会亲自送女人来医院。这就有意思了。
一夜之间,河劲并非不通情的消息不胫而走。
蓝蝴蝶的身份不消多久也会被扒出来。
河劲看着白色床单上的人,脸色苍白得没有生气般,医生说她身体素质太差,真是晚一刻,血就输不进了。
她静静躺着,静到陌生,静到让人不安。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撺着,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时的想法有多荒唐。
她太惨了。
他就当作行一次善。
反正他这辈子也没做过好事,这次,也算是了。
可他也不甘。
她太活该。
他给了她更好的选择,她不要,甚至是不屑。
她哪里还有这个底气拒绝?
那句,我不,像一根钉子打进他的耳膜,刺得血肉模糊。
她在逃避他。
他得出结论。
病房里沉寂得能听到吊瓶滴落营养液的声音。
她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
好在她无法察觉,他得以肆无忌惮地看看仔细。
这张脸,到底长什么样。
为什么能缠他的梦,如此久。
可现实是什么。
现实是,梦里在你怀中如视珍宝的人,早已辗转无数男人身下用体液换取金钱。他没办法问,理由。即永不开口。
空气中弥漫浓烈的药水味,似可以软化掉些什么,例如狠和恨。她要一意孤行的将路走到黑。
行。
她想摆脱掉他,他也不。
*
后来,河劲宣布回国发展部分投资事业,时间不定,但离开就在半月之后。
在此之前,没人看出和预想到过河劲会有这个打算,利弊还未等董事会来断,河劲已经决定了,这事他不会变。
相比之下,无人再去关心河劲那天送去医院的女人是谁。
更不会联想到二者间会有什么联系。
河劲不仅回国了,还带着蓝蝴蝶一起,这也成为了一个秘密。
在国内,河劲开了家命叫法朵的会所,英文写做Fado.
一座全新的城市,一个富丽堂皇的会所,河劲对于带她离开的理由做了多于的说明,欠她这幅身子的。
蓝蝴蝶初理解为那条疤。
显然,是很不充分的理由,还有些蹩脚,现在不乏去道疤的技术。
但河劲指的并非指她身后那道疤,他确切指的是这个疤给她带去利益上的损失。
身体是本钱,现在伤了,肯定没了之前的行情,他负的是这个责。
蓝蝴蝶说不必。
河劲也不,他不喜欢欠。
“你直接给我一笔钱,也一样。”她建议。
河劲没采纳,反而把话还给她:“你不亏,没必要。”
他给她的耐心用完了,临走前还不往冷讽她:“不如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这句话是否出自本意,无从在河劲身上看出端倪。
而蓝蝴蝶后来就真的让河劲看够了她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