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的蜀地还有些寒冷,屋里的炭火烧的足足的。安宁无事可做,歪在美人靠上,闭着眼睛睡得昏昏沉沉。
且说安宁睡得半梦半醒之前,忽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安宁以为是梦,转了个背要继续睡,那人却复摸到自己腰间。安宁惊坐起来,原来竟是荣靖王。
少年笑眯眯地看着安宁,窗外正午的阳光映在他的鼻尖和嘴角,显得他格外好看。少年一身藏青色裰衣,上有宝蓝色团花纹案,腰间系一根紫金色半旧腰带,发丝用一只纯金镂空冠高高束起。安宁起身羞答答地看着他:“你来做什么?”荣靖王笑道:“我想姐姐了,来看看姐姐,难道使不得么?”
荣靖王早就看了安宁许久,少女酣睡时的模样娇憨可爱,没了平时故意端着的王妃架势,只觉得像只白生生的糯米团躺在那,叫人忍不住伸手去拧她那小脸。尤其是她一只玉手撑着脸颊,侧着身躺在美人靠上,身上的曲线毕露——丰腴如羊脂玉般的手臂懒洋洋地垂下,十个饱满可爱的指甲用了凤仙花染成大红色,脸上因为房间的温暖而红扑扑的。一身翠绿色的杭绸睡袍,云鬓散乱,耳朵上还挂着两个翡翠耳环。虽然未施脂粉,却别是一番清水芙蓉的美。
“来便来了,挑妾身午歇时候来,妾身还没擦脸呢。”安宁起身帮荣靖王解下身上的披风,今年气候有些反常,直到二月还偶有下雪的时候。
“卿云,拿茶和手炉来。”
话音未来,外面传来女孩子声音:“王妃,奴婢已经给拿来了。”荣靖王一看,原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大丫鬟,梳着桃心髻,瘦长脸面,身形十分苗条,穿着一身浅绿色粗布裙,外罩一件乳白色小袄子,虽然不如安宁,却也有五六分颜色。
“王爷,请。”
放下东西,卿云便退了出去。安宁看他这幅痴样,哼了一声:“王爷怎么连非礼勿视也不懂?”荣靖王忙收回目光笑道:“我只不过是看卿云姐姐今天穿得比往常好些,有些像前朝名妃赵飞燕,故而多看了她几眼。”安宁别过头去,并不理他。
荣靖王知道她醋了,双臂环着她的小腰:“姐姐怎么这样?姐姐这样恼我,我可会伤心的。”安宁也不知自己为何愈发在意起他来,想来人都不是铁做的心肺,朝夕相处下来自然是会动几分真心。安宁只撒开他的手,亲自端了茶来,吹到不烫了后才给他。荣靖王乖乖饮了。
“大中午的,再睡便把脑子睡糊涂了,我陪姐姐说会儿话可好?”安宁颔首算是同意了。荣靖王在屋里转着,这屋子被安宁打点得颇有生活气息,从家里带来的藏书整整堆了一整个大书架,荣靖王随手拿了一本翻了翻:“姐姐平日家都读什么书?”安宁道:“不过是些闲书罢了,粗略识得几个字。”荣靖王笑道:“姐姐不必自谦,早就听说姐姐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安宁含羞低头不语,荣靖王又翻了翻几页书:“这是什么?我自小喜打闹,不曾认真读书。”安宁道:“这是聊斋志异,我爹给我买的,从小到大他便带着我看各类杂书。”那书虽然被精心摆放,但也看得出有些破烂,想来是翻阅了无数次。
“那其他的书呢?”
“也都看,四书,五经,女训女戒也都读完了。”
荣靖王啧啧赞叹:“宁姐姐真真是无书不阅,通今博古。”安宁冷笑道:“这有什么用,我可不骨感,也不能做掌上舞的。”荣靖王知道她在怄气,赔着笑脸贴上去挠她痒痒:“好姐姐,你这嘴巴是愈发不饶人了!”安宁被他挠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笑着一起倒在那书案上,碰翻了桌上宣纸。“诶唷,我错了,我的好弟弟,你可别再挠我了。”安宁笑得肚子疼,双手尽量挡着荣靖王的进攻。荣靖王看她示弱,得意地停了手,笑闹一番,安宁脸上又染上一团红晕,睡袍领口凌乱,酥胸半露,其中美景可尽收眼底。
荣靖王捏着她的脸道:“哼,姐姐可知道我的厉害了。我说过的,此生只有你一个好姐姐,其他人在我眼里都是草木之人。”安宁歪头笑道:“那你又有几个好妹妹呢?”荣靖王伸手欲要挠她,安宁见状连连告饶,他方才收了手。
闹了半晌,荣靖王复又把安宁抱在怀里。那书案乃是上好的红木所制,凉丝丝的有些硌着人的脊背,安宁有些不舒服,刚想推开他,便觉得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小腹。安宁知道这是什么,红了脸:“王爷起身来。”荣靖王也红着脸,非但不起,反而把安宁抱得更紧了些。那火热的男根搁着衣裙,似乎要捅进安宁的小穴里来似的。安宁扭了扭腰,却磨蹭到了那根东西,小穴里不住流出那淫液来。
安宁嗔道:“白日宣淫,王爷上了几年学,怎么就学了这个?”荣靖王笑道:“姐姐少编排我了,我的大鸡巴不也肏得姐姐胡乱说着那些羞人的话儿吗?光是听着姐姐叫,我都快要射出来了。”安宁羞道:“王爷~!仔细叫那屋外的小丫头子们听去,改日笑话你呢。”荣靖王道:“我同我的王妃做舒服的事儿,他们凭什么笑我呢。”
说罢,只一扯,那件丝绸的睡袍瞬间掉落下来,眼前少女肌肤丰腴,粉面含羞,一双玉臂尝试遮住胸前丰满的奶儿,只可惜那奶儿太大,只堪堪能遮住一半。荣靖王掰开她的手,一口含住一只奶儿。这奶子的滋味在嘴里更是别有一番趣味,淡淡的女体香和奶香味,叫这痴王爷十分着迷。“我看人家说,女人的奶子里都有奶水,怎么姐姐这儿什么都没有?”在吸了一阵子奶子后,那葡萄似的乳尖都被荣靖王吸肿了,原本纯洁的粉色都充血变成了深红色。安宁红着脸说:“那…那都是女子生了孩子后…嗯…才会有的奶水…啊…王爷…王爷…”
荣靖王一只手把玩着左边的大奶,一只手握住另外一只,这边咬咬,那边咬咬,真是好畅快。这可苦了安宁,舒服地满面含春,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娇滴滴的呻吟。身下的粉色小穴里不住流出淫液,溅湿了荣靖王的裤子。荣靖王打趣道:“姐姐的奶儿里没有奶水,身下的这儿水倒是多。”遂脱了裤子便想上她,安宁的素手轻轻挡住他:“王爷,昨夜才尽兴过,还需养一养才能做这事哩。”荣靖王居然出奇地听话,只说:“那姐姐让我蹭蹭就是,我下面涨得厉害呢。”安宁只得点头应了。
硕大的龟头形状好似鸡蛋,蹭着安宁只有一条缝儿的紧致小穴,虽不如插入猛肏那么畅快,但也别有一番趣味。安宁眯着眼,一只手勾着荣靖王的脖子,双腿俱盘在他的腰上,小穴一张一合,仿佛一张小嘴在吮吸大肉棒。荣靖王趁着安宁不注意,一个挺腰便直直插了进去。安宁“诶呀”一声,小穴急速收紧,还没反应过来便喷出了一股阴精,打湿了荣靖王的衣袍。
“王爷真坏,怎么能…啊…骗妾身…呜呜…”
“姐姐这话说得有趣,”荣靖王弯着眼笑道,大肉棒还在不停地抽插着安宁的嫩穴,“磨蹭够了,不就得进去了么。这可是姐姐教我的。”
安宁已经无力反驳,被肏得失了神。虽说自己从小接受的都是高门闺秀的教育模式,但他这样哄骗自己蛮肏的时候,小穴居然那么舒服。安宁放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尖叫:“啊…王爷慢些…妾身…妾身都要不行了…唔…我..我又要去了..!”说罢,又是一股阴精喷出。荣靖王满意地捏了捏她的奶儿:“姐姐还说不要,这不又舒服了一次么?以后姐姐说不,就是要的意思了。”安宁红着脸趴在他怀里,小穴生理性地收缩吞吐着火热的男根。荣靖王复抽插了百十来下,也忍不住松了精关射在了嫩穴的最深处。
安宁趴在他怀里,娇喘微微,还没有从方才的激战中缓过神来。歇了一会儿, 荣靖王问道:“说来,女子出嫁后理应有个回门日才是,姐姐可想家了?”安宁听他这么一说,身子微微一怔,说来确实,出来这么多个月,甚至还没来得及修去家书一封,不禁有些伤怀:“嗯。”荣靖王摸着她的秀发道:“回京城是有些难了,姐姐可有亲戚在蜀地?”
安宁略微一想,还真是。安宁的爹娘都是出生在同一个小村子里,但长大后马娘子跟着安国政颠沛流离,最后安居乐业在京城,和本来的亲戚关系都淡了。可有一人——马娘子的哥哥,马诚意。马诚意最疼妹妹,只可惜家世清贫,和老婆开了一家小饭馆过活儿。好容易得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儿,取名马笑笑,可马笑笑长到叁岁时,她娘便病死了。马诚意从此一蹶不振。马娘子听说后心急如焚,幸得安国政出手相助,解开了马诚意的心结,还出资让他重整旗鼓。马诚意便拿着这笔钱来到了离家乡很近的蜀地,开了一家酒楼,名叫鸿宾楼。现在生意兴隆,马笑笑则在店里帮忙,父女俩相依为命。
荣靖王听后连连点头:“那好,那选个好日子,咱们登门拜访一下舅舅可好?”安宁道:“未免太麻烦王爷,妾身既然…”荣靖王打断她道:“姐姐想家了,我还能不让姐姐见见家人不成?我的好姐姐,只要你想要,别说见一面舅舅,那天上的星星月亮都给你摘下来呢。”说罢拍了拍安宁的臀瓣。安宁红了脸,心里又对她感激,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一番亲昵,不在话下。
几日后,荣靖王果然遵守诺言,让小厮丫头们准备上了行囊,带着十几个能干的丫鬟小厮一起架马车去往马诚意家。安宁也给马诚意写了信通知过此事,马诚意自然不胜荣幸。
安宁和荣靖王坐一张大马车,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在车末隔间,其余丫鬟小厮则在另外几张小一些的马车上。安宁捧着手炉靠在荣靖王的肩上昏昏欲睡。荣靖王也是个疼媳妇的,直直的坐着一动不动,生怕扰了她的美梦。
安宁揉了揉额角:“王爷要不躺会子吧,还需一个时辰才到呢。”荣靖王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亲:“不打紧,姐姐若困了,我抱着姐姐睡。”安宁笑着柔声道:“无妨,只是有些饿了。”荣靖王点点头,给车末隔间的丫鬟传了话,马车停了。二人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吃早饭。
不一会的功夫,卿云便端了吃的来,安宁一看,原是这边特色的面和饼。荣靖王接过吃食,摆了摆手让卿云退下。
“姐姐快尝尝。”说着把那饼似的东西捏在手里吹了又吹,撕成小块儿喂到安宁嘴里。安宁有些害臊,却想来车厢里也就自己和王爷二人,便也就着他的手吃了。
安宁看那饼撕开了内里有红糖、花生馅儿,却不是包子的模样,那花生红糖芝麻又炒的香喷喷的,荣靖王又撕开一个喂她,这一个里面肉馅鲜甜,口味咸香,安宁一口气吃了两个。荣靖王只笑着看她吃,自己则吃她咬过的、剩下的。安宁有些不好意思:“王爷也吃。”荣靖王说:“我先把姐姐喂饱了再吃也不打紧。”安宁道:“这个饼是什么?怪好吃的。”荣靖王笑道:“这不是什么饼子,这是蜀地的特产锅盔。”安宁嚼着嘴里的锅盔不住点头。难得蜀地有一样不辣的东西,吃起来倒也受用。
二人吃完了又叙了一会儿话,荣靖王抱着安宁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安宁红着脸扭了扭身子,说来也奇,直到今日,安宁也不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恶心或是不适了,反倒是他一在自己身上放肆便浑身发热,那穴儿也不住地流出水来。“王爷…丫头们都在车厢末候着呢。”安宁红着脸轻声提醒道。荣靖王咬着她的耳朵:“姐姐,我的大鸡巴都硬了。”安宁羞涩:“王爷…莫要胡来了。”
荣靖王反不像平日那般听话,不由分说地撕扯起安宁的衣裳来。要在家里,安宁也就认了,可如今在马车上,颠簸狭窄不说,后面还有几个丫鬟听着,又都是常在跟前服侍的人,若叫他们听见了那该多尴尬呀。“王爷…不要…求你…晚上回府了…你怎么都行…嘤…”荣靖王不客气地抓住了安宁的大奶揉捏着。安宁想要反抗,肚兜的线绳儿反倒是被扯断了,这下可好,一对白玉似的大奶更加一览无余。
荣靖王平日素爱吃、玩弄这对大奶,如今这样明晃晃的就在自己眼前,又有着偷欢的快感,那话儿不由得更胀大了一倍。在那些小厮给的话本子上有看过几幅画儿:是一男子将那男根插在女子双乳之间,一抽一插地,宛若是在抽插那小嫩穴一般。荣靖王心想,那样玩法倒是得趣儿,今日也同宁姐姐试他一试。说罢,用腰带把安宁的小手绑在马车的靠椅上,脱下裤子露出那深红色的大肉棒,借着龟头上分泌出的前精润滑,在那对软绵绵的大奶上磨蹭着。
安宁皮肉细腻,乳儿又是最最温热的部分。荣靖王觉得妙极,又可以玩奶儿,又能让大鸡巴舒服。尤其是抓着那对奶儿用那硬硬的奶头蹭自己的大肉棒,那滋味别提多安逸了。“含住了。”“什么?”“让姐姐含着我的大鸡巴呀。让我肏你那张小嘴儿。”安宁看他说得直白,又羞又急:“王爷…这怎么使得?那物事岂能是放在嘴里的?”
荣靖王笑道:“姐姐含住,便知道其中趣味了。我看话本子上写的都是这样,女人含着男人的大鸡巴,只含过一次便再难离开他了。”安宁还没等到一个反抗的机会,嘴里便被塞入了他火热的男根。大肉棒太大,安宁没办法完全含住,再难含住个叁分之一,慌乱之间小舌不经意地在大龟头上打了几圈转转,叫荣靖王舒服得一哆嗦。荣靖王暗忖道:世人都知道女孩儿家的那小肉洞最妙,如今我才知道,原来宁姐姐的这张小嘴才是天下一绝。
少女的小嘴软软的,香舌羞涩惊恐地剐蹭过荣靖王的敏感点,虽说也有些齿感,但这点小小的缺陷,怎么能跟被舔肉棒的快感相提并论呢?荣靖王闭着眼睛,舒服得一阵又一阵地打哆嗦。兴许是太过舒服,没几时荣靖王便叫道:“好姐姐,我要来了。”说着握住了大肉棒,上下套弄了几下。安宁只觉得口中一股奇怪的腥味,有点咸,说不上好吃,但也不是自己会讨厌的味道。
荣靖王心满意足地把男根拔了出来,看安宁乖乖地咽下了自己射的东西,笑着搂住她:“我的心肝儿姐姐,真真叫我爱死你。以后姐姐就是我的心尖尖上的肉,手心里的肉。真恨不得把你藏起来,谁都不给看,只准我看。”安宁红着脸,想着他方才不顾自己拒绝,执意肏了自己的小嘴,心里有些不悦:“王爷好会哄奴家。”荣靖王忙道:“怎么哄你了?”安宁道:“奴家说的,如若奴家不愿意,王爷不可强迫奴家,王爷怎么…”说罢委屈地诈哭起来。荣靖王忙捧过她的脸蛋亲嘴:“好姐姐,我错了。姐姐不恼我嘛,我知道错了。只是姐姐那样迷人,姐姐你不知道,你含着我那大鸡巴,我整个人舒服得都快化了。一时没忍住,便强迫了你。我知道错了,姐姐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着姐姐莫要不理我。”安宁看他一脸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俊不禁道:“好你个蠢物,都说男子汉大丈夫胸怀天下,你倒好,整日家就知道围着媳妇儿转。”说罢伸手在他脑门儿敲了一下。荣靖王看她笑了,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捧着安宁的手道:“好姐姐,你这就不对了。人们还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空胸怀天下无用,先得胸怀了爹娘、媳妇、孩子,方才有那胸怀天下的力气呢。”安宁嗔他只会编排些歪理,二人相拥一起歇息,不再多话。
晌午时分方才到了马诚意家。马诚意家并不大,是青砖白瓦的二进二出小宅子。卿云扶着安宁下了马车,荣靖王和几个小厮在身后。门口候着的马家小厮连忙下跪行礼,安宁挥了挥手道:“不必,我今日回门儿,只是找舅舅表姐叙些闲话而已。这些虚礼便不用了。”小厮听罢方才毕恭毕敬地带着安宁、荣靖王一行人进屋。其余闲杂小厮丫头俱在外屋候着。
马家正厅并不如王府的气派,更多的是民间的烟火气。马诚意远远见了侄女和侄女婿来了,连忙下跪拜见:“草民马诚意见过王爷、王妃。”安宁不禁有些伤感,往日家舅舅待自己很好,早些年没开酒楼跑货商度日,兜子里没几个钱,但一出门碰见个好吃的,好玩的,头上戴的花儿,身上披的巾子,只要是好看的,都是表姐一份儿,安宁一份儿。安宁忙上前亲自扶起马诚意:“舅舅,千万莫要这样。”马诚意垂着眼不敢直视眼前的二人:“王妃莫要折煞草民啊。”荣靖王笑道:“舅舅好。”马诚意慌了神,连连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啊!我的王爷,您这样可真是叫小人受用不起了。”荣靖王咬着手指看着安宁道:“宁姐姐,这不是你舅舅么?——宁姐姐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安宁笑着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是呢。舅舅,今个儿我们一家子只要像平常人家那样一起吃口热饭,一起说说话儿便是。千万莫要这么多虚礼。”马诚意这才应了。
众人上座,吃了茶,马诚意又吩咐人拿了安宁素日在家爱吃的点心来:“小人家没什么好的,只是这粗茶淡饭还有些,王爷王妃请用。”安宁笑道:“劳烦舅舅记挂了,在王府每日吃的跟家里也差不多,这些点心我都吃腻了,不如咱们换些蜀地的点心来可好?我今早才吃了那什么锅盔,滋味真真不错。”荣靖王叁餐无辣不欢,平日和安宁一起吃饭也都把那些清淡的菜沾了辣酱才觉得有滋味,今日回门,安宁觉得他能陪自己来就已经很好了,舅舅准备的都是口味清淡的饮食,安宁怕他不受用,故而才这么说。马诚意忙吩咐下人出去买其他点心来。
本来说着话儿,忽闻一阵爽利的笑声从那玻璃水晶屏风后传来:“原是我迟了,没能迎接王妃。”安宁和荣靖王循声望去,是个瘦高个儿的美人儿。美人儿头上歪歪的插着一朵儿花,脸上略施脂粉,一双吊梢丹凤眼,一张笑吟吟檀口,身段细溜儿苗条,身上穿着一件红艳艳的小袄,一双小脚藏在裙摆里,若隐若现,更是撩人心魄。那美人儿便是马诚意的独女,安宁的表姐,马笑笑。
马笑笑也不怕生,福身道:“民女给王爷、王妃问安。”这马笑笑如今也有快二十岁,只是还没寻得一个好人家,平日在马诚意的酒楼里帮忙,靠着一副好面皮和妖娆奔放的性格给鸿宾楼拉了不少回头客。马诚意知道这个情况,心里也焦急,就想着把马笑笑嫁出去。
荣靖王道:“姐姐请起。”安宁嗑着瓜子冷笑道:“这个是姐姐,那个也是姐姐,表姐可仔细些,莫要叫他诳了去。”荣靖王表面上赔笑着,手上捏了安宁的臀部一把。安宁红了脸,也不说其他。马笑笑笑道:“王妃娘娘,莫怪民女多嘴,民女自来不是那种多心多肝儿的人,自然容易被诳。”马诚意忙道:“饭备好了,王爷王妃,请上座。”
桌上各色家乡小菜叫安宁食指大动,还有各色蜀地特色,其中一道麻婆豆腐最得安宁欢心,不住多吃了半碗饭,被辣的泪眼婆娑,卿云在旁边不停给她倒茶。马笑笑道:“王妃怎么来了这边月余,却不见学着吃些辣椒?”安宁不好意思道:“在王府上小厨房一日叁餐做的都是咱家乡的餐食,没机会让我锻炼呢。”马诚意内心想道,都说自己这侄女儿嫁了个痴儿,自己本来还惋惜着呢,当做半个女儿看着她长大的侄女配给痴儿王爷怎行,可现在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日子还不错,又看荣靖王对她那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真真是应了蜀地人们常说的“耙耳朵”一词。想来痴儿也有了痴儿的好处。马诚意笑道:“王爷王妃能相敬如宾,就连我们这杆子穷亲戚看了也觉得高兴呢。”荣靖王咬着筷子笑道:“舅舅谬赞了,吃了你操持出来的这桌子菜,我方知咱们府上的师傅不过是滥竽充数的罢了。不怕舅舅,姐姐,王妃笑话,我还正想着请舅舅到我们府上做饭呢。”大家都一起笑了起来,安宁吃着热茶,侧眼瞟了荣靖王一眼,发现他也正悄悄看着自己,不禁笑起来。有的时候他憨顽如孩童,有的时候却又叫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个痴儿了。
“王府是什么样的啊?”马笑笑问道。
荣靖王道:“很大,很空,很无聊。如果我是个自由身,我也学舅舅盘这么个小宅子住,多安逸。”马诚意忙拱手道:“使不得,使不得。草民说句大胆的,王爷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马笑笑道:“就是呢,我做了梦都想到王府、皇宫看看,哪怕是进去做了下人也值得。”安宁说道:“表姐若想,随时都可以来拜访我。我们俩一同做会子针线活儿也是极好的。那些丫头子们,也就卿云一个能解闷的,咱们一家子骨肉时常聚聚才好呢。”
马诚意赔笑道:“王妃盛情,我们自然登门拜访。只是你姐姐今年虚岁也有二十了,草民给她拉了无数次红线,说了无数个哥儿,她也没一个看得上的。王爷王妃门楣高些,我们不敢高攀皇亲贵族,只求王爷王妃替小女留意留意面皮上生得清秀,门楣干净,人品正直的哥儿呢。家里穷些也无妨,我们愿意多给嫁妆都成。”安宁道:“表姐生得漂亮,性子又是极能干、泼辣,心里少说也有一万个心眼子,不说富家公子,哪怕是其他贵族也是争破了头的。”马笑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王妃快要折煞奴家哩。只是奴家身为下贱,心比天高,这辈子,除了高门贵府,奴家都不会嫁。”安宁觉得此话奇怪,却又不知怪在哪。马诚意又劝着吃了些酒菜,安宁便也把这茬儿忘了。
傍晚,安宁和荣靖王预备要走了。马诚意挽留道:“王爷王妃小住一晚吧,赶回王府未免颠簸。寒舍虽然破旧,但干净房间还是有的。”荣靖王笑道:“谢舅舅挽留,只是明日家我和宁姐姐还有事,不得不早些回去。”安宁也道:“舅舅请回吧,不用虚留了。”
叁人又话了一会子闲话,遂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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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大人的话:Hello亲爱的们大家好呀~本来说这几天有些忙,想过几天再更新的,但是大家的鼓励让猫大人很感动哦~所以就把两章合并成了一章写,狠狠写了8000多字哈哈哈哈。本来我也是想两章合拢在一起写的,这样才有章回体的感觉,但感觉这样的话读起来字太多了,有些麻烦,大家喜欢一章4.5000字分开读呢?还是一章8000多字一口气读个爽呢?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告诉猫大人哦~爱你们,谢谢你们温暖的话语,啾咪~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