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眉角一挑,“魏公子想赖账?”
苏月立马站出来,娇喝道:“对!这局不算!要不是这汗血宝马跑错了路,子安哥哥早就赢你了!”
魏子安当然不能容忍姜酒赢了自己,稍稍冷静下来,道:“我们再来比一场,若是我输了,自当心服口服。”
姜酒的目光一寸寸变冷,唇角笑意凉薄,“敢赌不敢输,这就是魏公子的家教吗?”
魏子安涨红了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姜酒。
阮漪温声细语道:“苏四小姐,我说句公道话,这局确实不能算。若不是魏公子的马跑错了路,四小姐也未必能赢得了魏公子。”
苏月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
贺蓁然张了张嘴,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见阮漪都站在魏子安他们这边,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她心里还是偏向姜酒的。
虽然这局出了意外,看着有些不公平,但是比赛就是比赛,魏子安的马跑错了路,又不是姜酒指使的。
姜酒斜睨着阮漪,轻蔑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不算就不算?”
阮漪脸色苍白,大概是从未被如此辱骂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为阮漪讨伐姜酒。
“你怎么说话的?阮小姐哪里说错了?明明自己赢得不光彩,怎么把气撒在别人头上?”
“就是,她自己占了便宜,反过来辱骂魏公子跟阮小姐,苏家当真是好家教呢!”
有人为魏子安跟阮漪出头,到也有人为姜酒鸣不平。
“虽然我也不喜欢苏九,但是赢了就是赢了,这有什么可说的?”
“魏子安自己控制不住马,跑错了路,跟苏九有什么关系?”
“几个人这么欺负人家一小姑娘,不就是输不起吗?”
国子监内的学子,也并非全都向着魏子安。魏子安的舅舅是张阁老没错,但是朝中党派众多,又不是人人都是张知遥一党。就好比说话的那几名公子,他们的父亲全都归属秦砚一党,自然跟张知遥的外甥魏子安不对付。
魏子安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苏九,你敢不敢再跟我比一场?”
这一场折了面子,魏子安说什么都要找回场子!
姜酒扯了扯嘴角,“行啊,先把这汗血宝马给我,这可是比赛之前的赌注。”
魏子安想也不想就道:“不行!你再跟我比一场,我若是输了,这宝马自当归你。”
倒不是魏子安有多么舍不得这宝马,毕竟刚才它害得自己输了比赛,魏子安现在砍了它的心都有。
可是就这么白白给姜酒了,魏子安也咽不下这口气。
姜酒语气凉凉道:“愿赌不服输,我吃饱了撑的陪你玩?”
魏子安咬紧牙根,“你若是不同意,那这宝马,你也别想得到!”
姜酒气乐了。
舌尖抵了抵上颚,美眸眯着危险的寒芒,拳头握得噼里啪啦响。
“你可以再说一遍。”
她不介意表演一场暴躁女皇在线打人的剧情!
魏子安着实被她这副狠样吓到了,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死撑着不松口。
“怎么?你不敢吗?这一场你不过是投机取巧,才侥幸赢了我,若拿出真本事,你以为你还能赢?”
“行!”
姜酒跳下马,虽然被赖账了,心情不太美妙,不过她也会好好教教这狗男人做人!
“说吧,比什么?赛马?”
魏子安悄悄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杆,道:“这一场我们来比箭术,你没意见吧?”
苏九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刚才赛马虽然输给了她,但是魏子安坚信,一定是那匹汗血宝马的错,所以她才侥幸赢了。
至于箭术,苏九连弓都拉不开,魏子安这把稳赢了。
他才不管什么君子风度,能挽回自己的面子,再好好羞辱她,那再好不过。
贺蓁然皱着眉头,突然就有点看不起魏子安了。
输了赖账不说,竟然还想接着跟姜酒比,而且还是挑自己最擅长的射箭。
她刚想说这样不公平,便听阮漪道:“这样也好,若是魏公子输了,那这宝马自然归四小姐。若是魏公子赢了,今日也只能算是打了个平局,再公平不过了。”
贺蓁然诧异地看着阮漪,小声提醒道:“漪漪,这样不对吧?”
阮漪面色平静,“我说的有何不对?”
贺蓁然皱着一张小脸,想说什么,却听姜酒道:“行啊,不过赛马的赌注是这匹汗血宝马,那这比试箭术,总也得再加个赌注吧。”
“那你说要加什么?”
只要她能答应下来,魏子安也不管那么多了。
姜酒笑得有些阴险,“我看魏公子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宝贝了,不如,就赌银两吧。”
“一万两白银,如何?”
“一万两?”魏子安倒吸一口冷气,“你疯了吧?”
姜酒漫不经心地甩着鞭子,“堂堂户部尚书之子,不会一万两也拿不出来吧?再说了,魏公子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魏子安冷笑,“我是怕你拿不出来!”
“这个简单,立个字据就好了。”
魏子安当真跟她立字据了,这下子想赖都赖不掉了。
他原本是想掣肘姜酒,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反被姜酒下了套。
姜酒笑眯眯地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心情好得不得了。
昨晚把钱都给挥霍出去了,今天就有人屁颠屁颠送上来了,终于不用吃土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魏子安也不敢轻敌了。
看着姜酒在那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弓箭,魏子安还不忘放狠话。
“苏九,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了!”
姜酒嗤笑一声,语气嚣张道:“我让你你也赢不了我。”
魏子安的小心脏再次受到了暴击,再次生出了掐死姜酒的冲动。
瞧着他们二人又要比试了,机灵的学子又开了个赌局,这次倒是有几个人押姜酒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