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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好人连忙回头,他这才发现原本站着两人的位置,如今已经是空空荡荡!
    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他们能去哪里呢?我刚刚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黄裙女孩语无伦次道,难道他们
    听说过一个说法么?
    什么?
    每次唤醒神,是需要献上祭品的。无论是真神还是邪神。楚天舒站在门口,薄唇里吐出冷漠的词句来,方才你们敲响了钟铃,神明为你们驱赶走了包围的鬼物,而他们就是因这个代价而被付出的祭品。
    !!黄裙女孩顿时就慌了,祭品!那我们该怎么办?
    老好人注意到楚天舒的意图,他连忙喝止道:你不能
    可楚天舒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他话音未落,脆弱的纸门已经被楚天舒踹开!
    拜殿之外的神社冷寂空荡,在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一枚血月挂在天际。楚天舒就在这片血月下回头,晃了晃手中的扳手。
    银质的光在金属上流动,他回头瞥向几人,道:那还有什么别的方法么?当然是
    去找所谓的神明,把他从神明的手里抢回来。他吹了声口哨,忽然间露出了一个爽朗却略带狰狞的笑。
    他环视了一眼几人,目光最终停在了黄裙女孩的身上:你要和我一起去么?
    你黄裙女孩看着做出如此发言的楚天舒,似乎有点被这个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家伙难得的帅气模样所打动。
    想去的话就快点出发。楚天舒道,不然
    我明白。黄裙女孩点点头,神情严肃,否则他们就要被恶鬼
    否则恶鬼就在我抵达之前就被解决了。这样我还怎么在他面前飒爽登场啊。楚天舒伸手甩了一把自己的刘海。
    黄裙女孩:
    说起来,你对青子有多少了解?楚天舒对黄裙女孩道,她当初是为什么离开如月镇的?
    林槐站在无边无际的石阶上。这条石阶看起来像是他们上来、进入神社时所走的石段。石段一眼看不到尽头,两边则是寂静幽深的森林幽深到让人一看就觉得里面没什么好事。
    可惜林槐不是人。
    这么漂亮的森林,全部烧起来一定很好看。林槐由衷感叹道。
    在铃声被拉响的瞬间,林槐察觉到了身边蓝裙女孩的变化。他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相应的,也同样被她带到了这个异空间中。
    这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蓝裙女孩站在他的身边,因害怕而低声啜泣着。林槐因这个伴奏而感到愉悦。他低头辨认石阶上那些暗褐色像是血一样的液滴,直到女孩开口道:我们我们该往哪里走?我们是离开神社了吗?这里是哪里?
    林槐:往上吧。
    为什么?
    因为上山容易下山难。林槐说了个冷笑话。
    蓝裙女孩:
    她畏惧地看了一眼两边的森林这些森林给她强烈的不安感。她于是开口对林槐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边的森林很恐怖?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想要进入森林的冲动
    林槐说:你冷静一点,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女孩:
    蓝裙女孩像是彻底放弃和林槐沟通了。林槐抬头眯着眼看了一眼石阶之上无疑,这世上从来没有一条参拜神明的道路是往上的。
    而他也很想去会会这个神。当初他当鬼时只会呆在井里发呆与思考鬼生。这个鬼倒玩得比较好,还当起了被人供奉的神。林槐很想向它学习一点鬼生经验。
    幽幽的冷风从两人身边吹过。蓝裙女孩一边走、一边搓着手。她像是冷极了,一直对着手心哈气。她如今身边只有林槐一个人,再害怕林槐也只能对他小声搭话:这地方
    真好啊。嘻嘻,感觉像回家一样。林槐说。
    女孩:
    女孩彻底不说话了。
    夜风幽幽,石阶上只有林槐和女孩两个人在不停地走。这长阶仿佛没有尽头。林槐倒是不觉得他们走到顶上去能见到神,心想反正都是要见鬼,为什么游戏不肯在这里设置一个自动扶梯,还免掉他们爬楼的功夫。
    终于,林槐停在了一处石阶前。
    有无色的水流沿着石阶往下流。林槐抬起头来,就在那一瞬间,他听见了蓝裙女孩的尖叫声!
    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在他抬头的瞬间,一个浑身浮肿、面目狰狞的女鬼映入了他的眼帘!
    女鬼腹部很大,歪着头,脸皮苍白浮肿。她上一秒还在林槐前面的十阶之上,就在这句话说完时,她已经出现在九阶之上。
    她看起来像是在汤中被活生生地煮死的。
    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她轻声道。
    蓝裙女孩还在尖叫,她一步步地向后退着,马上就要跌下台阶。然后她就听见了林槐的声音:
    小声点,不然把你交给那个女鬼。林槐道。
    蓝裙女孩:
    林槐慢条斯理地从包裹里掏出了那件从转盘里抽出来的紫色浴衣那间浴衣是女装,上面绣着金色的蝴蝶。怨毒的女鬼每说一句话、就多靠近他一阶。没人能看清女鬼是怎么移动的,她的位置变化就在眨眼之间。
    在那件浴衣被完全掏出后,女鬼终于停住了。她抬着被泡烂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林槐,嘴里发出怨毒个咕噜声,伸出了手
    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林槐把那件浴衣穿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女鬼:??
    看到了,现在它是我的了。林槐对她咧开嘴一笑。
    女鬼:
    女鬼没能打过林槐,被穿着浴衣的他一把推进了森林里,从此发出一声惨叫消失了。林槐拈着身上的浴衣,有些愉悦道:这个浴衣看起来的确能够克制女鬼的能力,当她碰到浴衣时,整个鬼的力量都被限制了聪明如我,一下就想明白了转盘奖品与女鬼的关系。
    蓝裙女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小声道:我觉得正确的方法应该是把这件衣服穿到她的身上(而不是你自己穿上)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件衣服的?
    秘密。林槐道,每个男人的衣柜里都该有几件喜欢的女装。
    蓝裙女孩:
    他们所遇见的第二个女鬼则浑身上下被烟所熏烤。林槐在她即将赶到之前从容不迫地将那件暗红印花的女装披到了浴衣的外面、并拿起了这套衣服配套的烟管,把它咬在了嘴里。
    林槐照例是把这只女鬼拖进了旁边的森林里。此时蓝裙女孩已经不再和他说话了。
    第三个女鬼则穿着整件被鲜血所染红的白无垢。林槐如法炮制。在第三只女鬼也被拖进森林里后,蓝裙女孩终于忍不住道:你你不害怕吗?
    害怕?林槐眨了眨桃花眼,忽然反问她,你不害怕么?
    我
    到了这段阶梯,你的话可比之前要多好多呢。林槐道,不过也是可惜了
    什么?
    蓝裙女孩的心突地一跳,接着她听见林槐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拉住了你的手,那么和你一起进到祭品世界里来的,应该是那个黄裙女孩吧。没什么,我开玩笑的。
    他轻轻松松说着,转身又上了一个台阶。蓝裙女孩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消耗掉系统抽奖得出的三件女装后,林槐一路上再没见到其他的女鬼。终于,石阶的尽头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石阶的尽头居然是一口荒芜的水井,除此之外,居然再无他物。林槐走到水井边上,低头去看水井。
    借着厉鬼的视力,他依稀看见井底似乎埋藏着一具枯骨一具因怨气经年,而许久都未曾化为飞灰的枯骨。所有的血肉,都是从那具枯骨上被刮下来食用的
    下一刻,他听见了来自背后的、蓝裙女孩阴沉诡毒的声音。
    你看到我的新衣服了吗?
    她说的并非衣服,而是新衣服!
    鬼魅出爪如电,就要伸向林槐的后背,掏出他的心脏
    下一刻,她听见一声哐当。
    鬼魅:?!
    不好意思,掉在地上了。
    黑发的青年回过身来只是回身,不是回头。他蹲下身,从草地上捡起了自己还在说话的脑袋那脑袋像是刚刚掉下来的。
    他将脑袋捧在手心,穿着三件诡异的女装外套,对着身后的鬼物笑了。
    你说的是这身两件套吗?他说。
    第395章 茉莉花香
    来吧,说说看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因什么而潜入我们之中林槐用手托着脑袋,脑袋上的嘴巴慢条斯理地道,告诉我
    鬼!鬼啊!!
    蓝裙女孩发出一声慑人的尖叫,与此同时,原本被她披在胸前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其下被遮掩的胸膛来。
    那里破了一个洞,漆黑的心脏在其中跳跃着,像是随时都要摆脱这具身躯寻找新的宿主。
    林槐:
    这位小姐,你自己不也是鬼吗林槐用手指抽了抽自己脑袋的眼角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回来。我把脑袋放回去,我们好好谈
    然后他就看见蓝裙女孩(鬼)连滚带爬地顺着长长的石阶往下跑。
    林槐:
    林槐费了点劲才追上她。期间他原本想扔出自己的脑袋去把她砸到地上。不过想到脑袋会继续往前滚、而身体的奔跑速度及不上脑袋的滚动速度,林槐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用膝盖将蓝裙女孩压到了阶梯上,先是把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用手去抓她的心脏:黑色的核心高级的煞,接近邪魔?
    林槐的眼里多出几分兴味。蓝裙女孩的核心显然来自那具被掩埋在井底的黑色尸骨。那枚尸骨在神社之下被镇压多年,原本就积累了无上的怨念。除此之外,它还日日被人所参拜着,其所拥有的力量于是便更强。
    这枚心脏在他的手下颤动着,每一次蹦跳都在试图把他吞噬其中。在靠近危险的同时,林槐也获得了无上的兴奋感对于向他这样的厉鬼、或者疯子而言,靠近危险本身已经是一种幸福与愉悦。
    厉鬼的本能告诉他他想要吞噬那枚心脏。
    蓝裙女孩的眼白已经彻底地翻了过去。那只沉睡在这具少女身体里的鬼物终于将要彻底地苏醒了。女孩全然变了个模样她的五官发生了变化,长发变成了公主切,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满是血迹的裹尸服。
    她赫然便是那名被镇压在井下的怪物。
    林槐也在此刻愉快地笑了。
    他漆黑的短发开始长长,身上所披着的衣服也化为了血红色。
    开始吧。他说。
    黄裙女孩战战兢兢地跟在楚天舒身后。
    在离开拜殿后,她随着楚天舒走进了那满是阴森鬼气的本殿。不过让她恐惧的却是本殿中居然没有任何神像,空荡荡的祭台上,居然只有一个小盒子。
    那个盒子里是什么?她恐惧地问楚天舒。
    楚天舒回头看她一眼:你很害怕?
    女孩:当然。
    楚天舒说:里面的成分包括蛋白质盐分与一氧化二氢等有机物与无机物。
    女孩:请说人话。
    是肉。楚天舒道。
    女孩立时尖叫了起来:肉?!这里的祭台上所供奉的居然是肉?!那是谁的肉?
    没事,你也可以把它当做一块有机物。楚天舒拍拍她的肩膀,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肉而已。你有,我也有,春节联欢晚会不,红白歌会的各位观众朋友们也有。
    女孩:
    楚天舒:你看你身上不也有好多?
    黄裙女孩硬生生地把一句你的肉才多,谢谢吞进了肚子里。她发现无论是多么恐怖的场景,只要和这个叫楚天舒的男人呆在一起,所有的画面都会变得异常地荒诞。
    荒诞到没有一点恐怖气氛。
    尽管如此,站在这间本殿里的感觉依然让人发憷。楚天舒用手电筒彻底照亮了壁画,在看见壁画后,黄裙女孩终于忍不住发起了抖。
    四面墙壁上所绘制的赫然皆是食人的场景。或是大水煮沸、或是掏心而食、或是剥皮不久之后,她听见楚天舒道:这里所镇压的原来是守城将军的妻子啊。
    什么?
    城内百姓易子而食,孩子老人、和女人是第一批被杀死的。城主的妻子被丈夫藏在小院里好生养着。在援军抵达前最后一天,将军为平息镇民的饥饿,将自己的妻子在广场上杀死、分食给镇民们可就在她已经被杀死分开后,援军到了。楚天舒道,当他们抵达广场时,那个妻子只剩一具骨架、一些肉皮、和胸腔里的心脏那颗心脏的归属原本该是她的丈夫只差那么一天,或者是几个小时。
    在她死后,她的丈夫发现家里时常会出现一块肉。一块新鲜的,永不陈腐的、散发着异香的肉。家里的厨具会不时发生变动,长长的走廊上总有细微的脚步声,就像是妻子走过似的他将那具骨骸连同心脏命人镇压在了井底,可妻子的鬼魂却始终缠绕着他与那块属于妻子的肉块。他怎么会忘记妻子的肉块的滋味有多好呢?那是他三天来吃到的唯一的东西。那块肉总是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任何地方,终于,他烹饪了那块肉。在烹饪它之后,他看见了自己的妻子。这座镇子从此陷入梦魇中,这座镇子上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血染的诅咒中,想要洗去血的罪孽,便只能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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