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追攻火葬场#
十九岁的陈竹,生活里只有两件事儿:和徐兰庭~上床,等徐兰庭回家。
少年的爱浓烈而直白。可陈竹明白,爱得再深也是枉然,他不过是徐兰庭鱼塘里的一尾小鱼。
贫穷的少年一无所有,唯有捧出一颗真心,放肆又绝望地爱着那个游戏人间的人渣。
或许,他生来犯贱,倾尽所有去爱,支离破碎地离场
在二十岁生日那晚,陈竹一个人吹灭了蜡烛,看着空荡荡的卧室,轻声对自己说:哥哥,我不想做你的备胎了。
混蛋,我不会再等你回家了。
徐兰庭天性放荡不羁,自问从不会为谁停下脚步直到遇见了一个傻里傻气的毛头小子
起初:情场老手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地吐出烟圈,放话:我对情人的要求不多,只两点:不打扰,不纠缠。
只是他没想到,陈竹做到了三点:不打扰,不纠缠,不爱他
后来:再给哥一个机会,成么?求你
一个我爱你,你不爱我。我不爱了,你TM又死缠烂打的狗血俗套故事*
天然渣斯文败类受vs天之骄子酷哥(其实是小可怜)攻
阅读指南
1【高亮提示】渣受贱攻2.0,追攻火葬场,HE
2第一章作话有详细排雷,请仔细阅读
3每晚九点更新,不更会请假
内容标签: 年下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陈竹 ┃ 配角:不配拥有姓名的狗男人 ┃
一句话简介:追攻火葬场
立意:美好的人生靠自己成就
第1章
房间里有些潮湿,打火机将烟吻醒,一簇猩红在昏暗的房间燃烧。
拿烟的手骨骼修长,指节微微屈起。烟雾氤氲,男人的唇隐在烟雾后若隐若现,唇上一道浅浅的牙印。
被窝里的人咳了咳,从被子里露出一小撮凌乱的发。
男人捻灭了烟,指尖圈住那一搓凌乱的黑发,蹭了蹭。声音带着餍足后特有的沙哑。
醒了?
被窝里的人又动了动,翻了个身,面向他。
男人垂眸望着眼前人被窝里的少年微微蜷缩着,露出一双干净得跟清溪似的眼。
哪怕是刚刚睡醒,少年的眼睛也很亮,瞳仁上笼着一层水膜,朝他望过来的时候,带着寒潭清水的冷,也带着勾人心魄的干净。
少年的鼻子高挺,却不带一丝攻击性。鼻上的肌肤细腻得如同羊脂玉只是刚刚咳过的缘故,鼻尖还残留着一抹红。
不过,男人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唇。
不同于清冷干净的眼,少年的有着一张赫如渥赭的唇。
是他脸上最点睛的一笔。恰似云云写意的水墨画中,一滴朱砂入墨,晕染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干净、纯粹得如同画中仙,又沾染了一丝人间情/欲。
男人的指尖带着残留的烟草味,徐徐按在少年唇上,眼底带着欲望。
还要睡?男人有些强势地抬起少年的下巴,夺了个吻,明天我要出国。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少年,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男人忽地翻身,骑在少年偏瘦的腰身上,陈竹,你会想我么。
陈竹仰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想你。
陈竹由着男人掌控主导权,他知道,徐兰庭喜欢这样。徐兰庭这个男人,看似斯文内敛,实则骨子里还是个说一不二的公子哥。
少年的声音沙哑起来,轻声低语,现在就很想。
陈竹:徐兰庭,你总是走。他在纠缠中捧着男人的脸,咬上他的唇,控诉着他。
他看着男人狐狸般得逞的笑,陷入了被勾引的羞恼。
少年忽地发狠,将人推倒。
天地旋转,徐兰庭被按在了枕上。
嘶徐兰庭艰难地抬手,五指伸进少年的短发里,狠狠地搓了搓他微湿的发,乖,轻点儿。
在少年无声的反抗中,徐兰庭认命地躺平了。
日落,残阳的余辉烧得四野昏黄,而他们挤在窄小的床上。生锈的小窗外,可以望见大片的火烧云。
他们就是这瑰丽天地间的两片落叶,短暂地交汇,在黄昏的余韵里共享片刻宁静。
他们的人生轨迹本不该有交集。
陈竹清晰地知道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鸿沟,徐兰庭不是他能驾驭的男人。
哪怕此刻这个男人躺在他身下,忘情地仰起头,疯狂地跟他接吻。
但,陈竹明白,他永远追不上徐兰庭的脚步。至少现在,他只能远远地望着徐兰庭的背影。
若不是遇上徐兰庭,少年可以安心地慢慢成长,凭借自己的天赋,冲破贫穷的土壤,拥有璀璨的人生。
至少,他不必像此刻这样患得患失。
可命运就是这样喜欢戏弄众生。陈竹偏偏在一无所有的时候,遇上了徐兰庭。
徐兰庭就像他平淡生活中的惊叹号,让他所有的平淡匆匆收尾。
让他往后的人生,每一句,都惊涛骇浪。
他明白,徐兰庭是个不折不扣的豪门公子哥,天生爱玩,也有玩的资本。
出生富豪世家的子弟,或许都带着一点目不下视的傲气,从不会为什么人停下自己的脚步。
这只飞鸟短暂地栖息在陈竹的小窝里,但不代表会一直停留。
陈竹心里清楚,这只飞鸟永不降落,总有振翅离开的那一天。
可是相逢一场,陈竹还是飞蛾扑火般,抱住了徐兰庭。
他明白自己很危险,却仍沉溺在名为徐兰庭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宝贝儿,气撒够了么?徐兰庭摸摸少年的后颈,用最大的耐心安抚着他,一个月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陈竹从他身上起来,穿好衣裤,套上外套,反手戴上棒球帽。而后拎起门口的垃圾袋,准备出门。
老旧的铁门被人推开时,咯吱咯吱地响。陈竹朝门上踢了一脚,楼道里的感应灯闪了闪,又咔嚓一声熄灭。
楼道里的感应灯已经坏了很久,陈竹只得回身,从鞋柜上翻出一个巴掌大的手电筒。
他一边给手电筒换电池,一边问徐兰庭:我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徐兰庭点了支烟,餍足地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影,什么年代了,还用手电筒。现在的手机不都自带电灯吗?
陈竹懒得跟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解释,手电筒一支电池才五块七,还能用一个月,手机费电费钱,陈竹从来都是能不用手机就不用。
当然,生在富贵窝里的徐大公子是不会清楚这些的。
少废话。陈竹换好电池,拧开手电筒,将直长的灯光对准了徐兰庭,吃不吃?
我等会就走,下午还有事儿。徐兰庭眯了眯眼睛,灯光下,他身上满是疯狂后的痕迹。
如同一张洁白的画布,被人肆意地泼上了欲望的颜色。
但徐兰庭可不是什么纤纤少年。他身形看似偏瘦,可一旦撕开他那身斯文的外衣,就会看见他斯文外表下,那极具张力的线条。
倒三角身材,腰线劲瘦,腰身两侧是流畅的鲨鱼线。
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用陈竹的话来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斯文败类。
随你。陈竹转身就走,将铁门关得震天响。
啧,小屁孩脾气见长。徐兰庭吐出烟圈,拿起床头的Rolex看了看时间。
嗯,胡闹了整俩两小时混蛋玩意儿,这么能折腾。徐兰庭享受又嫉妒,陈竹就是那正当头的烈日,而他么,就像窗外的夕阳,只能认命躺平。
不过一开始,徐兰庭可没这么淡定。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小屁孩儿给按着艹。
不过,见到陈竹的第一眼实在惊为天人。只一眼,徐兰庭就再也移不开眼。
京城十六中,坐落于东三环。作为最出名的重点高中,每年的开学典礼,都会邀请往届校友参加。
当然,还有各方校董。徐兰庭正好是杰出校友,又占着个小股东的名头,便抱重游母校的心回了趟十六中。
礼堂里并不喧闹,这群新生并没有初来乍到的好奇。他们每个人都是各个中学的翘楚,面对庄严隆重的场合,也自带学霸的淡定。
他们整整齐齐地坐成一排,目不斜视,严肃活泼。
徐兰庭抱着胳膊,闲闲打量这届的学弟学妹们。身边同行的人凑过来跟他交谈,诶,听说这届高三出了个贼牛比的小子,好像叫什么来着
是么。徐兰庭对这群小屁孩儿可没什么兴趣,他兴意阑珊地扫过一旁的新生。各个穿着一身肥大的校服,蓝蓝白白一排排,跟小萝卜开会似的。
忽地,一个格外出众的侧脸映入眼帘。
那人分明也是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却意外好看。
纵使是徐兰庭这样见惯漂亮皮囊的人,也不由眼前一亮。
他昂首,眯了眯眼。身边那人的声音跟台上主持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对,好像叫陈竹。
让我们欢迎陈竹同学上台发言。
陈竹同学不仅这次的全国物理竞赛中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更是在多校联考中获得了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希望这位优秀的学长,能给各位学弟学妹们一些鼓励和学习上的建议。
少年穿着一身宽松的校服,修长高挑的身影站得笔直,如同一根破土而出的竹子,迎着春风,迎着所有人或羡慕或敬佩的目光,傲然挺立。
他缓缓走上台前,台下顿时一阵骚动,那群自诩不凡的淡定学霸们,也忍不住偏头议论起来。
全国联考第一,牛啊。
听说物理竞赛那天他还发着高烧,不然也不会是第二。
成绩这么逆天,还长得这么好看,还让不让人活。
是啊,我一男的都快心动了。这届的学妹们跟咱们无缘咯。
话筒里一阵电流音,随后,少年清晰的声音回响在宽广的礼堂。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大家早上好。我是三年一班的陈竹。
台上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冷涩,或许这个年纪的男孩都是如此。但冷涩之余,陈竹的声音,又有着独特的清澈。
君子当如竹,无论冬寒夏暖;无论顺境逆境,都当不卑不亢,宁折不弯。愿各位学弟学妹,无论遇上何样的挫折,都能秉承百折不摧,迎风傲立之精神,奋勇向前,逆流而上。
台下掌声雷动,议论喝彩的声音更是越来越大。教导主任都不得不站起来维持秩序。
而陈竹在发完言后,便云淡风轻地走下台。少年的身姿好像永远挺拔如竹,正如同他自己所说,无论顺境逆境,都淡定自如,不卑不亢。
人如其名。
陈竹徐兰庭眯了眯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上的少年。
陈竹似一汪不知从哪个深谷里奔涌而出的清溪,忽地涌入了徐兰庭阅尽尘世的心。
第2章
傍晚的菜市场虫蝇乱飞,老菜叶子铺了一地,根本没地儿下脚。
不过,选择这个时候来买菜的,是不会介意这污七八糟的环境的。
陈竹在一堆皱巴巴的番茄里挑挑拣拣,摊子上的大妈认识他,好心地多给了他一捆大葱,你还是学生吧,怎么天天自己买菜呀?你家里人呢?
谢谢。陈竹脸都没抬,利索地将菜装进袋子里,给钱,走人。
卖菜老太跟旁边卖猪肉的唠嗑,小伙子生得多俊呐,还在读书呢,天天得自己买菜做饭,真是可怜。
卖猪肉的挥手赶苍蝇,叹了口气,一年到头也没见他买几块儿肉,家里困难嘛。他想起自己那个花钱如流水的宝贝女儿,笑道,唉,我们家那个,简直不能比!
陈竹走路很快,一路上探究的视线匆匆扫过他的脸,而后被他甩在身后。
他习惯了被人瞩目的生活,也习惯了独来独往。
旁人的议论声从来不会入他的耳,他亦从来不会对他人的生活指手画脚。
所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他明白,这世上人生百味,从来都得自己尝。冷暖霜寒自己心里有数就成,与旁人并无半分关系。
忽地,方才还走得飞快的少年,顿住了脚步。
陈竹淡定得如同看破红尘,却到底不过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他眼前的橱窗里,贴着一张红彤彤的打折海报。架子上崭新的篮球贴着直降一百元的红色logo。
红彤彤的打折海报,终于动摇了陈竹的心。
上个月还二百的篮球,这次直接打了五折。陈竹把手伸进兜里,默默数了数钱。
钱不够陈竹拧着眉头,盯着那个篮球看了会儿,然后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还差三十多,够他攒一个多礼拜。
陈竹捏着口袋里皱巴巴的钱,谈不上多失望,因为从一开始他就降低了自己的期待,也做好了篮球被其他人买走的心理准备。
可忽然的降价,让他有了一种自己也能买得起的错觉。等到期待落空,失落的情绪在少年的心里砸出一个小坑,不甘心,也不爽。
还没来得及长齐羽翼的少年,品尝着求而不得的苦涩滋味。
他捏着口袋里的钱,静静地在橱窗外站了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低落的情绪在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消失不见,陈竹愣愣站在门口,看着半靠在床头打游戏的人。
徐兰庭腾出一只手弹了弹烟灰,瞥见门口站着的人,挑眉一笑,傻站着干什么,过来。
陈竹沉默地拖鞋关门,将手电筒好好收在柜子里,然后一个箭步冲到徐兰庭怀里,猛地将人扑倒在床上。
他声音闷闷的:不是要走么。
徐兰庭招架不住,烟头险些烧着陈竹的头发,他撇了烟,一只手按着陈竹的额头将人推起来,宝贝儿,这么舍不得我,嗯?
陈竹一口咬在他肩头,轻轻用牙齿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