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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照此看来“童年阴影说”暂时还无法得到完全的认同。”
    时锦年说:“我也不同意什么‘童年阴影’,我小时候好着呢,每天都很快乐。他最知道。”他指指顾渭。
    顾渭扶额不敢搭茬。
    他不确定时锦年是讽刺他还是真的把过去的事情都忘了……不,他明明没有忘,可是也可能之是不认为那是他堕落的根本原因。
    时锦年似乎是为了证明这医生是位庸医,抛出自己认为所谓‘嗜性癖’的成因,“大夫,你知道七月流火吧,直到上个月我还是那里数一数二的红牌。在那里,做爱就是我的工作,压根就没有精神病这一说……”
    顾渭截住他的话头说:“医生,先不要纠结这个病的起因,现在说说怎么治疗吧。你刚说美国一个高尔夫球手在治。”
    医生说:“是老虎·伍兹,他被爆有很多婚外情,私生活不检点——遗憾的是,因为这个病并不是由脑部器质性病变或者内分泌等等生理因素造成,更多的是因各人经历而造成的心理上的问题,所以并没有从根本上有效地帮助嗜性癖的治疗。更有一些人认为,嗜性癖只是一种个人生活习惯而已,因人而异,不足为奇,更没有必要上升到精神疾病或者心理疾病的范畴中去。国内目前对此病的认识尚不足,对此病的治疗也只是以心理疏导和干预为主,没有物理治疗手段。”
    时锦年冷笑,“说了半天,原来都不是个病——怎么办?被忽悠了呢。”他向顾渭侧目微笑,有点幸灾乐祸。
    从医生那里得来这样似是而非的结论,似病又不是病、能治又不能根治——这让顾渭心理烦躁。
    他托人打听,道理也都大同小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现阶段只能靠矫正时锦年的异常行为来达到治疗的效果——简单说就是把人看住,不能让他乱勾搭。
    为此顾渭更坚定了转业到地方的决心。他的领导直呼惋惜,来自家人方面的阻力也很大,不过他一向自己拿主意惯了,别人一时也奈何他不得。
    只是因为忙着筹划转业的事,看管时锦年的任务又更重了,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更不放心交给别人,连傻根一样的土鳖时锦年都不嫌弃,他还有什么人是不敢勾引的呢?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倒让他又想起一个人来。
    肖桑上次提到过七月流火有个小保安曾经拒绝过时锦年,看来可用,于是他就直接联系肖桑找他借兵。
    肖桑没得说答应下来,跟保安部的经理要这个面子。
    保安部的人自然也没的说,肖桑一个人能顶七月流火的半边天,从过去到现在他都和高层暧昧不清的,越发叫人敬重。
    只是落实到那个小保安的时候出了点麻烦——他不乐意去。
    一听说是看管那个吃冰激凌馋他的鸭子,小保安就扭过头衣服倔强的样子,“我不去!”
    肖桑说:“为什么?”
    小保安说:“他糟蹋粮食!”
    “呃……”肖桑犯了难,这可真是个好借口,“你去帮忙算是出外勤,有补贴的。”
    小保安想了想,“是说拿两份工资么?”
    肖桑笑着点头,“三份也行,只要你把人给我看住,还有就是坚决不能跟他发生关系。”
    小保安在这里也工作了一段时间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知道发生关系是什么意思,就说:“俺村里有娃娃亲的媳妇,不稀罕!再说和那个坏蛋,没门!”
    肖桑对他大为激赏,许以重金委以重任。他也想通过帮顾渭的忙来化解他们之间的仇隙。
    于是小保安就简单地被派去顾渭的住所执行任务了。
    顾渭第一眼看到他还有点不满意,这个小保安长得离丑有点远,这样一个还算顺眼的小伙子对已经禁食很久的时锦年来说简直就像荒漠中的泉水一样的存在啊——这从他晚上越来越能折腾的表现上也能推断出来。
    不过肖桑坚持说这个保安的三观很正,意志很坚定,顾渭手边一时无人,也只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把人留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宝安。”
    “嗯。你就在这里帮我照看几天,主要是照顾时少爷。别的都好说,就两条:第一、不能让他离开你的眼睛,把人给我看住了;第二、他勾引你你一定不要上钩,能办到吗?”
    肖宝安就点头,“放心吧顾老板,你信得着我,我干活多给你卖点力气!”
    听上去还有那么点意思,顾渭些微满意,“很好,我不会亏待能干的人。不过虽然信得着你,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家里四处都有监控,你有没有监守自盗回来一看监控就知道了。”
    肖宝安立刻呼哧呼哧的,好像自己人格受到怀疑而愤慨,不过最后隐忍了,瓮声说:“我要是跟他那个你回来就骟了我,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顾渭塞给他一包中华烟,然后出门上班去了。
    时锦年因为晚上折腾顾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上午往往是起不了床的,到了中午才悠悠醒来,钟点工已经做好家务和饭菜离开,他慢悠悠披上睡衣赤脚下床。
    到处静悄悄的,他还奇怪顾渭怎么肯放他自由行动,就看到楼梯口杵着一个人,瞪着他。
    时锦年反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可能是顾渭新派来的勤务兵,就嫣然一笑不以为意。
    “新来的?”
    肖宝安不说话,像盯阶级敌,不,像盯着细菌一样戒备地盯着他,看来顾渭事先应该是做过上岗培训了。不过,时锦年想,他未免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你们顾参谋怎么搞的?怎么派这么英俊一位小哥过来看着我。这不是让羊看着浪么?小哥,会被吃掉哟~”他调笑,一边走过去想把手搭在肖宝安的肩膀上。
    结果对方如临大敌用手挡着,“你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
    时锦年挑挑眉,“算了,现在本少爷饿了要去吃早饭,先放你一马。反正不急,今天有一整天时间,我们慢慢来。”他一边下楼一边回眸一笑眨眨眼什么的。
    肖宝安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然而身上散发出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很正直地说:“你少弄些幺蛾子,我实话告诉你,我敢来就证明我不怕你!邪不胜正!”
    时锦年因为饥肠辘辘没工夫搭理他,心里暗想:等我吃饱了就把你法办!给小爷得瑟!
    又想出了十八班床上折磨对方的酷刑。
    肖宝安有点紧张地看着他吃饭,担心他再次糟蹋粮食,又奇怪他脸上一抹诡异的笑,不知道在想什么缺德主意。
    吃晚饭时锦年突然才想起来不对来,“喂,我说,我是不是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你?怎么有点眼熟。”
    肖宝安说:“哼!我是谁不重要,你就知道我是专门派来克制你的就行了。”
    时锦年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头绪,想来这小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无所谓谁了,反正把人生吞活剥就是了。
    这些个天他嘴里淡出鸟来,顾渭不准他找人睡觉,他一身的本事无法施展,闲得全身不舒服,腰膝酸软,哈欠连天,百爪挠心,了无生趣,这感觉简直有点像之前戒毒时候的难受。
    昨天在和顾渭去看心理医生的路上,车上等红灯的时候他发现路口有特警在执勤,他的眼神都看直了,口水差点流下来。不是对着那些英姿勃发的特警,而是——特警旁边蹲着的警犬。那些畜生正在发情期,下面的东西一直那么硬着,因为天气热吐着舌头哈哧哈哧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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