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来给陈泽的那颗桃珠不同的是,这些桃珠的上面都用金子写着楷书,陈泽从小就跟在爷爷的身边,在文学上深受爷爷的熏陶,酷爱古籍善本与名人书法,他的启蒙读物,是爷爷时长读给他听的《道德经》,这么长时间的学习下来,他自问对各路楷还是有些研究的,可是这些桃珠上面所,他却只能读出来十分之一二,这不禁让他有些沮丧。
早上出来给石公烧香上供的时候,陈泽听到院子外面乱糟糟,好像有不少的人在说话,他插好香摆好供品之后,就好奇的推开了大门打算出去看看。
刚一出门,陈泽就被迎面冲过来的臭味给熏了一个跟头,捏着鼻子,陈泽向着大伙围观的地方走了过去。
越往那边走,那股臭味就越严重,就像是一块猪肉在三伏天里放了一两个月的味道,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陈泽来到人堆的外围,见人们大多数都是捂住口鼻,围在一起对着里面指指点点,陈泽拍了拍邻居李大叔的肩膀问到:“叔,这是怎么了,咋大伙都出来了?”
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李大叔回头查看,见是陈泽就回到:“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的缺德,弄了一滩烂泥堆在了咱们的巷子口,那味臭的呀,一早上把大伙都给熏醒了。”
陈泽闻言顺着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处查看,见人堆里果然有一滩黑黑的烂泥摊在那里,他立即就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追击自己的妖物,赶忙回身往家里走去。
陈泽快步的进了家门,对着大门旁边的神龛说到:“石公,昨天的那个东西留了一滩烂泥在外面的巷子口,那泥有一股的恶臭,把邻居们都给熏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盖在神龛上面的红布就微微的动了一下,随后石公的声音就在他耳边说到:“无妨,那是妖物留下的半,身,已经离开妖体伤不了人的,被阳光一照怨气、妖气便会散去的,对人无害,一会自有人会来收拾的,吾主不用忧心。”
陈泽闻言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捏在鼻子上的手指,却发现闻不到臭味了,又回到门外,被熏的赶紧进来说道:“我今天不在家里吃早餐了,我到学校吃食堂去,闻着这味道,我估计可以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吐出来。”
陈泽刚走没多久,就有一伙身着环卫服装,带着帽子口罩,扛着铁锹,推着金属垃圾车的人过来了。
与普通的都是大爷大妈们的环卫工作人员不同,来的这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们推着一辆古怪的全封闭式的金属垃圾车来到了那一滩烂泥的旁边,将垃圾车的盖子打开,用铁铲从里面舀出了一些像石灰粉一样的粉末状物质,均匀的洒在了那摊烂泥的上面。
就见那摊烂泥开始微微的冒着青烟,体积越来越小,没过几分钟面积就缩小了一半。
环卫工人们用铁铲将那摊烂泥铲进了垃圾车里,又往地上撒了一些白灰之后,其中一个工人摘下了自己的口罩说到:“队长,这趟活算是干完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臭死我了。”
那名被称呼为队长的人并没有搭话,而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罗盘,就见那罗盘的指针在罗盘里左右的旋转,就是不停下来,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罗盘已经失灵的表现。
那位队长见状叹了一口气说到:“南源镇最近的气场不对,你先带着其余的人回去,我留在这里在观察着看看。”
那名摘下口罩的青年闻言回到:“我要留在这里,组里老没劲了,你让他们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里也能给你打个下手。”
那名队长闻言回到:“就你,给我打下手,你不给我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那名青年闻言说到:“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么没用,就像这一次的现场,我看就很简单吗,不就是两方斗法,一方没有斗过另外一方被砍了,挨砍的那一方是一种不知名的妖物,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不过砍人的那一方刀法是真的不错,一劈到底没一丝的阻碍,这刀法也能算是一绝了吧。”
那名队长闻言嘴角轻挑着说到:“刀法,那妖物上的伤口根本就不是用到劈出来的,而是让刀气划出来,那位根本就用不着出刀去砍,只要把手轻轻的一挥就行了。”
那名青年闻言是目瞪口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那名队长见状面无表情的继续说到:“你不是总问为什么咱们组里要给每人发一套环卫的工具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咱们常怀市安全局的特异组,算的上是全国特异组里最轻松,最安全的了,建立十几年以来,从来就没出过什么大案子,做得最多的事情就像是刚才那样,穿着环卫服,推着装着驱魔粉的金属车过来,打扫像刚刚那样的垃圾。”
青年人听了自己队长的话,才算是回过了神来,喃喃自语的说到:“不会吧,这可起码是二级以上妖魔呀,轻轻这么一挥就没了?”
那位队长闻言不屑一顾的说到:“二级以上那算是个什么呀,就咱们组里那个千年赤焰蜂的标本,那个尸体就是在这里捡到的,赤焰蜂本身就是三级的妖物,修炼过千年,已经是五级顶峰,马上就要突破六级的实力了,我们捡到它的时候,发现它是硬生生的被人给扼断喉骨掐死的,估计是怕它发出什么声音,吵到什么人才会这么做的,咱们组成立十几年了,所有在这里待过的人都知道,南源镇上住着一位大能,可是从来就没人见过,我们这些人在他的眼里,估计也就是一群垃圾清运工。”
那位队长说完这些,看着已经被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的队员,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到:“你才刚入行,不知道深浅,咱们这一行里的水深着那,你要是不想被淹死,就睁开眼睛好好的学着。”
说完收起手中的罗盘,拽着那个傻愣的队员离开了。
☆、第 7 章
陈泽所在的学校实施的是全封闭式的教学管理,从周一到周五,学生都是要住在学校里不允许回家的,所以一个星期里,家长们与学生们就只有在周六和周日放假的时候才能聚到一起。
所以每到周五的下午,被圈了一个星期的学生们心里都像涨了草一样,或是焦急的不停看自己的手表,或是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等着听下课的铃声。
总之周五下午一到,还有心学习的学生是十不足一,学校的老师们对这样的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心野的学生管不住呀。
有鉴于此,学校的领导们就把周五下午的四节课给缩减成了两节课,毕竟学生们的心都不在这里了,你在把他们压在课堂上也是没是用的,到莫不如给他们早些下课,让他们早一点的回家去。
对于学校的同学们来说,早下课还有一个好处,下午的课四节变两节之后,他们在3点20就可以放学了,这让住的不算太远的同学们可以在周五当天就能回到家里,而不用在因为晚上没车在等到明天了。
基于以上几点,陈泽他们的学校只要是一到了周五下午放学的时候,就会变得极其的热闹,学校门口到处都是人,有刚下班的老师,有要回家的学生,还有来接自己孩子回家的家长,聚集在一起的人群让校门口顿时就变得熙熙攘攘,嘈杂不已的就像是一个大型的菜市场。
在这样环境下,对面的人说话的声音要是小一些,旁边的人都有可能听不到,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陈泽还是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
听到有猫叫声的陈泽刚开始还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毕竟很少有人会把宠物猫带到校门口来,而野猫通常都很怕人,像这样人群密集又没有食物的地方,它们是不会过来的。
可是那猫叫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不大却也没被周围嘈杂的声音给压过去,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被他听到。
那猫的叫声越听越耳熟,怎么那么像他们家的二黑那?可是他们家二黑那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他这个做主人的,也只能在早晚喂食的时候看的见它,其余的时间,它通常都是不见踪影的,要想看到它,那不仅要拼你的运气,还要看它的心情呀。
自家的猫咪这么的有性格,这让身为主人的陈泽既骄傲又无奈,说好的小萌物那?会咪咪叫着冲他撒娇,用湿漉漉的眼神乞食吃的小可爱那?为什么他时长会有家里又多了一位大爷的感觉?
他们家的二黑除了在他视线里会乖一些之外,其余的时间那就实打实的是一只猫霸呀,证据就是镇子上的猫狗只要是一看见它就会迅速的消失不见。
这么狂霸酷帅拽的一只猫咪,怎么会来学校这种地方,它不是应该在夕阳的黄昏下,在萧瑟的寒风里为了真理而奋斗吗!!!!!
脑回路已经不知道转到那里去了的陈泽,一边在脑海中不断的闪过画面片段,一边顺着叫声找了过去。
陈泽顺着声音一路来到了门卫的岗亭前面,就见二黑蹲坐咋那里,尾巴盘在它的身前,一声一声极有规律的发出喵喵的叫声。
它的周围不是的没有人经过,奇怪的是却没有人注意到它,它独自端坐在那里,却与四周热闹的景象格格不入,直到看见陈泽推着自行车找过来了,二黑才甩开尾巴,站起身来,步伐优雅的往陈泽那边走去。
周围的人好像这时才发现了二黑,就见有一群穿着高一校服的女孩子们的眼光,自打发现了二黑起就一直在没移开过,她们在一边窃窃的私语,陈泽能听到的就有好神气,好威武,好有型呀。
陈泽闻言不禁满头的黑线,这些词是用来形容猫的吗?看来他以后得着重的教导一下词语应用的这一块了。
二黑很沉稳,丝毫没有被周遭的一切给影响到,依旧走着自己的步伐,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陈泽的跟前。
陈泽见状,一边扶着车子,一边弯下了腰,摸了摸二黑的脑袋,又搔了搔它的下巴说道:“二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二黑在陈泽的面前还是很乖的,它微眯着眼睛,倾斜着下巴,好让陈泽能够更方便的给他搔痒痒,身后的尾巴一直在甩来甩去,喉咙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显然是很高兴的。
二黑听见陈泽的问话,口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喵声,虽然不懂猫语,但是陈泽就是在二黑的回答中听出了接你回家的意思,顿时的眉开眼笑,在给它瘙痒的手也快了不少。
旁边那些一直在对着二黑垂涎不已的小女生们,看到那只神骏的黑猫居然是有主人的,立马就有些蠢蠢欲动了,陈泽甚至都看到有人抬脚像是要走过来了。
陈泽见状二话没说,抱起二黑就放到了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自己骑上自行车马上开跑,那风驰电掣的速度,连摩托车也望尘莫及。
陈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不是因为他小气,舍不得别人来摸摸自己的猫,而是他太清楚二黑的脾气了,除了它,二黑是不会允许别人碰它的,敢把手伸向它,它就敢把爪子挥过去。
二黑的挥爪速度奇快,镇子上面的猫猫狗狗们没少在它的爪子下吃亏,陈泽可不敢让他的学生们领教二黑的脾气,所以就只好带着二黑逃之夭夭。
回家的路上,陈泽的心情大好,为了犒劳自家如此懂事的猫咪,陈泽还特意的骑到镇子里的菜市场去,买了一条又肥又大的草鱼回来,准备着晚上烧给它吃。
骑着自行车,拎着大肥鱼,陈泽一路哼着小曲儿带着二黑回到了家里。
进了家门,将自行车靠好,陈泽先把鱼收拾了一下,用葱姜腌好放在一边,然后把家里的洗衣机搬到了院子里,一边洗自己堆了一个星期的衣服,一边拧湿了抹布开始给家里大扫除。
陈泽平时上班,很少有闲着的时候,星期五下午这空出来的两节课就成了他每个星期大扫除的时间。
虽然是单身汉,但是陈泽还是很注重生活质量的人,所以屋子里除了一些浮沉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打扫起来也比较轻松,不到半个小时,这场家庭大扫除就结束了。
忙完了屋里屋外,陈泽却并没有停下手来,他回屋去找出了一个铜盆,接了一些清水,拿了一块干净的棉布,端着水盆来到了院子里的神龛面前。
他把铜盆放在了地上,用手将盖在神龛上面的红布掀开放在一边,双手将放在里面的神牌捧了出来,抱在怀里,用一只手将棉布泡在水盆里沾湿,然后轻轻的擦拭着怀中的神牌。
神龛虽然是用来供奉神仙的,但是要是不打扫也是会落下灰尘的,像陈泽家这样将神龛供奉在屋子外面的,更是要时长的清理,这样才能保持神牌与神龛的洁净。
也许是心情很好的原因,陈泽这一次给神牌清洁的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就听他有些坏笑着说到:“石公,每次给您清洁牌位用的都是清水,不如下次咱们换换样子吧,加点别的东西怎么样,我们现在洗澡都用沐浴乳的,石公你也试试好不好?给你用什么牌子的好那?你喜欢力士的,舒肤佳的,还是用男士专用的凌仕的好呀。”
陈泽越说笑的就越大,虽然他没有见过石公的样子,但是一想到一向严谨的石公满身泡泡的样子,他就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开怀大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