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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跟面瘫脸待一起。”方裕宁在旁边画了个面部僵硬的小人,头上写两个字:陆离。
    千幸万幸,老王稳稳地接住了这张纸条,还转过头对他比了个“V”的手势。
    下课铃一响,老王就在班里大声召唤每一个队友,方裕宁看他人叫的差不多了,拿了球准备出门。
    “你等等。”一个多星期没跟他说话的陆离竟然破天荒地叫住了他。
    方裕宁停住脚,把陆离上上下下打量一遍,扬了扬嘴角,“怎么,要跟我们一起?”
    陆离平静地看着他,“我有话跟你说。”
    方裕宁手里转着球,“你现在说啊。”
    陆离看了看周围一圈人,全都在等方裕宁,他声音变轻了些,“我想单独跟你说。”
    “哟哟哟,”老王带头起哄,“这是想告白还是想干什么,竟然要单独说。”
    陆离不理会他们,只紧紧地注视着方裕宁,等他的反应。
    “不好意思,我现在忙得很,没时间。”方裕宁尾音拖得很长,头也没回地走了。
    ☆、 第一封信
    老王跟上来把胳膊架他肩膀上,“行啊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够决绝啊。”
    卡门一看,也要把胳膊架上来,“方裕宁我有个八卦你想不想听……”
    “喂喂喂你住手!”方裕宁赶紧躲开,“你这两百斤的肉还往我肩上靠想谋杀我啊。”
    卡门委屈地撇撇嘴,“我减肥了,现在只有一百多斤……”
    “一百九十九斤也叫一百多斤!”方裕宁躲祝远身后,生怕他又靠过来。
    “方裕宁,你还想不想听八卦了,你绝对感兴趣。”卡门不放弃。
    “不听!你收集的八卦太多,向来无价值。”
    卡门在心里默默地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终于憋不住了,“我前几天去老师办公室补交作业,听到雷公在找陆离谈话呢,你猜他们在说什么?”
    方裕宁面无表情,不感兴趣的样子。
    卡门急了,又自个儿往下说,“雷公说,让陆离坐你旁边是委屈陆离了,让他再忍一阵,从下星期开始就轮换座位,你旁边那个位置,全班轮流坐,
    方裕宁脸黑了一阵,祝远忙安慰道:“何必这么麻烦,我下午就去找雷老师说,让新同学跟我换个座位就是了,我愿意一直坐那。“
    “我还没说完呢,”卡门继续道,“其实雷公说这话不奇怪,她不是一直看你不顺眼吗,怪就怪在,你猜陆离怎么回答的!”
    方裕宁颇俱威胁意味地瞟他一眼。
    卡门又招了,“他说不用换,觉得坐你旁边挺好的,你从没有打扰他过。结果雷公竟然问他是不是受了你威胁才这么说的。”
    方裕宁在心里狂翻白眼,只听老王道,“听你这么说,这个陆离还真有点胆量,他竟然敢问雷公的不是,说她不应该对你有成见,哈哈,这大城市过来的,跟我们真是不一样。”
    卡门不服气道,“怎么不一样了,我们不也是大城市吗?”
    “我说胖子,你有点见识好不好,Z市是什么地方,跟我们这儿能比吗?你去过Z市没有,那才叫真正的繁华,我们这儿,也就顶得上人家一个区吧。”
    卡门不肯承认自己“没见识”,闷了一阵,换了话题,“那既然Z市比我们这儿好,陆离干嘛过来借读?高考移民?”
    老王笑了,“我只听说过从我们这儿往Z市移的,可没听说过有哪个地方的人还想不通要往我们这儿移的,也就我们命苦,平时学得比狗还累,做着最难的题,还他妈录取线高!”
    “有可能,新同学就是冲这个来的。”一直沉默的祝远突然开口,“如果能按照我们的题目难度和学习强度来训练,再回高考录取政策优渥的原籍参加高考,那不是锦上添花吗?”祝远笑了笑,“当然,我只是猜测。”
    “我去!”老王一拍自己大腿,“这也太奸诈了!”
    “哪里就成奸诈了,我觉得新同学这样做,证明他是个懂得资源整合、对自己要求高、也吃得苦的人。”
    “你没事吧祝远,”老王瞥他,“自从陆离转过来,方裕宁可很少跟你粘一块儿了,你跟方裕宁这么多年交情,不怕被他插足啊,怎么就没点危机感呢,竟然还帮他说话。”
    “我们之间哪用担心这个。”祝远失笑,望向方裕宁。
    方裕宁已经很久没参与他们说话了,蹲在地上,嘴里不知从哪扯了根草叼着,“你们叽叽喳喳说了这么多,还打不打球了。”
    方裕宁一句话刚说完,上课铃声响了。
    众人面面相觑,最先提议要出来打球的老王几乎是哭丧着脸打道回府,卡门看大家都心情不佳,只好跟在最后,偷偷戳了一下脾气最好的祝远,“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祝远摊手,“如果说话占用时间算错的话,那我也有错。”
    卡门是个特别会给自己划分阵营的人,一听自己都跟祝远一个阵营了,那自己肯定是没闯祸了,刚刚那点小心翼翼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喜滋滋地回教室了。
    方裕宁一回到座位,就趴下作死人状,上课的书也不拿出来,闭眼准备睡觉。
    可不知是这节课的老师催眠技术不佳,还是他太过心烦意乱,眼睛闭了许久,也没能有困意。
    他跟软骨病似的挣扎着坐起来,顺便在抽屉里摸书。手刚伸进去,就摸到了什么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一张信封,不大,纸质很硬。
    方裕宁将它拿出来,外表十分简洁,一丝花纹点缀也无,没有收信人,没有寄信人,全然空白。
    他的心砰砰直跳,怀着一种没来由的期待。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信,这是谁塞进去的?会不会是……情书?
    方裕宁将信封拆开,发现信纸也无多少讲究,就是很普通的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张,不过撕口很整齐,信也写得工整干净。
    那是一片陌生的字迹,每一个字疏朗却有力,比方裕宁自己恣意飞扬的字看起来要赏心悦目许多。
    方裕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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