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啊……这后面的话阡陌没敢说出来,仲长舒以为她是在介意自己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了一声“抱歉”就松开了。
再往人群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南戎安朝大门走去,他的一只手垂了下来,不停有血珠渗出,很快唐一一就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了上去,等他回过神来阡陌已经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周围的人传来阵阵的埋怨的目光,他都会认为那是个错觉。仲长舒默默的承受着身边人的埋怨,没过几分钟南戎安的助理就上台讲话:“因着南总手受伤了,提前离开商会,接下来的时间请大家自便。”
可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和仲长舒说话,准确来说他完全成了空气人,在场所有人都是亲眼看到,南戎安徒手捏碎了杯子。
仲长舒只得提前退场,回去的路程中,心里也是忐忑的,心里总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南戎安,于是给万能的助理发了一个电话,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是把他和南戎安换成了别人。
“老板,这你就不用多想了,抱那个女人的男人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仲长舒蹙眉想不通。
“这很简单啊,你想是个人都明白那一对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说不定两人就是闹闹矛盾,男的就是去找个女人来气气她。”
“然后?”
“抱着别人的女人还拉着就走,你说这人不是傻是什么,哎!老板哪个男人这么傻?”
“我。”仲长舒认真的回答道。
“哦,是你啊,那就见怪不怪了……哈?我艹,是你?”助理捏着手机就激动了,虽然这事也就仲长舒才能做出来,但是真的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对。”
“那么老板我斗胆问一句,对方是谁?”
“南总。”
“哈?”助理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老板祈祷着:老板,你太给力,太6了。
看来和南氏合作是不可能的,不仅仲长舒这个小小的工作室还没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局,就连仲长家族说不定也跟玩蛋。
瞎了,全瞎。
可是偏偏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所有人以为仲长家就这样要完了,正寻思着,怎么从仲长家撤资的的时候。突然之间南氏就把手里一个亿的合同给了仲长舒的工作室,这绝对不是南氏的作风啊。
众老总一边数着家底一边揣摩着南总的心思,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这南总肯定是想着让人体验一下飞上云端,又从云端上摔下来的感觉,真是毒啊!
会议室里,仲娱所有员工也是这么认为,可是又让他们为难的是,这只有南氏拒绝别人的,哪有被拒绝的。其他公司恨不得摇着尾巴想和南氏合作,他们公司这是不想活了才敢和南氏叫板,这进不是退也不是。
一会议室的人都是连连摇头,仲长舒一直沉默着,微不可闻的蹙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南戎安在惩罚他的感觉。
这种惩罚决计不是报复,让他说不清道不明,看着底下一个一个叹气的员工,道:“和南氏合作。”
当即就遭到了反对,有人站了起来阻拦道:“老板,这样南氏肯定会中途撤资,我们公司的资金肯定周转不过来。”
仲长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顺着南戎安的意思,就怕他突然生气起来。
这话一出,也有人反对,“如果南总他并没有这个意思,惹他生气我们公司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两边又沉默下来,仲长舒再次重复了一遍:“和南氏合作。”
这一场会议下来让他有些疲倦了,签了几个文件就去看公司最近培养的几个优秀的练习生,打算送去拍接下来要和南氏合作的那场戏。
仲娱对练习生的要求一直都很高,之前培养的几个艺人都和几家有名气的公司签约了。
按着南氏的要求,仲长舒到了练习生学习的地方,隔着玻璃门看了一会,按着他们的要求选了几个人准备之后在细选一次。
于是,拿着他们的资料看了看,又对着剧本看了看,再抬头就已经是下班的点了。
仲长舒打开抽屉本想拿着钥匙回去,想起那屋子也就自己一个人,回不回去也无所谓,然后又把钥匙塞了回去,让正准备下班的助理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就把留在公司的衣服取了出来准备去洗个澡。
浴室里水汽盈然,亦真亦幻露出一个坚毅的后背。
仲长舒冲了一会澡就发现不对劲了,总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果然等他转过身一看,就发现消失了一个月的人就坐在浴缸边上。
那人单手托着下颚,显然是看了许久,仲长舒喉咙发紧不知说什么好,还是那人先开口:“继续。”
仲长舒取下浴袍穿上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漫不经心的回答:“有一会了,大概是……是你还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了。”
在他进来时就扫了一眼浴室,是没有看到人的,那人见他露出疑惑之色,把撑着下颚的手拿了下来,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手指在水面上画着圈圈。
仲长舒能感觉到他还在生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打破僵局,浴室一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他画水圈的声音。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人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了之前的赖皮,更像是一种铿锵有力的指责。
仲长舒沉默,那人继续画着水圈,频率却更快了一些,水汽里他的脸更加迷幻。
“也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怎会回答这些问题。”
仲长舒的喉咙如同打了结一般,说不出一句话,那人突然停了手指,猛地拍击这水面溅起一层水花。
“……你?”
仲长舒退了一步
那人的怒气又燃了起来,让他莫名的心惊。
“我如何了?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偏偏得了你这般的对待?”连着发问让仲长舒理亏,那人起身朝他走去用力握着他的手腕,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虽说他脸上是一团看不清的雾气,但是仲长舒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气。
瞬间那人便扯掉了他的浴袍,用力的啃咬着他的下巴,许久没有这样亲密过仲长舒的身子颤了颤。
“你在害怕?”那人用力的捏着他的腰对着他的眼,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嗯。”仲长舒从来没有见识他粗暴的一面,一直以为他都是温柔的对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