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野把姜漫雪从病床上半搂了起来,有些担心的问道:“还好吗?还能走吧!”
姜漫雪脸颊微红,小声的回答:“我只是生理期,不是断手断脚。”
傅清野却不理她,走了几步便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腿弯处,直接一个公主抱,打横抱起了她。
“阿野……”姜漫雪惊呼了一声。
“照你这样的速度,走到天亮都走不到你弟弟那里去。”傅清野为自己的理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嗯,就是嫌弃你走得慢。
姜漫雪埋在他的胸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心里略微有些不服气的反驳,“你明明就是想抱我嘛。”
傅清野步伐走得很稳,面不改色的回答道:“你知道就好。”
走廊两旁的墙壁上镶嵌着造型别致的小天使模样的壁灯,这家医院连如此小的地方都设计的匠心独运,显得温馨无比。
在这样暖晕的灯光下,他抱着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在这安静的长廊里,美好的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不经意间,姜漫雪的长发从他手弯处溜了出来,那发梢晃啊晃,带起了美艳的光。
到了姜思涯所在的病房,姜漫雪轻手轻脚的从傅清野身上下来,敲门之前还顺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傅清野下颌绷紧,瞟了房门一眼,便径直走到几步开外,勉为其难的朝姜漫雪点了点头。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无声的开口说道,虽然脸上不是高兴的模样,但也终究没有违逆姜漫雪的意思。
姜漫雪上前一步,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眼眸儿笑得像弯月亮,如此安抚过后,这才笑着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一声轻响,病房门被关上了。
傅清野站在门外,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姜思涯的事情始终是横亘在他和姜漫雪之间的一根长刺,时不时就会出来撩拨一下,或者说是一个定时炸弹,保不齐哪天就炸了。
沉思片刻,他还是给傅黎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姜思涯。
他好不容易才将这捧雪收拢于自己的怀里,可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了。
病房里,姜思涯正躺在床上吸氧,一旁的音响里正播放着理查德科莱曼的钢琴曲,因着病痛,他睡眠不太好,只能靠着舒缓的钢琴曲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焦躁。
姜漫雪一进来,他就睁开了眼。
“姐,你怎么下来了?”他沙哑的声音里有些惊讶,挣扎着便要坐起来。
姜漫雪急忙摁住他的肩,“别起来,我就是下来看看你。”
她一边给他掖了掖被子,一边又是说道:“我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就是你……斯辰哥大惊小怪罢了,这会儿舒服了,便想着再来看你一眼,平日里我想来看你,医生都不让我来,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就想多看你两眼。”
姜思涯脸上有些疲惫,“我刚刚才做了个梦,梦到我和斯辰哥在打篮球,你在场外给我们加油,阳光很好,篮球场外满是香樟树的味道,很好闻。”
姜漫雪心里一阵发颤,拍了拍姜思涯的手掌,“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那个篮球场,你想打多久就打多久,姐姐一定还会在那里给你加油。”
姜思涯笑了,“姐姐,我就是做了个梦而已,也不是很想去打篮球啦,很久没打了,肯定菜得不行了,我现在只想出去吃海鲜。”
姜漫雪贝齿咬着唇内的软肉,心里猛地就下了个决定,“好,明天我们就去吃。,和……和你斯辰哥一起。”
姜思涯眼里一亮,“真的哦,我们说定了哦。”
“说定了。”
门外,傅清野长身倚立在墙边,正看着手机里傅黎发过来的消息。
几张照片——
全是陆斯辰进病房和姜思涯说说笑笑的照片,而一旁便是坐着姜漫雪,正认真的看着他们,眼里带笑,一如少年模样。